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也许你从来都自私的只会为自己着想,从来不曾想过大哥,你知道,当年,我大哥为什么会在风浪上答应与你结婚,那是因为他爱你,只要你高兴他做什么都愿意。”
“即使你要他做一些违背良心的事,他也义无返顾,却终究敌不过你的贪婪,他如今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贪婪,他原本想用自己的爱去改善你,却不曾想到,反被你利用。”
“现在这样的结果不是你想要的吗?你一直都希望他能从你的世界消失,现在你实现了,应该高兴。”
蔚子诺去理会石中景脸上的伤痛欲绝,只是为自己的大哥感到不值,就为了这样的一个女人葬送了自己的一生。
石中景第一次忽视了蔚子诺的存在,就这样一个人木愣的走回自己的房间,回想起自己与蔚子诺的一起一起,自己错得是多么的离谱,一心想要得到蔚子诺,不惜出卖自己的丈夫,她真该死……
蔚子诺指责得对,都是自己的贪婪害蔚云海,以往自己一直在恨,都是蔚云海挡着自己与蔚子诺,让她永远都不可能越过那条鸿沟。
却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的身后还有一个人那么义无返顾的爱着自己,甚至为了自己不惜出卖自己的良心,明知道自己在利用他,还那么义无返顾。
监狱的会客室;
这是五年来,石中景第一次来到这里,冷冷清清,心理说不出来的惆怅,她从来没有想到监狱会是这个样子的,蔚云海这五年是怎么在这里度过的。
他,一定很难过吧!
自己还真是铁石心肠,竟然从未来看过他,她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变成这样,在没有遇到蔚子诺之前,她如和她一样花季的女孩一样,过得开心,快乐。
可在遇到蔚子诺之后,原本那颗平常的心逐渐被嫉妒给吞噬,做出一些后悔莫及的事,自己不但伤害了自己最好的姐妹,还痛下杀手,甚至利用一直爱慕自己的男人,不惜一切代价的利用他。
经过五年的洗礼,蔚云海显得苍老了许多,整个人一改之前的嚣张,锐气,变得更加的成熟,在看到石中景之时,眼中泛起许久唯有的情愫,裂开嘴唇,淡淡的一笑。
如昨天才见过,今天又见到的朋友,闲话家常又不失风度道,“你来啦!”
“是啊,我来了,很失望吧!五年了,我五年了才来看你……”
“比我预料的要早一些,不过这五年却给我了很好的休息时间,让我的得到了难得的轻松。”
闻言,石中景忍不住心酸,红着眼眶,别过头,不去看他那悠然自得的面孔,那样会让她忍不住心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滂湃。
“对不起……”
蔚云海没有料到一向要强的石中景,有一天会跟自己道歉,那种来不及思考的短路,怔怔的看着他,脸庞上带着一如既往的谈笑风生,心理却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等这一天,他不知道等了多久,原本以为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却没想到幸福来得这么突然,突然到早已超出他的心理负荷,即便他是一个在强大的男人,也始终低估在自己心中惊起的余弦。
“如果不是我,你不会这样,可是,你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告诉我,你永远都不可能在出来……”石中景在也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她心理前所未有的矛盾和悔意。
蔚云海从震惊中一点一点的回过神,看着自己深爱的女人为自己泪流满面,欣喜的同时,也感到可悲。
欣喜的是,自己总算换回她的心,可悲的是,为时已晚。
石栋梁派人不分昼夜的去寻找石芯儿,总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在一所破旧不堪,充满着腐臭气味的搭棚里面找到她。
