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北也不知道怎么了,方才心里正满怀开心的走出书房,听到那般悦耳的声音,刚走到里紫焯璃远十米左右的一个草堆就看到自己的弟弟走了过去。
燕青远是燕青北从母后离去后,一直依到大的,只要燕青远一开口要东西,燕青北必定会给他。
若他看上了那家姑娘,燕青北也会不管多难也会把那家姑娘许给他,看偏偏是紫焯璃,燕青北心里就是十分堵得慌。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感觉一股气堵在心口,让他呼吸都甚为闷塞,十分不舒服。
燕青北脑子猛的像一根断了的神经又接了回去,一遍遍对自己说,紫焯璃现在是男子身份,燕青远不可能知道。
对,就是这样。
就这样,燕青北便昏昏的把自己甩在床上闷头大睡。
木合渡大结,袁国战马之围也迎刃而解,一时间,焯公子名声大振。
从一开始相信紫焯璃的,大概也只有燕青北和言昔稻了,其他人并没有对她妄加非议恐怕也只是由于这两个人的关系,不过从这以后,焯公子的帐便没有谁不买,原本类于插科打浑的行为也被说成,深谋远虑山人妙计。
几个武将亦已成了紫焯璃的莫逆之交,跟燕青北这种人在一起太费脑子,可是跟他们在一起却是真的不必费心,豁达磊落的如同这烈酒一般。
而这一个月,紫焯璃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紫焯璃骑着紫云紮之上,在一望无际的琉璃叶里闲闲散步,紫云紮是燕青北送她的,是匹千金难求的良驹,紫焯璃在十几匹马中看见它,却是一见如故。
紫焯璃伸出手,它便转头温顺向她,言昔稻那时很惊奇,他说除了燕青北,紫云紮让近身的,她是第一个。
于是,紫焯璃成了紫云紮的主人。
紫焯璃抚摸着紫云紮的暗红长毛,心境一时间如同天空一般的澄明,天际云霞斑斓绚丽,晚风如歌,璃叶百花有一种冷漠的婉丽。
这里,不同于燕国的紫府风景呐,大漠之上,真该与人痛快的喝酒。
一个月一来,袁国没有,占得多大的便宜,反倒折损了许多元气,燕国兵不在存在有失手的可能,已经是接近九月了,这里的天气,一日凉过一日,这样下去,只要坚持到严冬袁国便会不战而退,可是……
紫焯璃郑瑶想着,身后一阵清浅的马蹄。
“璃儿,好兴致。”燕青北在紫焯璃身后慵懒开口,几分清贵,几分恺虐。
紫焯璃笑着回头,这酒倒是有人请了。
“那么,可否陪我喝一杯?”
这城里的酒肆里没有江南温润的清明桃,紫焯璃和燕青北要了一坛上好的白弦辣。
紫焯璃肚子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燕青北却突然抢过紫焯璃手里的被子,眼眸一紧“你当这是凉水呢!”
而此时旁边的一个森林里,一个亡国公主正在预谋着一个大事,她国便是他燕青北所夺,而她名祝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