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音听见了,却继续装着睡。要是她知道她装睡会发生什么事,那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装睡的。
溪见此,凑到了她面前,望着她淡粉色的唇,咬住了下唇,然后,闭上眼睛,去亲她的唇。
落音感觉到了阴影落了下来,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像是被惊醒般睁开眼向后退去,没想到,他却快速翻身压在她身上,准确的对着她的唇压了下来。
唇贴着唇,再也没有别的动作,落音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看来他应该不会接唇,僵住的身子也慢慢的放松。
伸手推了推,也没有推开,只好任他了。
这男人本来就是个任性非常的人。
只是,他看着不强壮,没想到却比池净还重,压的她有些难受。到底是男人,身体是结实的。
过了一会儿,溪试着用嘴啄了一下落音的唇,他的动作有些笨拙,像是没有接过吻一样。
落音推不开他,只好任他动作,咬紧了牙关,暗想他没经验,应该不会明白的。
果然,他只知亲她的两片唇瓣。
在落音心底里微微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没想到下巴却是被捏住了,她听到溪略为低沉的声音:“张嘴。”
他的眼神有些深,落音正有些惊诧,身上便被狠狠的捏了一把,疼的她猛吸气,牙关便松了。
溪趁此,将舌伸到了她的嘴里。
真当他没有亲过别人,就不会接吻了么?见也见惯了!
敢不听话!
敢给他装傻!
他想亲她,她只能受着!
落音被拧的疼的难受,嘴巴被堵着,只好用鼻子努力的呼吸,胸脯大力的起伏着,疼的皱紧了眉。
溪扫了一眼落音痛苦的神情,突然极为的兴奋,心里兴奋,身体也跟着兴奋。
落音心里一惊,理智告诉她,这人不懂情事,应该只是玩玩,任他摸摸就过去了,可是感情却不允许,身体直觉就挣扎了起来。
落音推打着溪,秀发因与草地摩擦,束发的发带都散开了,奈何男女力气本来就相差悬殊,这男人像是有着很高的武功,轻易的就能将她制住,而且好像越来越起劲儿来。
她泄了气,垂下双手,任他亲。
听说女人越挣扎,男人越兴奋,看来这是真的了。
见落音乖了下来,溪便微微支起身子,怕压着了她,认真的吻起了她来。
男人都爱女人,到底有什么美妙的滋味在里边?
他倒是要试试。
吻着吻着,却觉得身体起了一阵躁动的情意。
落音被吓着了,她能明显的感觉到了身上的男人身体动了情,恐惧之下拼命的挣扎了起来。
什么理智,到了此时,已经被抛到九天外去了。
溪双腿依然压着落音的腿,上身已经抬了起来,喘着气看着挣扎的落音,用些微低哑的声音快速的道:“再乱动我就杀光你同伙!你一定很爱那个蓝衣男子吧?他长的那么美,简直能勾了人的魂儿去!我先宰了他怎么样?”
落音简直不能相信,他竟然威胁她!
这种手段,应该是很成熟的人才会用的吧?再一想,连小孩子都会威胁人,更何况他一个成人,早都威胁她要是不听话就杀了她,现在只是水平更高了而已。
溪一见落音呆了,微微张开被吻的红艳的小嘴,讶然的看着他,那满头的秀发披散在身下,映着碧色的草地,使她白皙的皮肤极为的耀眼。
他便满意了,对她笑的得意:“别说你,我都对他有些心动,你怕更是爱的死去活来了。你要不听话,我便斩了他的手脚治好他容貌,相信我府里的下人侍女们都很爱跟他一起睡。”
这一句话,就说明池净的容貌还是可以恢复的。
来不及高兴,落音已经听得脸色苍白,她很难想像那样践踏尊严让人觉得耻辱的事情落在池净身上,他那样高雅清贵的人能不能忍受得了。光是想着,她的心都是碾裂一样的疼。
池净就应该像圣人像仙人一样被人敬仰着,而不应该那样被对待。
如果真是那样,她宁愿受侮辱被践踏的人是自己。
落音的唇失了血色,轻轻的颤着,想起刚才的吻,她只觉心里泛酸,一股恶心的感觉涌上来,想要吐,却吐不出来。
一被威胁就成功,溪的眼神深了下去,深深的看着落音,心里感觉没了劲道,身上的那种冲动立时淡了大半。
落音不可能就这样屈服了,她盯着溪的眼睛,认真的说:“你要是真爱你心里的那个人,就要为她守身,不然她要是哪天回心转意了,不会喜欢你这样乱睡女人的!”
原本以为或许会有效,可谁知竟是戳中了他心里的哪个伤口,只见他眼睛充血,唇线绷直,因怒气从面具下仅露出来的小半张脸上的表情都能预想到他面色的狰狞。
溪摇动着落音的肩膀,对着他嘶声怒吼:“我真心爱他管什么用?他从来都没有爱过我这辈子也不可能爱上我又怎么谈得上回心转意!我为什么要给他守身为什么要给他守身为什么要给他守身?”
他的吼声极大,悲怆中带着绝望,压抑到极致的感情一朝如火山爆发般那样来势凶猛,其声嘶哑,其情哀恸,落音被他突然而又沉重浓郁的感情震住,却见他如同孩子一般委屈的带着哭音道:“我为什么要为他守身?他、他都不顾礼义廉耻,婚前就与人行房……”
话到最后,像是难过的已经开不了口。
落音感觉到胸前湿湿的,心里被震动了。
他哭了……
溪平复了一下感情,抬起头看注视着落音,眼底充满了怨气,恨恨的磨牙道:“你们女人都不是好东西!”
他咬牙切齿,一把撕裂了落音身身上的衣服,他的速度太快太快,溪手里内劲一震,再一扬手,那破碎成一片片的衣服就顺着风飘了很远。
落音惊白了脸,血色自脸上抽尽,整个人缩成了一团,这简直是无妄之灾啊!
他被女人惹了,就将怨气发在别的女人身上,难怪杀女人时毫不手软,她真是太无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