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疆和内地的气候真是不一样,在我们老家,四季分明,白天和夜晚的温差不是太大,不像你们这边,白天热的要命,到了晚上就得穿棉袄,不过现在我已经适应了这里的气候。哎,对了,接着讲你的故事吧。”
“精彩的在后面呢,我接着讲。这是一个在当地来说比较阔绰的家庭,据妈妈讲,人家祖上在邻国做买卖,很是有钱,解放后积极响应国家号召,举家回国参加边疆建设,话说远了,还是说说音乐吧。我和妈妈来到客厅,看到两个少数民族姑娘身穿民族服装正在音乐的伴奏下翩翩起舞。我站在妈妈前面,俨然一个小观众,不时还拍着小手鼓掌。主人看到我们娘俩来了又是让座又是倒水,并把上好的葡萄干拿了出来让我吃。”刘光北发现张帆好像心不在焉,自己讲故事的时候她在那左顾右盼。“你心里有事儿?”
“没有啊,在听你讲故事呢。”
“剩下的半截故事下回再讲吧,咱们还是谈谈未来吧,我有个想法。”
“什么想法?我想听听。”
刘光北毫不隐晦地说道:“我的想法就是把现在的葡萄园做大做强,可以开发一些附加值高的衍生产品,像葡萄罐头、葡萄酒等。如果屯子里的人手不够用,我将辞职。”
“你的想法很有新意,屯子的领导是怎么想的?”
“他们现在还没什么想法,我想他们会支持的,这也是拓展增加村民收入的渠道吗,如果一旦成功,你能否转业跟我一起干?”
“这个问题我没敢想,我是一名军人,你也知道,部队的纪律很严格,不是想转业就能转业的,什么时间转业要听从上级的安排,所以这个问题还不能马上答复你。”
“你有你的纪律,我有我的想法,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只要认为自己的想法对,就会义无反顾地干下去,有人说我不撞南墙不回头,我不这样认为,这是一种执着精神,你说呢?”
“我赞成你的观点,年轻人就应该有这种执着精神,认准的道儿就坚决走下去,我欣赏,我赞成。”
俩人正说着,远处突然传来几声妇女的“救命”声,还伴随着几声狗吠,循声望去,应该是从不远处的小树林传过来的,不好,是不是有人劫道呀。刘光北让张帆坐在椅子上别动,自己迅速跑进了小树林,到近处一看,原来是一只野狗正在追逐一年轻大姐,刘光北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野狗见有人来,撇下大姐,瞪着血丝的双眼,呲着狗牙朝刘光北扑来。刘光北左挡右闪,始终没被野狗抓到,那位大姐已经傻了,浑身乱哆嗦,躲在树丛中木讷地看着刘光北勇斗野狗的场面。当野狗扬起前爪扑过来的紧急关头,刘光北“刷”地抬起右脚,瞅准野狗的脑门儿一脚踢了下去,随着几声惨叫,野狗晃着脑袋夹着尾巴逃跑了。被野狗追逐的大姐蜷缩在树丛中还在哆嗦呢,当狗叫的声音远去后,才敢抬起头,发现救自己的是一位新疆小伙子,便颤颤巍巍地跪在了刘光北面前,哆里哆嗦地说道:“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如果不是你的及时相救我就惨了,回家后我一定把今天的遭遇原原本本地跟老公说,让他跟你学。”刘光北赶紧把她扶起,让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一切平息之后张帆走了过来:“怎么回事?”刘光北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天也黑了,演出也快结束了,咱们不如先送大姐回家,免得半路上再遇到不测。”
张帆问:“这位大姐,您家住哪?”
大姐颤抖地说:“我是云山屯的。”
刘光北惊讶地问道:“云山屯的?我怎么不认识你呀。”
“我没说清楚,我的姥姥家是云山屯的。”
“噢,那你到树林子里来干什么?”
大姐讲述了被狗追逐的前后经过:“我是和我家的大女儿来部队看文艺演出的,可刚看到一半,坐在我旁边的女儿不见了,脑子轰的一下险些昏过去,我赶紧跑出礼堂,四处寻找,可是找了一个时候也没找到。这时候就很自然地来到了公园,猜想她是不是遇到了同学一起去了树林,我刚要走进去找,也不知道从哪来了一条野狗,突然从树丛中窜了出来,瞪着两只血淋淋的双眼冲着我就扑了过来,来不及多想,一边躲闪与野狗周旋,一边连续地呼喊救命,要不是这位大哥及时赶到,我也许被野狗撕烂了。”
“你女儿多大了?”刘光北问道。
大姐说:“今年刚满十三周岁,在县城上初中。”
“已经是十三周岁了,警惕性应该很高了,我想不会出事儿的。”“公园我都找三遍了都没找到。”
刘光北说:“要不咱们一起找吧,天儿说话就黑了,等天儿黑了就更不好找了。”
“是不是你的女儿有点别的事,像去卫生间呀,或到礼堂外面买点什么又回去了,也就是说她根本没离开礼堂。”张帆猜想。
“但愿吧,但咱们要做好两手准备,回去后如果她的女儿仍然没在座位上,我们要立即扩大查找面,否则真的不好办了。”
“大姐,咱们先回礼堂,看看她是否回去了,如果没有再想办法,现在离演出结束还有十几分钟,等散场再找就更不好找了。”
“也只能这样了。”说完,三个人急速朝礼堂跑去,他们要赶在演出结束之前找到这位大姐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