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上官荷是为了见池净才硬跟着弟弟来宁国给舅爷宁国公送新年礼,知道后临时要来参加这赏梅会的,所以落音这话的意思,就是让池净娶一个纳十二个。
明知落音说的是气话,池净还是不高兴了,手里握着简书,静静的看着落音,一动不动的坐着。
这时一想,也觉得自己的话说的过了。虽是玩笑话,她真要不选,万一要是传出去,公子池净只听一个婢女的,对她名声不好,别人会说她妖惑媚主。她怕是知道这点,才会跟他对着说。
被池净这样平静的看着,虽说他身上没有势压,却有一种让人自省的气场。
落音觉得自己像是在吃醋,随即笑着道:“我说的是实话啊,王上与公国国主和侯国国主的妾怎么是一般人家的妾能比得的?那是真高贵。她们便是嫡女又如何?给下任宁国公做妾,那也是尊贵。”这和皇上位份高的妾比一般人家的正妻来得高贵是一个道理。国王与国主,是个特殊的存在。
池净松了拿书的左手,四根白玉般的手指一拔,将展开的简书卷了起来,右手从蹋边地面上的盘子里拿了一颗蜜饯,左手对着落音招了招,笑道:“过来。”
这里的睡蹋也就半臂高,落音本就坐在蹋边,听到池净这样说,还见了他的动作,还以为他要哄自己,身子前倾,凑近池净身边。
池净也笑着凑近,右手捻着蜜饯提高:“张嘴。”
落音张了嘴,池净却是将蜜饯放入到了自己嘴里,左手一搂落音脖子,就吻住了她。
落音吃惊的瞪大眼睛,感觉嘴里被喂进了东西,这种亲密,让她脸腾的红了。
池净放开落音,含笑问她:“还敢惹我生气不?”
落音嘴里含着东西,眼睛左右转动,池净拿着简书来扬起来,做要打人的姿势:“不许吐。”
落音气鼓鼓的使劲嚼着蜜饯,狠狠的咽了下去,还对着池净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这样俏皮的动作,惹得池净眼睛发亮,落音舔了下下唇,靠近他笑着道:“公子,只有下流的人才会做这种事,你可是上流的贵族!”
她的唇,红嫩晶莹。
池净只觉心底里一热,吞了吞口水,鬼使神差般凑过去,就吻住了落音。
突然的袭击让落音僵了一下,反应过来也不躲避,与池净亲吻了起来。
外面宾客已经来齐,在这个宴会的特殊日子里,两人反是吻的火热,像是要借着这个吻,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感情一样。
池净已经将落音抱上了蹋,吻的深了忍不住抚摸起来,落音在这时含糊的问:“你真的……不考虑考虑……她们……”
池净琥珀色的眸色变深,一个翻身,将落音压在了身下,凝视着她的眼睛道:“信不信我现在就要了你?”
“不信!”落音喘着气,笑着摇头,答的却是坚定。她才不怕他!现在满府宾客,真要在白天做了这事,一定会被人发现,一传十十传百,那就等于向全乾国的人宣告他池净是个寡廉鲜耻的人!又没有重大事件发生,何必呢!这可不是在师姬面前接个吻那样简单!
师姬能唬弄住,全府的宾客却不能!
池净眼带深意的笑了笑,也不答话,低下头,扯开她脖子上的松鼠皮围脖,对着她的锁骨就就吻了下去。
落音吃了一惊,池净虽然什么都好,其实也是天不怕地不怕之人。正因为太完美,所以这种人一但逆反起来也是很吓人的,他不会是动真格的了吧!
“池……”落音刚开了个口,就被池净吻的更深,心底不由有些害怕了起来。身上的男子,无论怎么样的动作,都是风华绝代的,即使是此时做这种对古人来说孟浪的事,谪仙的味道依然存在着。
可落音知道池净不是神仙,只是个男人,因为她能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尤其是最具男性代表的那一处。
这下子,有些后悔将话说的太满了!
池净只觉越吻越甜,根本舍不得放开落音,即使听到了有人走进了厅里也不想放手。直到那人的脚步向着外室走来,他才缓缓的放开了落音。
“算你猜对了!”池净额头亲昵的抵着落音的额头,喘着气,声音有些嘶哑。
落音脸红的不敢看池净,偏过头去,脸上含着羞意。
虽然是现代人,可是连初吻一直都保留的好好的,直到被他给拿去,这样跟人亲热,还是会害羞。
落音平复着气息,这时忽然听落书的声音从内室门口传了进来:“公子,客人已经到齐了。”
落音吃了一惊,怕被人看见,慌忙从蹋上坐了起来,看到池净促狭的笑意,这才想起二等宫婢没有大事和等到允许,是不能进主子内室的。至于她自己先前进,是因为为池净读书,被池净特批的。
“知道了。先安排淑女们歇息吧。”池净在里边答着,落书在外边应了一声,脚步声渐远。
落音整理好头发衣饰,就要离开,池净拉住了她的胳膊:“急什么,忙了一大早,坐着歇会儿。”
落音想了一下道:“我还是去看看吧,雪虽然停了,但是没有照顾好,摔了谁都不好。”
池净也不应她,只跟落音说话:“今年的雪真大啊,怕是很多百姓都得受苦了。”
落音也跟着点头。就算在中国,也经常能听到哪个地方受灾,更何况在古代了?这里没有棉花,有钱人有火炉兽皮,没钱人连好点的麻布衣都穿不起。
这个时代应该有棉花这种东西的存在,只是不知道长在哪里。说出来池净未必信棉花那种东西,信了也未必花功夫让人去找,找了也未必找得到,而且说了反是显得自己奇特了。
一件事情奇特了不要紧,可要是养成了习惯了就不好了,一件一件加起来,她就会慢慢变的特殊起来,那样说不定就会引起沈让的注意来。可是不说,又觉得自己像是在藏私,有办法却不帮人,太过冷血了。而且事情不一定有她想的那样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