穆轩从手术室里出来已被推到高级病房,秦雪坐在一旁看着静静躺在床上的人儿,脸色还是那么苍白,秦雪伸出手在那刚毅的五官轻轻摩挲,另一只手握起穆轩的手掌紧紧放在自己的脸颊上,深怕一不小心就松掉,而眼泪不停地溢出滑落在穆轩的手上。
不久牧野推门而进看到这一幕,瞥过脸轻轻的将房门关上走出,掏出一根烟点燃,深吸一口气再吐气烟雾一圈一圈萦绕在周边,牧野整个身躯无力的靠在墙壁上,刚才去主任医生的办公室了解穆轩的病情正如自己猜测的一样,出现昏迷就意味着病情开始变化,从轻度的昏迷慢慢演变成重度昏迷,轻度昏迷每间隔性发一次,一个月或两到三四个月,发病一般四到五个小时就能苏醒,而重度昏迷则是不确定,也许一周苏醒,也许一个月、两个月,而且随着昏迷的发病率越来越平繁的同时,就连药物也无法控制只能听天由命。
他们虽是主仆关系可是心里都将对方视为知己、兄弟乃至自己对穆轩更有特殊的情感,从小玩在一起这份情感不是一般人能体会到的,如今兄弟有难自己却帮不上任何忙,心里着实不好受。
牧野烦躁地将未抽完的烟抿灭转身开门进去,秦雪看到牧野进来忙的站起来:“牧野叔叔,医生怎么说?”
牧野脸露微笑轻松自然刮了下秦雪的鼻子:“傻丫头,看你眼都哭红肿了,几个小时后少爷就会醒了,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这是头晕病,注意点就没事了。”
“牧野叔叔,那你有没有问过医生像叔叔这样的头晕病能否治愈呢?”
“少爷这种病很罕见,医学界从来就没遇到过,在少爷小的时候还去过美国治疗,美国那边医学专家也无法判定,后来遇到林仲天医生,在林医生的治疗下这个病情总算稳定下来,不过要断根还需要一段时间。”
牧野总是说得如此平淡、模棱两可,但秦雪心里总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之后牧野吩咐秦雪回家吃中饭,这里交给他,起初秦雪执意不肯但最终拗不过牧野还是乖乖的回家,秦雪回到家匆匆吃了饭也顺便盛了点饭给牧野送去,待到医院走到病房门口,刚想推门而进只听里面传来牧野黯哑低沉的声音:“林医生,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
“哎……。穆轩现在这种状况已经比我们当时预期的还算不错了,起码延迟至今,只希望接下来穆轩身体还能对药物有依赖还能受药物控制,希望奇迹能出现吧?”
“这件事就我们知道,雪儿也不知道,秦总不想让她担心。”牧野疲惫的靠在椅子上。
一直在门外的秦雪死死咬着嘴唇双手颤抖着,什么叫比预期的延迟至今了?什么叔叔的病接下来不是靠药物就能控制的?什么叫成活率不高?下一秒秦雪转身小跑到医院操场,手死死的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而滚烫的泪水如同决堤的岸汹涌而下,脑子一片空白,不!不会的!不应该这样的!怎么会这样?整个人无助的蜷缩在树底下,苍白的脸颊任凭泪水打湿,许久直到牧野电话打来,秦雪接起电话:“喂”
“雪儿,这么久了你怎么还不来?”语气明显的担心关切。
“哦,我刚到医院门口,我这就上来。”秦雪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点,既然他们不想让她知道不想让她担心,那就当她不知道吧,秦雪擦了擦泪水,告诉自己勇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