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同房,还戳到了长辈面前,落音有些脸红,咬着下唇,不敢看宁国公的脸色。他不会以为她太不正经了吧?虽说这种事情男人要负的责任多一点,可是哪家的长辈不偏向自己的孩子?
宁国公面有喜色,上下打量了落音一眼,见她低头,就让抬起头来,看她面上只是有些羞意,平平静静的,却没有半分喜色,不由得变得不愉快起来。
能让你生出孩子来,这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了,竟然连个惊喜的笑意都没有!
他一方面这样想着,一方面又觉得落音镇定非常人可比,那份淡定的气度与从容不迫,便是一般的贵族也学不来得,晓得她心下或许害怕自己责怪,不敢表现出来喜悦,就对着她道:“下去休息吧。”
东阳见此,连忙对宁国公道:“落音为了救公子,可是抽了一碗血给他呢,现在身体正虚着。”
宁国公认真去看落音,见她果然面色发白,神态间有着疲意,脸上这才露出了笑意来:“好,有赏!”
宁国公本来看落音波澜不惊的,想着哪个女人对他孙子不是趋之若鹜,于是一面欣赏落音的冷静镇定,一面又不喜欢,觉得她对池净并不是太放在心上,才能如此从容。听了东阳的话,知道她重视池净,心里才舒服了。
落音心里道,我怀孕也是我的事,要你赏干什么?
她没有先道谢,只是对着宁国公行礼道:“事情还没有确定下来,落音不敢领赏。”到时候要给她来个误诊,她向谁哭去呀?甄嬛传里这种情节老早就看过了,就算宁国公愿意当玄凌,她也不愿意当沈眉庄!
虽然池净没有其他的女人,可是只提出给她把脉的人是池凉,就足够让她有警戒心了。
宁国公见落音如此稳重,不骄不躁,心下欢喜,摆手道:“绝不会误诊,放心吧!”
落音心道,你老人家哪里来得这么大的肯定啊?!
在宁国公面前,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就行礼退下。
到了大厅里的时候,见夏言几个都等在外边,见了她出来,围了过来,落音揉了揉额角道:“公子的情况去问张伯吧,我也不了解。”说完,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躺在蹋上的时候,落音翻来覆去睡不着,这时才觉得心咚咚咚的跳个不停。
她将双手置于小腹上,心下很是烦乱。
真的怀孕了?
会不会不是池净的,而是昊铭的孩子?
上一次她睡的熟,一点印象都没有,醒来的时候昊铭那东西就已经在她身体里,他到底对她做没做她根本就不知道。
若说真做了她一定会有感觉,可是没做的话,万一他要是……要是……要是射过怎么办?
伸手将被子蒙到了头上,落音闭着眼,心里暗道,这只是猜测,这种可能性虽然有,可是极小极小,若真有孩子了,这个应该就是池净的没错了。
可是,现在这个时候,这个孩子来得真不是时候啊!
池净是知道了她与昊铭有了不正常的关系了,愿意不愿意跟她结婚还是一回事呢!她不想让他为了一个孩子勉强自己。
池净要是不娶她,孩子真要生了出来的话,在这个社会会严重受到歧视。昊铭到时候要是抢了她,这个孩子就真成了另一个自己了!
要是打掉的话,烦啊!这里是不许打胎的啊啊啊!
虽然有熟人能弄到药,她也下不了那个狠心。
如果池净娶了她,那昊铭身边的那个孩子怎么办?
难道她真的要抛弃他?
不对!
落音忽然掀开被子,猛然坐了起来,盯着前边的墙壁看。
她有乳汁,是不是只是因为她怀孕了?
也不知道一般人是几个月有,但是有些人就与旁人不一样,更何况她还是身穿,要是特殊一点也很正常。
不过,也不能因此就排除掉她生过孩子的可能。
落音极为的纠结,左想右想都是个烦,然后就听见有人敲门。
她去开了门,就见秋语和夏言带着个中年男人候在门外。
这大半夜的还来打扰她,落音一想,就知道是宁国公叫了的妇科的太医过来,只好让人进去了。
把完脉后,那人笑着对落音道了句:“恭喜。”
落音怀疑的看着他:“你确定你没有把错?”
中年太医摸着自己的胡子,怡然的道:“老夫的医术,可不是混出来的。”
落音还是有些怀疑。
要真有了,才半个多月吧?半个月他都能把出来,那不是奇了?
落音还待再问,那太医已经收了医箱,可能是急着去领赏,快速的走了。
秋说与夏言并不知道房里的事,在一旁还听得不明不白的,见没她们的事,秋说将夏言拉了出去。落音依稀听见夏言在问秋说:“怎么回事啊?”
不一会儿,夏言就端了东西过来,说她晚上没有吃饭,落音反正也饿了,就喝了些鸡汤,吃了些东西,上床睡了。
第二日起来,落音吃了饭,去看望池净,他还是没有醒。
昨晚上落音本来是想待在了池净房里守着的,可是宁国公有命,她也不得不走。
守在池净的房间,落音拉着他的手给他说话,还未到吃午饭的时候,宁国公又来看池净了,脸色很是阴沉。看他那一身的衮服,明显是下了堂没换衣服就过来,更别说吃午饭了。
随着宁国公来的,还有昨晚的那个太医,落音一看这阵势,不由头疼了。
诊诊诊,****诊,烦不烦啊!
这太医把完了脉,对宁国公笑道:“一切安好,再过六个月就能安然出生了。”
一句话,石破天惊!
再过六个月安然出生,那岂不是说,她已经怀孕三个多月了?
落音迟疑的看了宁国公一眼,终于知道他并不是为了池净的病而冷着一个脸,而是因为这件事了!
这怎么可能!
就算她不记得魏国的事,上一个月她还来了呢,就算有,怎么可能有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