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奶奶,请你们快点离开,一定要带走二少主啊,我相信二少主日后一定是个有一番大作为的英雄!”
萧林突然怔住,他曾以为所有人都抛弃自己,觉得自己是个废物,没想到居然还有人相信自己,自己最亲的父亲和家族都放弃了自己,反而一个老管家仍然支持自己,真是讽刺。
此时,那群人已经气势汹汹的冲了上来。
“快走!”老管家喝道,举起剑刃拦在母子身前,阻拦着众贼。
“啊!”
然而母子二人才刚刚转过身,就听到背后传来惨叫。
老管家在乱剑之下倒地,血飞溅在黄沙上,触目惊心。
“老伯伯!”
萧林大叫,这个世界真诚待的人就在刚刚又少了一个!
萧林接受治疗的数月里,可谓是树倒猢狲散,所有从前攀附他的人都一一离去,即使是他的父亲和爷爷也是如此,老管家是极少数仍然待他如从前的人之一,见面还会尊称一声少主,不像其他下人,冷眼相待。
有时候萧林觉得,老管家比他父亲更像他父亲,每次外出办事,老管家总会带回来新奇玩意或者可口食物,在他最落魄的时候也没有冷眼相待。
可是如今,这老人却为了保护他而死在他眼前。
他临死的一刻,依然相信有一天,萧林会重回涿鹿,以君临的身份。
一时间,一种强烈的欲望降落在萧林那如同死水一般的意识里,那种强烈的复仇和毁灭的欲望。
“哼,螳臂当车,不自量力。”胡须大汉冷嘲了尸体一声,随后一脚把死去的老人踢下山。
这些举动深深刻在萧林心中,一分一分地增添这个幼小心灵里的仇恨。
“小废物,接下来就轮到你了!”胡须大汉随后转向萧林,今天是无论如何都要除掉这个小兔崽子的了。
冷雍容慌张的抱着萧林,欲逃不能,她怀里的萧林一言不发,但眸中的恨意却越加浓烈!
一颗小小的种子在他心里深深的扎根,正因为萧林年纪尚小,他还不懂得考虑家族在政治上的立场,他也不会去考虑这些,在一个幼小心灵里种下这样的仇恨种子是最危险的事,因为他们不会考虑后果,也不站在你的立场,他只会单纯的随着这颗种子发芽,然后进行毁灭性的复仇。
“噗通。”
冷雍容突然跪在几十个恶贼前面,厉声厉色地哭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我们马上就起程回娘家,终身不再问道寻法,萧儿再也不会对你们造成什么威胁了。”
“娘你起来,我宁愿死也不会在这些人面前屈服!”萧林心中的怕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无穷的恨意。
他恨不得将眼前这些人、萧家全部杀光!
“美人你不用行下跪之礼啊,我当然可以放过你们。”胡须大汉漏出猥亵的笑容,目光不断在冷雍容的胸前来回望。
“此话当真?”冷雍容的泪容中难得露出一丝微笑。
“那当然,”胡须大汉一把抓住冷雍容的一对玉手:“只要你跟我行周公之礼,放过你们算个什么事!”
他自从第一眼看到了冷雍容就起了色心,如今到了冷雍容的生死关头,当然无需保留可以全部表露出来,当真是极度无耻。
冷雍容急忙抽手,她生在礼守之家,一生恪守妇道,除了丈夫和儿子甚少与男人有身体接触,当然对这种淫贼十分惊怕。
“放开我娘!”萧林眼看这恶贼这么大胆,随即一拳打过去,但经脉既碎,空有火脉也提不起气力,这一拳连一点力气都感觉不到。
“小兔崽子,我看你是活腻了!”胡须大汉本来就不耐烦这怀里的萧林,当即一脚将萧林踢了出去。
“萧儿!”冷雍容声嘶地哭着扑了过去,抱着滚在地上的萧林。
“从前的你倒是名震天下,可惜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了!”胡须大汉干偷鸡摸狗的事半生,现在能凌辱曾经的天才,自然感觉很好。
萧林躺在地上,身躯微微发抖,虽然纯正的火脉让他并未受伤,但他心中却如刀割,若是他并未废经脉,一个小小的大炎咒就足以将这些毛贼烧成焦炭,怎么会沦落到如今这般,任人鱼肉,连自己母亲都要遭到侵犯的可能。
他不甘心!
“杀了这小鬼!”胡须大汉冷声下令道。
那些壮汉扛着亮铮铮的阔刀走向萧林,准备给他致命的一击。
冷雍容紧闭双眼,死命地抱着萧林,强烈的母性让他不惜任何代价都要保护自己的儿子。
“噔!”
忽然不知从何处飞出一道与黄沙一般颜色的人影,飞快地扫过两个持刀大汉的身前,居然就将那两个大汉击飞数十尺,撞在沙漠岩上昏死过去。
“谁?”
胡须大汉脸色大变,侧目向黄色光影飞来的地方望去,却没有发现半个人影。
众人大惊失色,急忙四下张望,但四周只有风沙笼罩,根本看不清周围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