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左雨也见到了邓当,赶紧上前询问刘双情况。当得知刘府事后左雨伤心大哭起来。
“左姑娘,不要放弃希望,恩公吉人天相,定会安然无恙。只要没有见着恩公的尸首便不能断定他的生死。只要我们继续寻找,定会找到恩公。”邓当强打精神安慰道。
“可是他们会去哪里呢?”左雨心里没有主意,“德华在这里没有其他亲人,除了左家庄其他地方都没去过。不如我们去左家庄吧。左家庄在城外定然躲过此劫,德华也可能想的到,定会过去求救。”
“既如此,我们立即出发。左家庄在城北以外,我等在城南,从城中穿过十分危险,不如我们从南门出去绕城而走。你跟在我的身后,随我杀出去。”邓当说完,便与左雨杀向南门。
话说施表在房中正与妻妾做乐戏耍中,忽闻门口打闹。施表大怒:“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到太守府喧哗,看我不捉你下狱!”
施表还没穿好衣服,房门就被轰然撞开。顿时房间內春光乍泄,莺莺燕燕的惊吓声不绝于耳。一群人头戴黄巾,手握大刀闯了进来。他们身上衣物干净,但是刀刃之上具是鲜血淋漓,显然是刚刚经历一场屠戮。
施表大惊,见来人都是头裹黄巾,必是午时刘双禀报的黄巾贼。“张番到底干嘛去了?我柴桑城兵马已被杀败了么?真是个饭桶,害死我也。”立即下跪磕头求饶道:“我投降!我投降!求各位好汉饶命啊!实不相瞒,我早就想举义旗响应张天师。”
“施大人还在这里风流快活呢,哈哈!可认得我张番张天师?”
“你?你不是。。。”施表仔细一看,吓破了鼠胆,声音呜咽的大哭道:“以前是我瞎了狗眼,不识得张大人已归付黄巾天兵,罪该万死。还请绕我狗命。只要不杀我,让我干什么都行。”
“哦~?干什么都行。只要你从我胯下钻过,以前的事一笔勾销。嘿嘿!”张番皮笑肉不笑,吃人的眼神盯着施表。
见有生机,别说是让施表钻裤裆,就是**板他也愿意干。二话不说,施表跪爬到张番裆前,毫不犹豫,像回家一样往里钻。
施表身形十分肥胖,钻了数次也过不了张番双胯,不由心里大急,额头疯狂冒汗。
房间內响起一阵狂笑,“施婊子,你也会有今天!”张番身旁一人对着施表讥笑道。
张番看着施表在自己的胯下像王八一样钻爬,心里大为痛快。看着施表肥硕的腰部在自己的胯下扭动,张番举起手中血刃自上而下给他来了个穿膛。“和我斗了这么多年你觉得我会放过你么!”
房內施表两名小妾见施表已死,吓的大叫起来。张番一心解恨这才想起来还有两名美人儿等待她去安慰。“你等出去将施婊子府中不论男女老幼统统杀光。本大爷这里有重要的事要办。哈哈哈!”
不一会儿,房內啪啪声大起,而房外喊杀之声此起彼伏。施表府內,乃至整个柴桑城内尸体遍布,火光涛天,宛若人间炼狱。
等到邓当一路杀到南门,已经满身是伤。仍然丝毫不敢休息,寻着两匹驴子,带着左雨便在城外绕城向左家庄奔去。眼下寻不着马,驴子速度虽慢,但是绕城长途奔走,比起双腿来总是好的。等到了左家庄,天色已经渐白。左雨骑倒了两匹驴子,后半段邓当完全是疾走过来的,早已力脱。
远远已经可以见到左家庄的漫天大火,左雨大急,赶紧随邓当跑到庄门前,发现满地都是家丁的尸体,却难见几名黄巾贼的。邓当看着这漫天大火,怕是一天一夜也烧不完,满地的尸体,显然是被袭击后惨遭杀害。安慰左雨道:“左老爷未必出事,左家庄这么大,定然早就逃出生天。”
“我父亲和兄长们都不在庄內。今日元宵佳节我家所有人都在虎跃楼內庆祝。我调皮独自逃出来玩,其他人此时此刻怕是还在城中。不过我父亲身旁跟随着三十名精壮家丁,只要不是刻意针对,倒不是那么容易出事。只怕德华他。。。”说到此,左雨失声不敢再说下去。
“恩公宅心仁厚,定会平安无事。左家庄大火,柴桑更是去不得了。我以前打渔之时在鄱阳湖边建过一个茅屋,离此处不远。左姑娘可先去休息,待我寻着恩公再去接你。”
“你身负重伤,若有不测,我心难安。德华不知生死,我更是没有心情休息。”一时间两人也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三个身影远远走来,让他们高兴的又跳又喊。来人乃是一男一女一童。
清晨,大火渐渐熄灭,城中到处是烧焦的木炭和尸体,往日宁静和繁华就此落寞。一篇惨淡与哀嚎之中,有一人格外的引人注目。张番领着官兵到处救人,凡是未死的伤者就会被送往其他地方进行统一救治,而饥肠辘辘的百姓则会被告知张府门前正在施粥,只要去领就行了。一时间活着的人仿佛看见了希望,柴桑有张番,幸之,福之。
左百良领着两个儿子和众家丁拼死冲杀,混乱中见到左星的尸体。左百良伤心欲绝,险些昏倒。“父亲,人死不能复生。我等还要将三弟尸身带回左家庄好生安葬,切不可在此处逗留。”左日安慰道。想到还有两子一女等待自己照顾,还不能就此丧气。左百良强打精神,命下人带上左星的尸体往左家庄杀去。幸好城中贼寇只是散乱放火,并没有形成军队的阵型,不过等左百良一行人杀出城外,数十名家丁也只剩得六人。
对于生死左百良并不惧怕,他的一生中也曾经历了各种波折,该来的始终要来的。可是痛失爱子,爱女也失踪于大火之中,他心如刀割。此时的左百良头发散乱,双目无神,顷刻间仿佛苍老了数十岁。
一行人出了东门,徒步疾行赶往左家庄。待到左家庄,个个面如死灰。此时左家庄的大火渐渐熄灭,庄內到处是烧成黑炭的房屋和烧焦的尸体。整个左家庄被付之一炬,无半点生机。
“好狠的乱贼,连左家庄都没放过,我誓杀汝!”左日双手举拳朝天怒吼。他身为左家长子,以后的左家基业必是由他继承,如今左家被付之一炬,只剩得一堆残苑断木,他的心中最是疼痛。
“大哥,左家庄虽毁,好在父亲和你我兄弟健在,我等同心协力,定可再兴左家。”左月上前安慰道。
“话虽如此,只是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啊。”
众人一阵沉默,也不知接下来如何是好,只等左百良发话。左百良一夜之间失一子一女,心中悲痛不已,也没了主意。
“父~亲~!”
一声高长的女声让左百良又惊又喜,远远看去正是左雨,身边还跟着数人。左百良赶紧向前热泪相迎。一行人大难得生,个个浴血全身,仿佛都从地狱之中逃了出来,此时众人相见,欢快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