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承玄空,恐怕这燕国的大夫还没几个比你高明的。”花绝自信的笑道。
够有眼光的嘛这个家伙,紫焯璃斜视了他一眼,明明是夸奖她的医术高明,却让她一点也笑不出来,医术高明,又如何?听过花绝陈述他自己的伤势,不由得担心起泠夜那个不要命的孩子。
“这不好可不要怨我。”
“那我可就不走了。”
“你……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无赖啊!”
“好像没有。”
“你和那徒懿樱真的很相配,一个无赖之极,一个胡搅蛮缠。”
“……”
“我觉得徒懿樱一定很乐意替你疗伤。”
“你不是这么落井下石吧。”
“你说呢?你倒是怎么着人家姑娘?”
“我花绝可是正人君子好不好!”
紫焯璃听完这话,便毫无形象的大笑了起来。
花绝一脸郁闷的斜歪在紫焯璃的床头,道:“你到底是不是女的啊?”
“我不是女的难不成你是咯?”
“女的哪会有你这样的?”
“没你长的贤淑貌美,干嘛装知书达理。”
几句话惹得紫焯璃一下子黑了脸,欲将这一大坨碍眼的家伙扔出去。
“我可是告诉你,这天下的女子可都争着抢着要为我疗伤,我来你家,算是给你师父那个老头子面子了。”花绝一副好像紫焯璃中了大奖一般恭喜她。
紫焯璃选择沉默。
于是,就这样,花绝住进紫焯璃的初园,紫焯璃的初院好像在她的住处是独门独户的院子,因为不受重视,下人也就丫头无幽一个,并且因着武林大会的缘故,大夫人切于手下不足,便也将她暂时抽走,所以这几日的院子,紫焯璃的院子相当平静,玄空那个老头子也不知道是去了哪里。
给花绝治疗着伤,发觉其实他的伤很重,即便武功的成那样,现在也不得不整天卧床调息,每逢看到他这般样子,紫焯璃的心就会深深的抽痛,回想着那个比他伤的差不离的不要命孩子。
江湖上传说的几大疗伤灵药与我这里都充足得很,花绝直说他命好。
说实话,花绝之所以来到紫焯璃这里,一半是为了躲徒懿樱,一半却是因为紫焯璃是个不涉江湖的小女子,选择信任她也无非因这个原因,只是紫焯璃也知道他并不是坏人,虽然有时爱戏弄,耍贫嘴,但至少不曾心口不一,客套俗礼。
不过他到底是个男的,紫焯璃的卧室也只有一张床,这是个严重的问题。
紫焯璃架着手立在床边看向正斜卧在床上笑得一脸无辜的花绝,终是叹了口气,转身道:“好吧,我认输,我睡椅子上!”谁让他受伤了呢!紫焯璃也没有狠心到让一个病人睡的地板。
“你关心我?”花绝一脸笑意的看着紫焯璃忙着。
这家伙还真是个十足的妖孽,好端端的话,叫他一说便让人浮想连翩。
紫焯璃白了他一眼,“我是医者父母心!”说完便灭了蜡烛,缩在椅子上闭目休息,九月份的天气晚来却真的是有些天凉,但居然遭这么些罪,紫焯璃也不觉得难受,医者父母心,她定是医者父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