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不合时宜的发出几声咕噜声,宁亦双摸着肚子,幽幽的感慨,她会成为第一个饿死的厨师吗?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宁亦双总算是体会了,脑子里有着各种食谱,身边却只有沙子。起身捧了几口河水喝着,却发现喝了一肚子水,更是难受。
“那不是昨日砸死了呱子娘家的鸡的丫头吗,瞧瞧那光着的两个膀子,可真是不害臊。”
“可不是么,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回头让村里的姑娘,都瞧瞧,可莫要像这样子丢祖宗脸。”
……
宁亦双置若罔闻,继续低头在河里摸鱼,心说还好她当初不答应办泳装party,不然这比基尼穿着,这些人非把她浸河不可。
摸了半个时辰,宁亦双一条鱼也没摸到,倒是摸了一些螺蛳和河蚌,也不知道古人是不是不知道这些东西也能吃,河里的螺蛳和河蚌个头都很大。
食材有了,宁亦双望着光秃秃的河滩有些犯难,昨晚为了驱赶虫蛇,她几乎把河滩上所有能烧的植被都烧了。
正在寻思着要不要生吃的时候,宁亦双抬头就看到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男孩穿着一身宽大不合体的灰色衣衫,挽着裤管和袖口,腰间用一条麻绳束着,从河滩的一头走来,背着一背篓柴火。
宁亦双挥着双手:“喂,那谁,你能借我点柴火吗?”
小男孩望了一眼宁亦双,撒腿就跑,好像她是什么洪水猛兽。
“小子,不就是借点柴火,你至于吗?”
宁亦双有些泄气,拉了拉身上松垮垮的礼服,自言自语道:“我有那么吓人吗?”说着无奈的拿起石头就要砸河畔,有寄生虫也总比饿死强。
“啪啪”宁亦双刚把一只河蚌砸开,就听到对面河滩传来几声声响,就看到刚才那小男孩把几块干柴扔在河滩上,撒腿就跑。
宁亦双望着,一下子就乐了:“谢谢,等我吃饱了,有力气了,再砍来还你。”
涉水过去把干柴拿回河心,宁亦双是无比庆幸这会是夏日,衣服湿了一会又能干,要是冬天她非冻死不可。至于村子,她是不敢去的,今早那疯女子又来河岸骂她了,要不是离得远,河水深,瞧她那凶悍的模样,还真能把自己打死。
饱餐一顿河鲜,宁亦双四仰八叉的躺在河滩上,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剔着牙缝,没一会就闭上了眼睛。
月色如水,楼宇重重,一个精致的院落,荼蘼花开,一个女子身着一袭白衣,墨发披散在腰间,站在窗棂处,遥遥远眺。
不远处刀光剑影,血流成河,一个身着盔甲的男子脸上溅满了血迹,被层层围拢,犹如困兽。
男子仰天长啸,长剑挥动,一把把泛着银光的刀剑瞬间没入他的体内。
“不要。”宁亦双惊叫着坐起,望了眼四周,方知是一场梦,抬手摸上脸颊,手触到了一片湿润。
望着手心沾着的泪水,宁亦双莫名的感到哀伤,她看不清梦中男女的面容,可是不知为何那种悲痛欲绝的心情会如此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