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晞影姐姐来找我,几天不见她似乎老了十岁,“毒是白绕媞下的。”
我防备,“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她笑:“晞宁,我跟你明争暗抢这么多年,唯一不屑的就是投毒害人,乐儿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也算我们凌家的血脉,我更不可能去害她。如果放在十年前,这里还是帝安,我会继续跟你斗,可是现在不一样,这是天羽,不是我们的家。”
帝安……我有多久没听过这两个字了?
晞影姐姐像是很疲惫的样子,“晞宁,你相信吗,他会为了白绕媞杀了我。”
我不懂她的意思,她接着说,“苏城就算知道毒是白绕媞下的又怎么样,他需要白绕媞去给他获取情报,一个白绕媞比得上十万兵马,他可舍不得!”
晞影姐姐自嘲的笑,“韩将军也走了,帝安算是毁了。”
我说:“帝安早就毁了。”
“可在我心里帝安在这之前一直存在!”晞影姐姐忽然失去了控制一样情绪激动。
可是在我心里,从父皇死的那一刻,帝安就不存在了,剩下的只是一个挥之不去的影子。
苏城查出下毒的人是晞影姐姐,连同几年前苏怀被下毒的事都出自她,晞影姐姐指认说是白绕媞,一切如她最初猜想的那样,苏城不给她过多的解释。
我听到白绕媞说话声,看向门口,她从我面前走过去,惊讶的问苏城为何我在跪着,苏城没说话,问她几件朝堂之上无关紧要的事,话锋一转,问我是不是一定要替晞影姐姐求情,我说她有错,但错不致死。他问那什么错才该死,我说嫁祸于人才该死。
苏城问:“晞宁,你觉得我冤枉了她?”
我嘲讽:“这话我可不敢说。”
“她害死了我一个孩子,你说该不该死?她害你从落雁阁摔下来你说该不该死?”苏城走过去单手扼住我的下颚,迫使我抬头看他,“难道这些都不该死吗?”
我问他:“她是该死,可她是明着来,这次下毒的人可不一样,她躲在暗处,做了事情有人帮她推脱,是不是更该死?”
是,晞影姐姐该死,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她死,她害死了晞然姐姐的孩子,罪不可赦!可白绕媞则让我害怕,她的手段我不是没有见过,在苏城身边那么多年,心狠手辣、手段残忍,她想害了苏怀,未果,现在又来害乐儿,这是我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比起晞影姐姐,我更希望那个死的人是她!
“晞宁,事情我喜欢一件一件的算,今天晞影必须得死,其余的我会给你一个交代。”苏城放开我,拿起酒杯走向晞影姐姐。
晞影姐姐在一旁被人按在地上跪着,苏城让李照押我进内殿,层层纱幔阻挡了我的视线,屋内燃的熏香似乎有催眠的作用,我竟一觉睡到天亮。
碧螺正在擦剑,我说:“以前在烟渺阁我师姐也是这样擦剑,每一个缝隙都要擦的刚干净净,她最喜欢用弩,因为那些血不会弄脏她的衣服,可我刚才做梦,梦到师姐死的场景,她衣服上大片的血红,她最讨厌血了。”
白绕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