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换了衣服,因着头发没有干,凉溪强硬的要落音散着头发。
湿头发自然要披着了,只是凉溪的态度,让落音觉得有些奇怪。他太坚持了,让她想起一般只有妻子在丈夫面前才会披发这件事,他这是什么意思啊?
中午的时候说好要教他玩其它刺激好玩的事情,落音就拿了纸笔画了图,一切标明,给了他,让他找人去做。
凉溪拿着东西出去,一会儿就进来,坐在落音面前看着她问:“我怎么觉得,你画的是秋千?”
落音笑着道:“本来就是秋千。”
“秋千有什么好玩的!”凉溪撇了撇嘴,有些意兴阑珊。
“我这秋千跟别家的不一样,上边的轴是活的,可以转着圈儿的荡。”总结她对这个男人的了解,就是压抑的太久,所以才喜欢刺激的事情,做事也喜欢无所顾忌。
这男子的言行举止,都带着中原的味道,虽然他穿着的衣装式样与中原里的不一样,但是那些衣服的材质,却与现下贵族里所流行的一样。所以说,他也不可能真长年住在这里。
她能从他的举止间看出来他受到过良好的教养,只是被他肆无忌惮的做事方法给压住了,不明显而已。
他说他是嫡子,而庶子也受不到良好的教养,按他既是嫡子又是独子的身份来说,在大家族里,应该很受重视,又怎么会活的压抑呢?
凉这个姓,在大乾是很常见的一个大姓,各公国侯国里,有很多贵族都是这个姓。听他口音有些偏北方,她也猜不出他的身份来。
凉溪正在想着转着圈儿荡是个什么情景,落音已经接着道:“转着圈儿,转最高处时,人就是头上脚下了,那个时候,心跳非常的快。”刺激的娱乐活动里,对于女的来说,要算得上是过山车、漂流这一类的。这里做不了过山车来,弄个活轴的秋千也行,一定比他见过的要好。
她画的图很用心,没有故意复杂化,可是要是让他派人去做,却是做不全的。
到时候,就可以让他将池净放出来,甚至再想办法要求他治好池净。
只要池净出来了,以他的聪明,一定有办法的。
凉溪睨着落音一眼,眼底全是耐人寻味的光芒,他蹬掉鞋上榻,拿个转枕在榻头上一放,向上舒服的一躺:“捏肩。”
落音只好跪在了榻头上,给他捏起了肩来。
她坐着也不成啊,手上使不了力,站着的话又太高了,反正这个朝代里,无论怎么样的身份,都是跪着做事的,不过是姿势不一样,叫法不一样,人家将跪,是叫做坐的。
捏了很长一段时间,落音手指已经困的使不上力来,凉溪这才叫她给他读书来,然后又让落音给他泡茶,简直将她当成了侍女来使唤。
后来又让落音给他弹琴,落音对于这边的音律懂的不多,指法也不熟练,算不上会,凉溪就亲自上阵,在她身后拉着她的手手把的的教她。
这样,肌肤自然相触,凉溪情动时,向着落音索了几个吻,免不了将她压在地毯上,脱光后再从前到后揉捏了个遍。
从洗澡到现在,这样一番折腾下来,早已过了黄昏。
两人一起吃了饭,落音望着落桌子剩下的菜,随意的问凉溪:“咱们吃剩下的,是给牢里那些人吃呢,还是倒了?”
“你想怎么样?”凉溪听落音这句话问的极有水平,笑意满眼的问她。
“倒了怪可惜的。”也不知道池净他们这一天来有没有吃过饭,牢里什么东西都没有,想方便了怎么办?
“那就赏给他们吧。”凉溪这下很是大方,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
“那个被抽鞭子的,嘴还贱么?”落音跟着他,看他心情好,就问起了北暖来。本来一直想问的,可是他说北暖嘴贱,一定是哪里惹着他了,怕她问了而反坏事。可是那样吊着也不是个办法,时间长了手臂血液不流通,两条胳膊怕是会废了。
“你想放他下来?”凉溪停下脚步,回头有些不高兴的看着她。
落音点了点头。怎么说,他都是池净身边的,就算不说这个,那身份也是宁国里的贵族,是家中的嫡子,要是任何一个出了事,都是麻烦。
“看你今天乖,应你。”凉溪淡淡的道,落音看他不高兴了,不敢再问。其实一下午她也有意无意的问过他很多问题,可是没有得到多少有用的答案。
出了吃饭的偏厅,又端了个玉碗给落音,让她喝药,落音在他的监视下,只得喝了。
吃完饭,凉溪让落音抄书,自己出去了,一会儿就面色发沉的回来了。
他拿了围棋来让落音与他下,却是心不在焉的,老是下错棋不说,还总是连连悔棋。
悔棋就悔棋吧,落音也无所谓,反正又不是非要赢他。
下到最后,凉溪却是一把掀了棋盘,气哼哼的躺到了榻上。
落音只她过去坐在榻前问:“怎么了,这么生气?”
凉溪眼里神色变换不定,深身都是冷凝的气息,给人阴森森的感觉,一个字也不应落音。
落音便不再问,过去将棋子一颗颗的捡起。
凉溪在榻上,看着落音弯腰去捡棋子,虽然是很平常的动作,看着却是极为的舒心,好像她身上有着一股能宁静人心的力量。
说实话,这是个极好的女子。
超出他想象的坚强,让人惊叹的隐忍,无与伦比的聪明。
放了任何一个女子遇到她这样的事,怕早已自然了无数回。就算可以应付得来他,也不可能像她这样平静,不奴不媚,淡定自处。
真的真的是个极好的、独一无二的、与众不同的女子。
凉溪的心里突然烦燥万分,对着捡棋子的落音命令道:“过来!”
落音放下捡好的棋子,不顾未捡完的棋子走了过去,坐在榻边的垫子上,只是以眼神寻问他。
“脱衣服。”凉溪扫着落音,命令她。
落音身子微微一僵。
虽然早都被他看光了,可是她从来没有主动脱过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