因为周边正在搭建大厦,此时地势偏僻,让人很难发现。
石栋梁派去的人也是在无意之间发现此处,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去巡视一圈,却不曾想,瞎猫碰上死耗子,真给他碰上。
石芯儿衣衫破烂,腹不盖体,一身的肮脏狼狈,原本雪白的皮肤早已变形走样,青一块,紫一块。
以往那精致的脸庞却早已变形,面目全非,很难分辨出她原本的面貌。
见到有人进来,畏畏缩缩的抱着脚躲在一旁,赤裸裸的身子忍不住簌簌发抖,精神显然早已奔溃,足也见得这段时间她生活,给予她多深的印象。
慕华倩见到自家好好的一个女儿变成如此不成人形,心痛棘手,把狼狈不堪的女儿带回家中,细心的为她清理,看着以往天真烂漫的女儿,如今变得这样的痴傻。
而石栋梁在破烂的小房子里见到石芯儿那一刻开始,他心理十分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也知道是何人所谓。
只因为这件事,他当年做过一模一样的事,霎时,握紧的拳头“咯咯”作响,咬牙切齿的叫道,“齐沙呢,你这个贱人,不把你碎尸万段我就不叫石栋梁。”
当石栋梁赶到他为齐沙呢布置的小屋之时,早已人去楼空,哪还有齐沙呢的身影,更是在他鲜血淋漓的伤口上沙了一把盐,雪上加霜。
怒气冲天的石栋梁毫不顾忌他如今的尴尬地位,不惜一切的派人去除掉齐沙呢,要也最惨烈的死法,让齐沙呢后悔来到这世界。
而石栋梁的这一切,恰好跳进了沐昊焱早已为他挖好的坑里面。原本他公司的三人莫名其妙的死,还未找出凶手,在来齐沙呢这一遭,即便他有一千张嘴都无处说清。
石栋梁一身疲惫的回到石家大院,刚进门却即被警察拘捕,“不好意思,石先生,我们有目击证人,亲睹你杀害齐沙呢小姐的一切经过,你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有可能呈堂供词。”
石栋梁深知自己被人算计,而这个人就是他恨入骨髓的沐昊焱,“沐昊焱,算你狠……”
见石栋梁被警察带走,慕华倩当下慌神,怎么回事?女儿这样,自己的老公又被警察给带走。
“老公,怎么回事?”旋即伸手死死的抓住那些警察,野蛮的抓扯道,“你们不去抓真正的犯人,来抓我老公,神经病啊!”
“石夫人,我们也是依法行政。”带头的毫不理会的带着石栋梁走出石家大院。
慕华倩迫不及待的抓起电话朝老爷子搬救兵。
而另外一处,石家老爷子也在同一时间,因为石栋梁的事无辜被罢免,气还来不及出,就听见慕华倩呼天抢地的电话,当下无处撒气的,全把气撒在慕华倩身上。
于小溪穿着自己特意为自己量身打造的婚纱,坐在镜子前,让婚礼的跟妆师化妆,不同于平日里新娘妆的厚重,于小溪的妆清清淡淡的,却一点都没有暗淡的感觉。
长发盘起来,微微松垮,营造着些许凌乱的感觉,整体看却像是中世纪,古堡里的公主。
抹胸式的婚纱,在左边胸口是白色的新鲜百合花瓣,一片片被分开来的花瓣,被细细的编织在左胸口的边缘,组成了凤尾的形状。
”天啦,小溪你今天可真美,不知道待会沐少看了,会不会直接把你就地正法。”陈妍慈愉悦调侃道。
于小溪被陈妍慈调侃的满脸通红,没好气的碎道“你还敢说,等你和李晨烈结婚之时,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哎呦,我好害怕哟!”
李嫂笑嘻嘻的奔前跑后,听着他们嘴里不饶人的调侃,乐呵呵的笑道,“行了,少爷已经在路上,待会可要矜持点。”
“李嫂,都这样时候,小溪怎么可能经常得住。”吴光亮不落后的说道。
“行啦,你们……”李嫂无言的继续忙碌着,懒得去管他们。
“咚咚咚!”
敲门声轻轻地响起,然后门把转动,门被开开以后,门口露出一个小脑袋瓜来。
沐墨轩一身小西装,见到于小溪以后,立即蹭蹭的跑了过来,爬到于小溪的身上稳稳的坐着,仰起小脸得意的说道,“妈咪,你今天好漂亮,呆会爹地看了绝对会把他迷倒,不过……”沐墨轩贼呵呵的笑道,“我在爹地之前看到哦!”
