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民族的传统节日元宵节在十几天后终于来到了,这在当时为数不多的节日里给百姓们带来了无比的喜庆和温馨。无论是世家贵族,官僚乡绅还是普通百姓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喜气洋洋。与家人团聚,或宗族祭祀,或张灯结彩出来游耍同庆元宵。
不过这番情景在南方才会有,因为北方和中原诸城都已被黄巾大军侵扰,无论百姓,世家还是州官都人人自危,哪还有什么心庆元宵呢。
在人头攒动,肩膀交错的大街上,刘双正独自去往城东最大的药铺买药。
治疗痔疮的药家中已经空了。虽然刘双被誉为神医,但是面对自己的痔疮一直一筹莫展。换了许多种药材,都不见太好的疗效。每次用药还总要偷偷摸摸的,连最亲的邓当也没敢告诉,丢不起这个人啊!
刘双经常郁闷老天爷为何要给他开这种玩笑,就不能用个温柔点的穿越方式么!
面对痔疮,这个时代的大夫还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介于所患之地比较龌龊,也没有大夫愿意研究此病的医治之法。因为骑马的人很多而现在暂无好的马鞍问世等等原因,患有痔疮的人其实不少,不过大家碍于面子都心照不宣的很少提起这个尴尬的病症。
刘双其实尝试了许多种药材,虽不尽人意,但是聊胜于无啊。“恩,,,上次用的姜花和朱雀草效果还可以,就是止血结痂效果太差,看来还要换种搭配。”刘双边走边想着。
忽然见到前面有四个身着统一着装的男子与这这热闹祥和的气氛不太协调。只见这四个人腰壮体健,手臂有力,一点也不像是瘦弱的普通百姓。“等等!他们右手手臂缠着的黄布是怎么回事?”
刘双脑中忽然间貌似想到了什么,但是就是差一点意念,想不到那个点子上。
刘双还没想出个结果,便已经走到了城东要找的药铺。伙计包好所需的药材,刘双刚拿到手,看见店老板包药材的黄色绢布,终于想到了——黄巾党。
那会是黄巾党么?黄巾起义虽势大,不过集中在北方和中原而已,怎么会在柴桑这个南方孤城。
“这个时代哪会有这么时尚的装束,还是四个大老爷们。那裹在手臂上的黄布往头上一束不就分明是黄巾军了么。若这个猜想是真的,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刘双越想越心悸,在这寒冷的冬季头上露出了点点汗珠。
想到了如此可怕的后果,刘双顿时慌了。在此之前的几天,刘双还在想乱世即将到来,自己到底是王佐雄主,还是独霸一方,又或者问鼎天下,无论哪一种他都无比纠结。现在几个还不知道是不是的黄巾党就让他又慌又怕,看来他似乎是想太多了,还是自保为先吧。
刘双药也不拿,拔腿就往家里跑。想起来了家里还有许多钱财,若真的起乱,自己大半年积攒的钱财都泡汤了。
刘双到家之后,便慌忙关上了门。唤来邓当夫妻和小吕蒙,所有人一起拿着工具,于院内一颗显眼的大树下挖了起来。邓当对刘双命令从不打折,已经与妻子挖了个小坑。小吕蒙则是不太明白,直接问道:“恩公,我们这个是干嘛?这下面埋着什么?”
刘双犹豫了会,还是开口道:“今天上街买药,见到有几人不像寻常人家。他们都身缠黄布,若此黄布都戴在头上那不就是黄巾贼党了么!北面已经大乱,我感觉今夜这里好像也不会太平了。我欲将钱物藏于此处,我们再出城躲避一会。过几天若是无事,再回来取。”
“恩公,小人有个建议。若真的黄巾贼党来袭,我们躲去哪里都跑不了。不若将此事报于施大人,也好早做防范。柴桑城还有些许兵马,战火未必会烧的进来。”邓当恭敬的说道。
方才慌了神,刘双才觉得自己所思实在不妥,一时十分惭愧。说起来他还是施表的主簿,领了公粮好歹要做点事不是。
为防万一刘双还是让邓当他们藏好财务。他自己忍者菊花的剧痛,快马加鞭往太守府赶去,当面对施大人禀告此事。
到了太守府,刘双迫不及待向施表诉说了自己的分析。听罢刘双的陈述,施表也表情严肃了起来。中原大战,黄巾贼党突然发难,以风卷残云之势连连攻下数十座城。而柴桑远在南方,黄巾贼党们虽力未及此,也不能不防。还可以趁机打压一下张番。
刘双离开后施表便立即唤来张番。待张番来后,施表还不等张番反应便破口大骂。什么脏字都变着花样从他的嘴里喷出来了。张番被施表这样一通乱骂,竟惊吓的满身大汗,手脚颤抖,险些倒地。
