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个词,在中国可是明清才有的吧?!
好像明清以前中国的皇帝称为陛下,再远一点夏商时就是王、大王,可是皇上这个词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时的皇帝也叫王的,可还没有皇上这一说!
难道她真魂穿了?
不自觉的摸着自己的脸,才发觉不对,她身上的衣服还是在池府里的时候换的,竟然魔症了么,以为穿越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哪里有那么好的“运气”!
昊铭见着了落音眼底那种纯净无辜的眼光,心底一柔,却是被那眼神里看他陌生的情绪震的心中一痛。
洛娘有些诧异,她这还没开口呢,就不哭了!
“皇后,您还没用午膳吧?要不先擦把脸?”洛娘温和的笑着问。
落音又是一愣,诧异的看着洛娘。
皇后?
这是在说她吗?
不会吧?
到底怎么回事?
她扫了眼昊铭,觉得要从这个男人身上问清话一定很有压力,眼里便露出一丝厌恶,嫌弃的道:“满身的土。”
昊铭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在说自己,这才想起他赶了十几天的路,还没有梳洗过,怕她嫌弃,开口急急解释:“我只是来得急顾不得,马上去沐浴。”话刚一落,他已经冲了出去,不见人影儿了。
见方法奏效,支走了人,落音心底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这人给人的压迫感太强了,和他待在一起,总是让她觉得不安。
“皇后还认得我么?”洛娘默默的看着,淡笑着问。她得了一个男人全部的真心,却还嫌弃。王只听到了一个消息,就不顾性命般的赶了过来,手都冻的红肿结痂,这般深情,如今在她眼里,算是什么?
别人求不来得,你却不屑。
司空落,你果真有逼疯人的本事!
落音摇了摇头,有些迷惑,却是肯定的道:“你们认错人了,放我回去吧,我当成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
洛娘笑了一下,却是并不理她,只自顾的道:“皇上是魏国的王,只爱皇后一个人,也只有她一个女人,因为皇后曾经提起她们家乡里的王唤做皇上,所以王便称了皇,全魏国上下,都得跟着改口唤王皇上,唤王后皇后,只因为想让他心爱的女人听得顺耳。”
落音吃惊了。
魏王昊央与乾王沈溪当年战于垓下,昊央最终败北,被乾王沈溪得了天下,建了这乾国。而昊铭就是魏王昊央的孙子,沈让是乾王沈溪的幺子,所以说这魏王昊铭与乾王沈让是死对头!祖上就有不共戴天之仇!
魏国地处乾国西南,而乾国的封国宁国,却在魏国东边偏北处千里之遥的地方,这距离几乎横跨了整个乾国由西到东的距离,昊铭这般轻易的深入敌国内部,可是将命提在了手上的。
而一个男人为女人做到这般,是很不容易的,尤其他还是一国之王的身份,这样独宠一个女人,怕是得面对多方面的压力。那个男人,应该是痴情的吧?
落音心底这样想着,就对昊铭的无礼原谅了一点点,可是随即一想,又不屑了起来,连深爱的女人都认错,又怎么能算得上痴情?!
“为什么你们两都认为我是那什么皇后?我最讨厌皇宫的了,难道那个人真的长的和我很像?”对于这一点,落音很是疑惑。
洛娘笑的温柔:“不是长的像,而是你本来就是!”有些事不是她能多嘴的,要说也是王上去说。
本来就是这四个字,让落音无语,那你这不就是说我与那皇后长的一模一样了?
落音真的很奇怪这些人为什么会弄错,心底又隐约的有了些不好的感觉,难怪她们说的是真的?
想起去年冬天到今天冬天,这一年的记忆有些模糊,前些日子还能隐约记得一些,如今能想起来的事却是一件都没有,对自己又有些怀疑了起来。
不过在乾王宫里那般惊心动魄,如今能清晰记忆的也没有几件,今年记不起来,怕也是日子太过平淡了,脑子发过烧,不记得也是正常的。
她要是真的当过什么皇后,这般重要的事情,她自己会半点印象都没有?
“皇后想吃什么?”洛娘问。
落音不答。
拿了东西过来她也不敢吃,有什么区别?
她正琢磨着,得想个什么想法将人支走,或打晕什么的,好趁着那昊铭沐浴的时候逃了出去。
洛娘像是明白她的心思,笑道:“这院子看似平静,周围却是有着不下十位的高手,每一位都能瞬间取常人性命,不是说出去,就能出去的。”
落音心底里泄了气,知道是真的。
其实在听到那男人是魏皇后,她心底里就明白,一个皇帝的势力,就算是在别国,也不会简单,不然也不可能指使的那个宁国大司农丞的女儿来骗她了。
“皇上想要做什么,没有人能挡得了,所以他真要想对你做什么,也不会在菜食里做手脚。”洛娘又道。
落音有些脸红,她看那男人的气势,本来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是被人掳了来,她心底里的警惕已经上升到了在乾王宫时的状态,不敢轻易相信什么了,只是被人说破,反倒是显得她小气了。
“我去备饭。”洛娘起身行了礼,出去了。
落音快速的揭起被子,拉好自己的衣服,所幸只是撕裂了口子,并不是多大的事,她速度的出了屋子,想要到门口一看,只是脚刚到门口的时候,虽然看着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是一片清冷,不过等她抬脚要走出门槛时,只见一声轻响后,她的脚前射入一个飞镖,看飞镖大小估摸着有两三厘米钉到了地面的木板上。
落音低头盯着那个飞镖看。
这什么功夫?
强人啊!
昊铭沐浴完正穿衣,听到动静时立刻出了房门,刚好看到落音低头受委屈的一幕,当下怒了:“找死!”
落音只听一道怒斥声响起,眼前多出了一个人影,只见他手一动,就觉两人的面前好似多出一个人来。她侧头一看,果见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从低着头恭敬的跪在地面上,地板上慢慢的滚落下来了一股血迹,越聚越多,显得已经受了伤。而且,看样子,是应该被昊铭刚才动手拿什么东西打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