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未亮邓当就架着渔船出去找蟹了。小吕蒙拖着刘二起床去买药和针,刘二再次感到古时候平民生活的勤奋,才约莫四五点钟,街上已经有了不少行人的脚步,街道旁的铺子也陆陆续续的开门了。
临近午时,刘二和小吕蒙翻遍了城中的药铺,访遍的城中的大夫,药材倒是已经买齐,但是银针就是买不到。或偶尔有针卖,但是材质和针头达不到刘二的要求,刘二没有用过古式的针头,对效果不敢保证,只能弃之不用。
刘二和小吕蒙无奈的回了家,小吕蒙的眼睛里暗淡无光,情绪跌落到谷底。未至家门,只听一声“救命啊,不要啊,求求你放过我吧”的女子呼救声从前边的左面小巷传来。刘二心里又惊又喜:“哇!运气真好,有好戏看。”赶紧三步变作两步,上前在墙角偷偷观赏。
却见一个衣着华丽的富家公子一手强抱住一女子的腰部,另一只手在这女子的挺拔的胸脯上揉捏,嘴里一边的说着:“哈哈,小美人儿,别喊啊。陪公子玩一晚上,公子赏你五百钱。”言毕,就撅着着嘴巴亲了上去。这香艳的场面刘二看着正爽,突然后面的小吕蒙大喊:“恩公,怎么了?是否有人呼救?”刘二好戏才没看多久,精神正进入亢奋的状态就被小吕蒙打断了,心里一阵恼火:“你这个小兔崽子,昨天踢了哥的蛋蛋一脚,今天又坏了哥的好事。这么作死,怪不得会历史上死的那么早呢。”
刘二不好发作,无奈,只得上前正义凛然的大喊道:“大胆狂徒,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竟敢公然调戏良家妇女,目无王法乎?”刘二言语激昂,义正言辞,威武霸气,小吕蒙看的眼睛里满是金星,已经认定刘二就是他的偶像了。赶紧上前跟着喊道:“目无王法乎?”
只见那公子放开了那女孩,转头嚣张到:“是谁?哪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敢打扰我左家庄三公子的雅兴?等我回头告诉我爹,杀他全家。”那个女孩赶紧趁机跑开了。“左家三公子?左星?”刘二走近看了看,确实是左星,忽然心生一计。
左星此时也认出了刘二,叫唤道:“我当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打扰小爷的雅兴,原来是你这个欠揍的东西。今天要是不打你,难消小爷心头之恨。”言罢,便扑了上来欲打刘二。刘二刚才正准备教训一下左星,哪知道他却先发难,也跟着大怒起来,和左星扭打在一起。话说小吕蒙见恩共和坏人扭打在一起,想帮忙又插不上手。两个二十多岁的成年男子打架,他一个才进五岁的小娃娃完全无能为力。
小吕蒙在一旁急的直跳,忽然灵光一闪,心中定计,嘴角掠过一线邪恶的笑容。刘二是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虽然在学校也经常和人打架,但是总是输,只有挨打的份儿。果然不一会儿,刘二就被左星压在身下,占了下风,不过这对小吕蒙来说是个机会。只见他卯足了劲对着左星的裆部狠狠的给了一记断子绝孙脚,左星突然瞳孔放大,嘴角开始流涎,双手慢慢的向裆部转移,嘴巴微张说不出话来,和刘二当时的情况是一模一样。左星撑了几秒,终究还是昏了过去。刘二推开扑倒在他身上的左星,朝他身上吐了口口水,口中狠狠的说道:“呸!最讨厌你这种没技术含量的泡妞方法,简直是谁会的败类,人类的耻辱。”再狠狠的踢了几脚,终于稍稍解恨。再想起小吕蒙刚才那一脚所带来的痛楚,刘二可是深有体会,心里又爽了几分。刘二摸了摸小吕蒙的头,高兴的说道:“干得漂亮!就你这水平,不进国足真的可惜了。”小吕蒙则一脸不明所以得看着刘二。
话说刘二两人将左星绑了起来,藏在城南的姚树林中。再回家叫邓当到左家庄传话,就说三公子左星叫二公子左月下午申时来城北金湖酒家有要事相商。计已定毕,刘二到金湖酒家坐定,只能左月来了。
话说尚未到申时,但见一人身着华服,手持纸扇,眉宇间散发着儒雅,庄重的气质进了金湖酒家,来的正是二公子左月。刘二暗中等到左月找位置坐定,便举步向他走来。