看见张番像是快要死了的样子,好似被吓傻了般,施表心里大为痛快。平日张番对他的挤兑今日终于可以还以颜色。
“你可知我方才为何大骂你。有人向我禀告城内好像有黄巾贼党出没,你身为柴桑都尉,负责执掌柴桑防务,怎么可以有如此玩忽职守!”施表继续大怒说道,心里却乐翻了。
“原来如此,事情还没有被发觉。施婊子,先让你得意会,今晚让你好看。”张番心里默想,终于镇定了许多,拱手说道:“卑职有罪。只是这柴桑离中原如此的远,从未听说黄巾贼党势力有至于此,怕是有什么错误。容卑职去查探一番。”
“狗娘养的,还不快去!”待到张番出去了,施表脸上尽然露出得意的样子,一时猖狂的哈哈大笑,脸上的横肉跟着抖动不已。
话说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路边张灯结彩,各街道都是一付喜气洋洋的样子,尤其是城东这条最繁华的商业街。而其中的虎跃楼內的一桌酒宴上左雨频频举起了酒杯。
“今年的元宵佳节实在有趣。父亲居然没有像往年一样在家中庆祝,而是答应我的请求出来玩。这杯酒我敬父亲,恭祝父亲身体健康,福寿无疆。”说罢,左雨满饮而尽。左百良很久未像今年这么开心了。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刘二这个贴心女婿上次送的什么降魔丸才用几日就已经初见成效,他已经可以开始展望男人雄风了。尽管刘双曾对他说过要少饮酒,对女儿的敬酒还是一饮而尽。
接着,左雨又一次举起了酒杯:“大哥去年辛苦了一整年。将柴桑的其他诸多仕家对我们关系梳理地十分融洽,使他人不得小看我左家,我左家在仕家大族中位置又抬高诸多。这杯酒,我敬大哥,祝大哥心想事成,仕途丰顺。”说罢,左雨又一饮而尽。左日也举起酒杯,微笑道:“有你这番话,辛苦又何妨。”左雨所说的确是左日心事,左家上下皆知左日希望能继承家中为官的传统。他一直醉心仕途,只是前三次城中举孝廉都未轮到他。心中难免失落,去年一年到处打点疏通,今年的举孝廉他是势在必得。左日连饮三杯,也祝自己仕途丰顺。
这边左日三杯酒才下肚,那边左雨又举杯说道:“若说我们左家最想成事的是大哥,那么最想逍遥的便是二哥了。二哥,你的诗词文赋可是个中高手,我可是你天下第一的拥簇者,这杯酒祝你早日文满天下。”左雨再次一饮而尽。左月举杯应道:“怪不得父亲如此喜爱小妹,原来门道在这里,这么会说话呀!小妹呀,你太抬举我了,若论诗文,有大哥在此,我可不敢称高手。况且刘兄虽然平日诗文少有,但也时有佳作,我实在颇为惭愧。但是冲着小妹这天下第一拥簇着,我也要痛饮此杯。”左月也痛快的饮下满杯。
左雨正欲再敬左星,忽然身体摇摇晃晃,似乎有些不胜酒力了。左月赶紧上前扶着,担心道:“你平时酒力十分厉害,我等都不敢望背。怎么今日便晕的如此之快?”
“小妹,我平日里喝酒就不是你的对手。况且今日我腹部有些不适,就不要灌我了吧”左星告绕道。
“父亲,雨儿今日不知为何有点不胜酒力,先回楼上厢房歇息了”左雨告辞道。
“父亲,孩儿也有些不适,想先回厢房休息。”左星也起身告辞。
待左雨回到厢房,唤来丫鬟:“快!帮我更衣,我要换成男儿装扮出去玩。”丫鬟后退一步急道:“小姐可不要为难我。老爷知道了非罚死我不可。况且。。况且。。小姐的身形无论怎么化妆成男儿都会被认出来的吧。”那丫鬟说道最后声音小如蚊子般了。
左雨一想也对,只好强行将丫鬟留在房中,独自一人悄悄留了出去。左雨出去自然不是为了看什么花灯的,花灯年年都可以看,今天自然要看自己的心上人了。想到自己一个女儿家突然跑到未来夫婿家中去寻人家,左雨颇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她是个痛快人,一向敢做敢为,稍微疏导一下自己,便再无顾虑了。
偷偷摸摸的走到虎跃楼的一楼,作于生怕被家丁们撞见。才出门便与一男子撞个正着,身材“扎实”的左雨当然一点事没有,那名男子倒是被撞的四脚朝天,飞出数尺。
“哪个不长眼敢撞小爷,小爷非。。。”那男子骂骂咧咧的站了起来,仔细一看,原来是左星。二人都知道对方是偷偷出来的,顿时都不说话,大家默契的各干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