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子诺,真巧,你也在这里?”
“小溪,你,还好吗?”
于小溪眼眶湿润,肯定的点点头,“我很好,只是很久不见你,很想你。”
蔚子诺一如既往温和的伸手搓揉着于小溪的漆黑的发丝,眼眸中隐藏着真实的悲伤与苦涩,“你呀!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我最近有些事,一直在国外。”
他不能告诉小溪,他因为想念她,而跑到她上学的地方,旧地重游,回忆着他们之前共同拥有的一切,直到自以为伤口愈合才敢回国,不愿让她为难。
“那有,我都是孩子的妈咪。”旋即转身朝那一脸好奇的沐墨轩叫道,“宝宝,这是你妈咪最好的朋友蔚子诺,你叫蔚叔叔。”
沐墨轩脸上收敛起之前的幼稚,恢复以往独有的早熟,大步上前,很有绅士风度的点点头,开口叫道,“蔚叔叔,你好!”
“你好!没想到小溪你儿子都这么大了。”蔚子诺之前见过他,吃惊程度相对减少,在接触小家伙眼中渗出的疏离,他知道这小家伙估计是怕自己抢走他妈咪,那张酷似沐昊焱的脸庞让他知道,他在五年前就该放弃的事实,不过他却不后悔。
沐昊焱见蔚子诺眼眸见到于小溪时所独有的情愫,不悦的皱起眉头,大步上前,在于小溪不明所以的状况下,大手一捞,把于小溪稳稳的捞如怀中,带着肆意的笑意,指着紧紧抱着自己的沐墨轩道,“人家儿子都怎么大,怎么还这么喜欢瞎掺和。”
蔚子诺见到那传闻中让人闻风丧胆,做事冷漠果断的沐昊焱,见他如此孩子气的一面,好气的同时又有些好笑,这男人的变化也太大,故意刁难道,“我喜欢谁你管得着吗?”
“你……”
“再说,小溪现在可是自由的,除了是你儿子的妈咪之外,并不是你什么,所以我也有权争取,我不介意做这么可爱儿子的爹地。”
“你不介意我介意,你就这么喜欢做人家现成爸爸……”
“够啦!”什么跟什么?这两个男人都说些什么啦!太不把她于小溪放在眼里了。
沐昊焱刚想说什么?却听到突来的火山爆发,急忙刹嘴,怔怔的看着于小溪,在他意向中,从来没有人感这么恐吓自己,于小溪是不是胆儿肥了。
“你们两有完没完,真是两个长不大的孩子,比宝宝还小。”
“嗯,妈咪说得对。”沐墨轩闻言,肯定的点点头,很认同于小溪的话。
蔚子诺见沐昊焱铁青着一张脸,有气难发的模样,肩膀忍不住抖了两下,旋即难得识趣的开口道,“好了,小溪,先别生气,免得气坏身子,我这边还有事,咱们约个时间再聊。”
“嗯,好的!”于小溪知道他与沐昊焱似乎已经是水火不容,略显得歉意的点点头。
“那我先走了。”蔚子诺目光似有若无的看了一眼憋屈沉默不语的沐昊焱,在经过于小溪身旁时,悄悄在她耳边说道,“小心齐纱呢。”在于小溪大惑不解的目光中潇洒而去。
于小溪怔怔的看着蔚子诺离去的背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看得一旁的沐昊焱是气上加气,什么嘛!当众忽视自己的男人。
不过刚才蔚子诺的那席花如拨云见日,让他瞬间醍醐灌顶,他和于小溪的孩子都这么大,可于小溪的身份还未定下来,这才让蔚子诺有机可乘,钻了孔子。
不行他得杜绝这一切的发生,必须让于小溪名花有主,才能杜绝一切苍蝇。
蔚子诺的话在于小溪心中掀起千层骇浪,那齐纱呢难道真的是?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同样沉默不语的沐昊焱,若他知道,会怎么选择,毕竟那是他曾经爱过的女人,相信蔚子诺也深知这一点,才悄无声息的告诉自己。
自己是不是应该告诉他,让他知道,还是?眼神复杂的看了看一脸沉思的沐昊焱,心中反复的纠结着,她害怕,若是沐昊焱知道后,会不会?她不敢想象。
“妈咪,你怎么啦!”
被沐墨轩的声音惊醒,低头看着儿子满脸的愁云,歉意的笑笑,伸手爱玲的揉揉他头顶,道,“妈咪没事,只是在想些问题而已。”
夏夜,热气笼罩着大地,皓月当空高照,稀疏的星光点点陪衬,让原本繁华的街道走廊更加的热闹无比。
一家装饰无比豪华,却空无一人的房子里,里面的灯辉撒遍了所有阴暗的角落,却被一抹不菲的窗帘全遮挡在房子,不留一丝遗漏的光线在外。
一个略显年迈的男人在两个黑衣人的架势下,满脸怒气的坐在沙发之上,手紧紧的抓着已经的衣摆,在上面出现一些用汗液交织而成的斑点。
此时,阿忆冷漠着那张寒冻人心底的黝黑脸庞,推门而进,带着不屑的冷笑,慢步朝男人走去,每一步的那么适中,恰好与男人急促的心跳声稳合。
男人气馁的闭上双眼,不去触碰阿忆那张让人背脊发寒的冷漠,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抖索着双肩,颤音道,“沐昊焱到底想要怎么样,痛快点……”
阿忆翘腿坐于沙发中央,冷眼鄙视的看着,眼中一闪而逝的厌恶,道,“你们以为当初趁沐少不在国内,与石栋梁做的那些勾当就应该知道结局,不是吗?”
