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枪队长这才回了神,转过身看着远去的马儿,愣愣的站着。
这,这简直是强盗啊!
他的宝刀,就这样的被拿去了!
左右两边的小队长都围了过来,小心的看着他,一个轻声的问:“大队长,这……”
“这什么这,快追啊!”长枪队长彻底回了神,那可是他家传的宝刀啊,本来拿出来只是为了炫耀一番的,没想到竟然就被人这样的给拿去了!
只是他实在没有想到,有人能做出如此土匪的事情来!
其他人一听,看着只剩一个小蓝点的人影儿,正要去追,却被人大队长给大声喝住:“站住!”如此霸道无礼又带着嚣张的人,莫不是燕国公的长公子?
等行的远了,落音回头笑看池净,调侃着说:“这下好了,我可遇到土匪强盗了!”
乾国的大臣,此时还是文武不分的,但凡是文人,都是会武的,但是会武的人,却未必懂文,所以一般识字的人,身份都极高。
这是历史的限制,同中国古代一样的,所以那人怕也不敢追过来,只是池净怎么故意在别人面前表现出一副轻狂的样子啊?
不但捏她自己,竟然还亲她。
“他们都见着了我们,要是传了出去,对你名声可不好。”落音有些担忧的说。
这个朝代的人极为的看重名声,由官员还是承袭制和举荐制就可以看得出名声对人生的影响了。一个风评不好的人,再优秀也难以做官。
池净亲她一下,放在现代大街上那是司空见惯,路人连注个目都懒,除非你在那边热吻,还能吸引人的视线,可是放在这里,可是浪荡不羁的表现。
“放心,我换了衣装的颜色,又改了肤色,你也化了妆,真看清我们的不过就是那个带刀的长枪队长,不可能将我们的相貌给画出来。再说能被外放出来办事的人,身份也不会太高,我在宁国他在王国,这辈子再见我的机会是极少的。就算见着了,也在正适场合,一个健康一个病弱,他不可能想到一块儿去的。而且我现在还在客栈里休息,明天依然会在客栈里休息,别人不会怀疑到我们身上。再说了,燕国的公子最近这些日子北上,刚好不见了人影儿。”池净轻声的安慰落音,让她放心。
落音听了最后一句终于明白了,他这是故意误导别人啊!
这人没机会认得他,自然也没有机会认得什么燕国公子。
这是明显的嫁祸啊!
走了一段路,他们下来吃了些东西,然后向西而行,等到中午的时候,池净慢慢的放慢了马,低头向着路上看。
落音奇怪,也跟着向着路上看,可是什么也没看出来,就问池净:“怎么了?”
池净神色认真,低着头轻声道:“有血迹。”
“怎么办?”落音低声问。
她原本是近视眼,其实她们四个里边,她与阳光都是近视,只是来了乾国以后,长期的中药喝下来,在现代里除了手术能治好的眼疾,竟然就在乾国被几个月的中药吃好了!这让落音在佩服之余才起了学医的心思。
她视力现在虽然是一点五,要站着看也能看清,可她身上没内力,马又行的快,根本就看不清,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心里有些担忧:“我们不要管了吧。”
好奇害死猫,刚遇到危险的她不想惹什么麻烦,如今还没有和东阳汇合,池净一个人带着她可是个累赘,她不能让他冒险。
池净不应,只是放慢了马,地上的血迹越来越多,已经凝固,落音看的担心,对池净道:“该不会是前边那些人要找的人吧?”
“不知道。”池净应着,还是低着头,怕落音担心,就安慰她道,“王上让人来找的东西,或许挺重要的,我们去看看。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我担心的是你,不是我。”落音说着实话。按张伯的说法,池净每年至少有六个月的时间都要躺在蹋上,刚刚他又动了内力,要再遇到什么事,怎么应付啊?
只是一句很平常的话,却是听得池净心里舒服极了,笑着道:“外人都当我身子虚不懂武,就算少有几个知道的,也当我因身体不适不能动武,其实这只是个假相,并不是这样的。”
落音点头,这是收敛锋芒,她懂的。
行了一阵,血迹又慢慢的少了,最后都不见了,这样也追不下去了。
池净虽然好奇,可断了线索,也不会刻意再去找,又策马行了一会儿,到了一条小河边的时候,他就带落音下了马,牵马过去喂水。
他走了两步,回头见落音走路有些不对,猛然想起什么,心下一疼,手上一拍马身,让它自己去河边喝水,他则是拉住落音低头认真的看她:“磨伤腿了?”
“有点疼,没关系,习惯了就好。”落音笑着安慰他。因为不习惯骑马,所以大腿内侧磨的很疼。
池净有些懊恼,拍了一下自己的头闷闷的道:“都怪我,想着你身体要比一般女子好些,又会游水,所以就认为你应该也骑马,没想到却是忽略了这一点。”
落音只是笑了笑,并不介意:“反正我也想学骑马,迟早要有这一遭的。”
“我看看。”池净拉着落音在草地上坐下,就要去脱她裤子。
落音吓得连忙按住他的手,有些紧张的道:“在外边呢!”说着就向着四周张望,只见河边一片绿草地上,开着一些不知名的各色花儿,在风中摇曳着。
青水碧草,春花灿烂,阳光明媚,风景很是美丽。
“没人,放心!”池净劝着落音。落音见扭不过他,自己也觉得疼,只好任他解了外衣,脱了裤子坐在地上,任他观看。
池净只见落音双腿内侧有些红肿,还有些地方被磨破了皮,虽然没有血丝,却是流出一些透明的水来,心下疼惜,将她只到了腿根的贴身小裤腿向上卷了卷,很是心疼的问:“疼不疼?”
“疼。”落音也不做作,特别的老实。
“傻子,疼怎么不说?”池净轻轻在落音身上拍了一下,责备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