“二公子好雅兴,一个人在这里喝酒啊,小心越喝越寂寞啊。”刘二突然从左月的后面走来,假装偶尔碰见。左月见来的是刘二,心中便才到了七八分。他站了起来,双手抱拳抬起恭敬的说道:“刘兄在此地想必绝不会是偶然吧。既然刘兄叫在下来,必是要事,不若直接相告。”刘二心中无比的失望,自己好不容易相处的妙计居然被左约瞬间点破,脸上略有尴尬之色。
他缓缓坐下,开口说道:“严格说来我也算不得欺瞒二公子,我请二公子来正是为了三公子的事。方才我正归家途中,见二公子正调戏一良家妇女。这光天化日之下,只见二公子已经扒去了那女子身上的衣物,露出了雪白的臀部。二公子也早就脱下了自己的裤子,手中握着自己的雄物,正欲行那苟且之事。。。”“咳。。咳。。”左月的咳嗽打断了刘二的讲话。此时刘二再看左月,见他双目紧紧盯着桌子,面目通红,额头已有微微汗珠,手紧紧握拳疑似暗暗发抖。刘二见已经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便不再欺负二公子这个正人君子了,停止诉说了自己脑中的春光画面,转而讲到:“说时迟,那时快。在下未避免二公子继续犯错误下去,及时出面制止了三公子。”左月赶紧弯腰一拜,感谢刘二的及时出手,避免左星犯下大错。
左星的品性,左月是清楚的。左月好色成性,惹是生非,虽然一直未有犯下大错,但是一直屡教不改。家中父兄虽然每每对他严加批评,可就是没有效果,家母护子心切,又不让重罚,所以左行日益嚣张跋扈,所以刘二方才所说之事,左月是完全相信可能发生的。
刘二见左月面色难看,相比意识被他唬住,心里偷偷的高兴。清了清嗓子,又继续道:“那女孩干诺道自己被羞辱,不欲苟活,我好说歹说终于还是将他劝下,还自讨厌包赔了她一千钱。”左月听到这赶紧抢道:”此乃舍弟闯的祸怎可让刘兄破费。我出来时未带多少钱,不过我这里有块家传古玉,先压与刘兄,待我回家拿五千钱。一千钱是付与刘兄代垫之资,另四千钱谢与刘兄及时制止舍弟犯错。此五千钱必当今夜送与府上。”
刘二有点惊讶,自己说一千钱都有点多,左月直接开口五千钱,这座家人可真是财大气粗,这左星也太不争口气了。但是刘二不能接受,他这次来可不是为了钱财,而是银针。刘二微微一笑,拱手道:”二公子太客气了,行侠仗义是我辈应当做的,又那是为了什么钱财。此次事件我已多方打点,必不会有其他人知晓。三公子我也好言相劝,不日便回返回家中,想必他也不会再出什么叉子了。”
“刘兄行侠仗义,一点点心意也不接受,确是让在下惶恐了。不知刘兄还有什么要让在下做的,在下一定竭尽全力。”刘二这次碰到左星调戏妇女,又单独约他出阿来,既不是为了钱财,相比另有所图。左月虽不是什么智谋之士,但这点道理还是懂的。“在下乃一介大夫,二公子已经知晓。实不相瞒,在下最近予人治病,碰一奇证,需针灸配合用药方能治好。而我手头上没有合适的银针,还请二公子替我想想办法。整个针身要用纯银治成,针尖光滑而坚韧,细若发丝。二公子可请城内技艺高超的工匠日夜打造,我亲自监工,不出几日便可完工。在这里我替病人一家感谢二公子的鼎力相助。”刘二也不等左月答应,直接拱手拜了一拜,胡萝卜和大棒都用上了,想他左星想不答应都不行。
左月确实是一个堂堂君子,听到刘二不为钱财,确是为病人求银针,此等仁德,将左月从心底折服。左月当即道:”左家庄中有一银针,乃我左家先人在朝任大司马之时,得显得赏识,赐金针一盒。此金针活血通络,调和阴阳,扶正祛邪,正是百病之敌,比之银针更有奇效。可赠与刘兄,为柴桑百姓造福。”刘二哪里想到竟突获如此至宝,也没想到礼貌的推辞一下,便一口答应。
当夜左家庄便着下人送来金针并五千钱,刘二也让邓当方了左星。那左星做了坏事,心里虚,回家自然才对被绑一事闭口不提。
事后刘二也觉得自己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古人的君子之风实在让人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