“你这小家伙,意思是说你妈咪平时不漂亮咯!”陈妍慈打趣道。
“哼,干嘛,这是你说,我可没说,可不带这么欺负小孩的。”
陈妍慈被沐墨轩堵得嘴角抽搐,“嘁!就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小孩子?大人都说不过你!”
“谢谢干妈夸奖。”沐墨轩顺杆子爬道。
“你这小家伙,哪有这么对干妈说话的,小心你干爹知道抽掉你的皮。”于小溪失笑的说。
“你们要抽掉谁的皮呀!”沐昊焱的声音在门口大声的响起,旋即一道傲然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刚想踏步走进来,却被李嫂先一步给挡在外,嚷嚷道,“没有结婚之前,不许见新娘,真是的就这么一会儿都等不及。”
沐昊焱被李嫂当小孩子指责,哭笑不得的收回脚,偷偷的瞥了瞥里面,不甘心的朝外走去。
一场旷世婚礼如期举行,凡是受到沐昊焱邀请的人,全无一不是政坛商界名流,他也刻意的没有去阻止记者的登场。
而另一家,却承受着人间悲剧;
石栋梁背负着多条人命,最终被判死刑,石芯儿遭受到非人的待遇之后,整日疯疯傻傻。
慕华倩每日每夜不在泪水中度过,情况还未来不及好转,关于石栋梁的丑闻在有心人的‘帮助’下一件件揭开来。
幕然明白原来这整件事都是自己那不争气的丈夫石栋梁自作自受,那个害自己女儿的竟然是他的情妇,两人在一起交往甚久。
石中景来到这往日风光得不可一世的石家大院,看着往日保养甚好,年轻貌美的妈妈,在一夜之间,恍如苍老了二十几岁,漆黑的发髻,隐隐约约看见些许白发。
那一向骄傲自满的妹妹,却如孩童般,痴痴傻傻的坐在沙发上,独自颠颠的玩乐,时不时拉着慕华倩,傻傻的笑笑。
“妈妈,如今妹妹这样,你必须得振作起来,她以后可只能靠你啦!”
“中景,妈妈错了,这一切都是我的纵容换来的,若不是我那么纵容你妹妹,不去招惹那凶狠残暴的沐昊焱,不企图想要吞并他的公司,也不会有如今这样的下场。”
“现在你爷爷基本上已经和我们断绝关系,对栋梁的生死不闻不问,你的二叔和三叔,更视我们为财狼虎豹,妈妈真不知要怎么过……”
石中景任由慕华倩紧紧抱着自己,她知道,事到如今,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的妈妈发泄,其他的自己却一件也做不到。
石中景回到家中,见蔚子诺难得悠闲的坐于沙发上,静静的专注与电脑上的图案。
“子诺……”
蔚子诺先是一惊,旋即怔怔的看着石中景,他感觉到今天的石中景与平时他所见的有些不一样,可有说不上。
只是听着她不是以往那般暧昧的叫法,此时的称呼就如一个他大哥一般,眼眸中已失去了以往浓浓的爱意。
“我知道,你一直都恨我入骨,是我害死夏雪儿,让你痛苦那么久,也害得你大哥如今这样的情况。”
“如今我的家族也得到该有的惩罚,我没有想过要去怨谁,现在我唯一的请求,希望你以后能帮微微的照顾我那年迈的母亲和疯癫的妹妹。”
蔚子诺微微点点头,此刻他对石中景长久以来的恨意幕然消失,她也只是一个为了爱失去自我的女人,说起来,这都怪自己,若是自己当初理智一些,也许这一切都会不一样。
石中景第一次在蔚子诺面前卸下以往那沉重的包袱,转身往楼上走去,她也应该去做她该做的事,偿还一些以往欠下的债。
于小溪从沐昊焱手中接过报子,看着上面的报道,当下惊呼道,“焱,这,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沐昊焱把于小溪搂于怀中,嗅着她身上传来的体香,情难自尽的呢喃道,“小溪,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