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着用手一指:“就是那个蓝新屯的,全屯的人就指着它呢。”
又一个蓝新屯,张帆突然想起火车上偶遇的京城老乡,他说他就是蓝新屯的,太巧了,一定要核实一下。这时,善说的长者又滔滔不绝地说开了:“你们知道吗,这个葡萄园可大了,开始时只有几十亩,后来兼并了附近几个不景气园子,现在已经达到了五千多亩。”
“听说话您好像不是当地人?”张帆问。
长者说:“那你说我是哪人呀。”
“如果没猜错的话,您应该是京城人。”
长者听后立即发出爽朗的笑声:“猜对了,我的确是京城人,来这边已经三十多年了,乡音未改,乡情未断,经常有京城老乡或公干或旅游到这边来,他们点名到我的葡萄园作客,所以,老家这些年的变化我基本都了解,我为家乡的巨变感到高兴和自豪。”
其他几个姐妹的手好像早已痒痒了,说能不能到葡萄园里摘葡萄去。长者说:“摘葡萄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不着忙,园子里有很多好看的地方,我儿子马上回来,叫他拉着你们先到里面游一游。趁着他没回来你们先尝尝这边的葡萄。”
“恭敬不如从命,就按照大爷说的,先尝尝葡萄。”说完几个人抓起桌子上已经洗干净的葡萄大口地吃了起来。
长者见状笑了笑,说:“吃葡萄一定要连皮儿吃,这样才对身体有好处,因为有用的东西大部分都在皮儿里,吐掉太可惜了。”
说话间一个边疆打扮的小伙子走了进来,寒暄几句,就给大家唱起了少数民族歌曲,跳起了当地舞蹈。在一旁的张帆一眼就看出了眼前的小伙子就是前些天在火车上遇到的那个刘光北。
“光北。”张帆无意中喊了一句,小伙子停止了舞步,转过身来,发现一个女军人正在注视着他。
“张姐,怎么是你?”姐妹们感到奇怪。
刘光北的父亲也给蒙住了:“你们俩认得?”
“老爸,这就是我跟您说的在火车上认识的那个老乡。”随后刘光北简单地讲了在火车上遇到张帆的经过后说“咱俩真是有缘,这才几天又见面了。”
张帆好奇地问:“这是你的葡萄园吗?”
“不是,我只是有时间帮帮忙而已。”
“我说嘛你的工作应该是三个大草原,怎么是管理葡萄园呢?”
“还是那句话,葡萄园是蓝新屯的,老爸和屯子里的几个农民共同管理,我在巴里坤大草原工作,下班后有时间跟着打理打理。”刘光北说。
张帆似乎明白了:“噢,原来是这回事儿。你上次不是说这次见面告诉我你的工作情况吗?现在同着我的姐妹们说吧。”
刘光北看了看张帆周围的几个女军人,腼腆地说道:“我的工作很简单,上次不是说了工作在三大草原吗?我的工作单位是国有外贸进出口公司,单位地址就在巴里坤草原的南缘,我每天的工作路线就是一个不等边的三角形,牧场——单位——家,这回清楚了吧。”听了刘光北幽默的一席话,张帆的心跳明显加快了,她为在异域他乡遇到这么一个既是老乡又善解人意的小伙子感到无比的宽慰。后来在回忆这段经历的时候,姐妹们都说当时张帆看刘光北的眼神都在放光。
姐妹们没忘让刘光北拉着游园的事儿:“拉着我们进去玩玩儿吧。”刘光北二话没说,发动游园车,拉着张帆他们快速上了路。
“啊,好大的葡萄园呀。”姐妹们无不惊呼,刘光北一边开着车,一边给姐妹们讲解葡萄园的发展史。
观光车来到采摘区,按照刘光北讲的采摘办法,大家拿起了工具,小心翼翼地摘起了葡萄,看到谁的动作要领不规范,他还要给以纠正,大家在说笑声中体会着采摘的乐趣。
“怎么没看到你妈妈呀?”张帆问
刘光北告诉她:“妈妈到晒葡萄干的场子去了,一去就是一天,得天黑才能回来。”
“有很多人在这里工作吧。”
“屯子里就这么一个葡萄园,平时有五十多人在园子里工作,到了采摘季节,全屯老少齐上阵。”
张帆拿起一串紫葡萄问道:“我看到葡萄架上有这种紫葡萄,还有绿葡萄,是绿的好吃还是紫的好吃?”
刘光北说:“用途不一样,绿的适合晒干儿,紫的适合酿酒。”
“哎,光北,有件事儿我差点儿忘了。”
“什么事儿?”
“上次你还说下次见面有个秘密告诉我,什么秘密呀,现在可以说了吧。”
“我说过有秘密告诉你吗?”
“真是贵人多忘事儿,不说算了。”张帆表现出很不高兴的样子。
“噢,看我这记性,是说过有个秘密下次见面告诉你。”
“想起来了,真不容易,那就说吧。”张帆催促道。
刘光北看了看四周,几个姐妹都在里面摘葡萄,脸一红:“我说了你可不许生气,我这个秘密就是……。”
话刚说半截,有个小妹跑了过来,说:“张姐,到回部队的时间了,赶紧回去吧。”
刘光北直了直眼,两手一摊无可奈何地说道:“别怨我了,下次再说吧。”
张帆说:“只能如此了,下次一定要解开这个谜底。”
刘光北虽然出生在边疆,但他的相貌和说话仍然保留着京城的地方特色,里里外外给人一种爽快、质朴、大方的感觉。
一天的助民活动结束了,在回营房的路上,张帆问大家的收获是什么,其中一个大姐说的很贴切:“大家的收获各有不同,我觉得张帆姐的收获最大,一句话概括:拉近了军民距离,建立了革命感情。”说完几个姐妹诡秘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