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歌忍不住别开双眸。心里暗叹:主子什么怪癖不好。非得是断袖。这会又犯浑。起了色心。唉…保佑主子眼光好点。这回看上的最好是长得清秀点的。虽然身份不齿…
夜歌默默的祈祷。显然,他的心声被观世音菩萨知晓。许了他的心愿。
“呃……”的一声闷呵声。众人望去。
只见平日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俊美冷酷。有着“活阎王”之称的七皇子。此时俊美的脸庞冷汗不止。脸色铁青的直瞪着冷如霜。
最重要的是,他的动作怪异。双腿夹紧。一手护在裤裆上。一副老二受伤,紧护的模样。
一身铠甲,英勇无比的侍从见此,纷纷摇头。心里暗道:天呐!七皇子果然是断袖。口味重不说。如今竟是公然调戏人家少年。还反被踹……
侍卫们不忍直视的别开头。移开视线转向受害者黑衣少年。
黑衣少年有一双清澈,如同泉水般的双眸。皮肤光滑嫩白。水嫩嫩的如同小姑娘般的肌肤。高挺鼻子。性感的薄唇。
一副花容月貌非男非女。要不是那凸出的喉结,定会让人误以为是个清秀佳人。
夜歌眯了眯眼,不知觉点了点头。一副我很满意的模样。显然为自家主子挑了个样貌不俗的姘头。感到欣慰。
“冷如霜……你竟敢踢我。”萧玄墨咬牙切齿的说道。他隐忍着怒火。眼睛发绿就像是饿了许久的野狼。
此话一出。冷如霜一征。众侍卫以及夜歌等人也都发愣住。瞪大眼睛望向怔住的冷如霜。
冷如霜。可谓在盛京。无人不识无人不知。人人皆知的“丑女”一枚。
当朝德高望重冷丞相之女。此女刁难任性。目中无人。又无德无能。其貌不扬。文不得武不能。是个草包废物。还时不时如同癫疯之症般。六亲不认。逮人就咬。
“哼……七皇子莫不是得了脸盲症?还是男女不分的?呵…世人皆知丞相府千金其貌不扬。丑陋不堪。是个丑女。况且,我是个男的。”冷如霜震惊过后,恢复常态。她知道,此刻追究的不是如何被看出破绽。而是,要撇清身份。
“哦……阁下的意思是,冷大小姐冷如霜其貌不扬,丑不言堪。跟阁下……不能相比较是吧!”萧玄墨挑眉,面不改色。故意气死人的说道。
话音落,冷如霜一张清秀的假脸顿时有些僵硬。嘴角触动。她双眸冒火光的瞪向萧玄墨。
“不能跟他计较。不能计较……他是病人。是个讨人厌,嘴又贱的死神经病。跟他计较是会短命的。不能当真。不能当真……”冷如霜双手握拳。深呼一口气。心中自我安慰道。
咻咻……几声响。从天而降几个黑衣人。统一步调的黑衣。面上不可多余的银面具。手持锋利的刀刃。闪电般的速度向冷如霜靠拢。
突如其来的黑衣人。倒是把里里外外围了好几圈的侍卫们给吓愣了。
无声无息,如同鬼魅般出现在眼前。可想而知,对方内力有多么深厚。
一秒之间突破他们的围攻。轻松出现。想想便知。对方轻功有多么的厉害。他们之间的差距有多明显。
“青眼护法……属下尔等来迟。请护法降罪……”突然出现的黑衣人纷纷席地半跪的行礼道。
青眼护法这一称呼一出。众人倒吸一口气。不可置信的望向黑衣少年。
众所皆知,前几日苏家的几万精兵暗卫被秘密调动。上到达官贵人下到江湖人士。通通派出各家的暗卫、人马前去打探。
明查暗查。查不出任何蛛丝马迹。查不出被调去何处也查不出调去做何事,只微微打探出“青眼护法”这个响当当的称号。却从未见过其人。
众人的吃惊与惊讶。冷如霜不屑一顾。像是早已习惯般。更是看的萧玄墨直皱眉。然而,冷如霜却是一无所知。
黑衣人动作自然统一。丝毫没有注意到此刻在别人的地盘上。做出的行为是如此的嚣张,不可一世。
“咳咳……本护法累了,要先行一步。你们自行解决吧……”冷如霜轻咳两声,装逼的扯着嗓子说道。知道这是沈青黛特意安排的人。不禁心生几分感动。
冷如霜说完,全然不顾。一个纵身轻松跃起。不见身影。
萧玄墨见此,欲徒上前追去。岂料其中一个黑衣人突然抓住他的衣袍。不让他有所作为。
他生气的大掌一挥,倒是摆脱了纠缠。可望去看去。那里还有冷如霜的身影。
丞相府……
璃宣阁……
冷如霜飞身一跃,轻松的跃上屋顶。见四下无人。快速跳落闺房。
只身走进屏风后,片刻后。便换了一身光彩艳丽衣服,脸上还是蜡黄蜡黄的一张苦瓜脸。她不以为然。俨然自得的走出屏风。
光滑如剥了鸡蛋壳的肌肤已不在。凸出表示男子身份的喉结不复存在。身份、样貌的转变只在一瞬间。
“小姐……小姐。你终于回来了。不好了。”小小苦憋着脸,带着哭腔着急的跑来。
冷如霜下意识的皱眉。有些无语的摸了摸头。心里暗道:“这个小小总是一惊一乍的。明明已经教导了那么多遍。就是不思教改。”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柳姨娘……柳姨娘她,她竟然怂恿相爷把你许给徐员外做十八姨娘。”小小着急的自顾虑说道。完全没有意识到不在状态的自家小姐。
“小姐,那怎么可以。你是嫡女。正正经经的相府千金。怎么可以给一个暴发户做小呢。而且还是十八姨娘。那个暴发户还长的那么丑。又肥又老的。不可以呀。小姐……”小小看冷如霜一副丝毫不受教,无所谓的样子。更是急得一头大汗。
“那你说该如何是好?”冷如霜受不得小小一副要哭要哭的样子。顺着她的话说下去。
“小姐,你应该去找相爷啊……可不能让柳姨娘得逞了。”
“好了……走。”冷如霜头疼摸了摸脑袋。随后袖子一摆。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