“哼,士可杀不可辱,悉听尊便。”
“王董,这话若是让其他人听见了,还以为是多么骨气的人,可惜在我们沐少这里,不管用。”旋即拿出一个文件夹,丢在他面前,沉声道,“签了它,可以给你个痛苦,否则你知道后果的。”
王明仓颤抖着双手,慢慢的翻开,那布满皱纹的老脸越来越黑,眼眶越瞪越大,歇声撕底的吼道,“凭什么?连石氏集团的股份也要让出来。”
阿忆冷漠不带一丝神色的看着他,讽刺道,“你有选择的余地吗?”
“即便是死也不可能。”
“是吗?”阿忆无所谓的耸耸肩,道,“先看看沐少为你准备的再说不迟。”
王明仓惊恐的抬起眼眸,看着那挂在墙上的液晶电视,画屏一点一点展开,自己的老婆被绑在凳子上,嘴里塞满了布,努力的挣扎着。
而自己那如花似玉的女儿则被脱光衣服丢在床上,旁边站着几个满脸污秽的男人,正迫不及待的脱去衣服,朝自己的女儿扑去。
王明仓受不了的大骂道,“你们这群畜生……”
“先别激动,在看看你宝贝儿子那面在激动。”阿忆冷漠的仳离道。
旋即摄像头转向另一面,他一向娇惯的儿子此时正在仿似牢房,儿子正被一群如狼似虎的犯人所盯上,那些个毛手毛脚粗糙的手朝他儿子细皮嫩柔的身上抹去……
“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很简单,你的命和你的财产,凡是背叛过沐少的人,都有应有的下场。”
“这么说,不知是我,那林成和颜福他们也如此。”
“他们的时间没有你这么久。”
“哈哈,是不是我签,只求你们能守信放过我的家人。”
人内心深处隐藏起的孽根性就是如此,见其他和自己一样,甚至比自己更惨,即便是结局一样,心里的不甘也会慢慢被扶平。
阿忆看着死在自己脚下的王明仓,不耐烦的在他身上擦拭着刚才不小心溅到脚上的血迹,迈开步伐朝门口走去。
幕林,书房内;沐昊焱一直在书房等着阿忆,直到阿忆凌晨归来。
阿忆推开书房门的一瞬间,一股隆厚的烟味朝他袭来,看着他面前的地板上全是烟头,阿忆心里说不出的感动,这就是他的沐少,在外界人眼里,他冷酷无情,可只要跟着他的人都知道,他对兄弟的好。
所以才会有那么多兄弟肆死跟随,只因为,沐少对待每个兄弟都出自内心的相待。
“回来了。”见他推开门,沐昊焱疲惫的声音传来。
“嗯,已经办妥了,那王明仓、林成和颜福三人都照你的计划做掉了。”
“嗯,辛苦你了,我们现在既然已经拿道石氏集团的股份,他们加上我们手里持有,看那石栋梁拿什么跟我们拼。”
“是啊!这几年他一心想要吞并红光,却忽略了自家的公司,也至于让他们得逞,占据了公司的大半股份,如今说来我们已经是最大的股东,只要发动懂事,他石栋梁彻底完蛋。”
沐昊焱嘴角含着一丝残忍,冷言道,“阿忆,切莫轻敌,况且还是老狐狸,斩草要除根,那三个人的死必须找替死鬼,这样事情才能完美结束。”
“沐少的意思,是让石栋梁替我们背黑锅,借机搬到他,那沐少,要联合老爷子吗?他也在?”
“不用……”
沐家老屋;海浪拍打着海岸的声音,海边荡起朵朵绚丽无比的浪花。
一头略显沧桑的中年男子面朝大海负手而站,那原本漆黑的发丝也逐渐增添了些雪白,凸显出一份与世隔绝的孤寂。
“唉……”沐天云重重的叹息道,他如今的一切都是他的报应,一个人孤独终老。
旋即,从后面走来一个与他年纪相差不大男子,听见他重重的叹息声,心中略显苦涩,他曾经是多么的耀眼,如今在这短短五年的时间里,失去了以往的锐气,人也变得不像以往那样专横。
“老爷……”
沐天云闻声,身子顿了顿,缓慢的转身朝屋内走去,他知道老杨接下来要说什么?声音沙哑道,“昊焱那边怎么样了?”
“回老爷,少爷那边一起还好,只是……”
“说吧!现在还有什么事得吓到我。”
“他已经开始行动了,而且目标是朝石栋梁的公司去,如今差不多已经被他吞并了大半,已经是石氏集团最大的股东。”
“好,我们储备了这么久,也是时候了,助他一臂之力吧!”
幕林中;于小溪今天难得休息在家,所以早早的就打电话把陈妍慈给叫到幕林。
自从上次的公园结识后,于小溪和陈妍慈一直都在保持着联系,两个同时被爱情伤害过的女人,碰在一起,话也意外的多,谈起来就滔滔不绝。
陈妍慈来了李晨烈自然也巴巴的跟来,李晨烈来了怎么能少了裴俊,幕林里也相当的热闹,李嫂乐呵呵的合不拢嘴,急匆匆的张罗着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