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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宋)陈次升 撰

上皇太后论陈瓘书

月日具位臣陈次升谨斋戒裁书昧死上皇太后殿下臣窃惟哲宗弥留之际殿下奋独断之明斥排异端援立真主上当天心下协人望功施社稷流于无穷皇帝嗣服之初殿下谦恭退托圣功不居皇帝勤请继之以泣方同听政暂济艰难仍以祔庙为期及夫因山之葬甫临宁神之礼未毕又下手书先复明辟三尺之童皆知参预国政非殿下所欲诚出于不得已也近者谏官陈瓘风闻不审犹以预政为言皇帝重行贬降以明其妄谪命方下改守军垒中外相传圣恩深厚臣下何以图报瓘之言虽甚不根然臣采之舆论窃谓皇帝恭行仁孝晨省昏定之际万几之务虑或以闻而殿下之意岂欲参议哉窃虑宫省执事之人或但闻其语而不知其详或欲张大其事而不考其实妄有传播盖亦未可知也而瓘之言乃得于传播之妄乌足为盛徳之累哉况殿下自同听政之初以至复辟之日手书屡降至诚勤恳昭若日月焉可诬也伏望圣慈不以瓘之言为念而以来忠谠安社稷为心雍容禁闼粹养天和是非不足以闗其虑万务不使以累其中日加抚育之恩以享荣养之乐不独保圣寿于亿万斯年而余光流泽亦足以为族系之庆岂不韪欤臣之狂瞽冐渎天听不胜战栗惶惧之至

上徽宗乞致斋日不作乐札子

臣伏见今月十五日乃致斋之日其日圣驾游幸寺观虽曰烧香为民祈福缘归必作乐登楼观灯以同民乐其于昭事上帝斋庄严洁恐未足以尽志且如今月五日亦系祠事致斋之日御宴遂移于六日于礼为宜上元游幸恐当如之臣之管见如此不敢缄黙伏望圣慈详酌施行取进止

上徽宗论选举第一状

臣恭惟神宗皇帝待大臣有礼相与以诚至于进用人材选推士类其权必常在已而不轻付与自监司以上若阙一员宰执具人才资任合充其选者数人取自圣择若未当圣意则睿旨别行除授徳音涣发三省奉行而已及寺监丞而下一切付之吏部用选格差注如有不当台察弹治当是之时威福专在乎上差除至公人无间言寒畯之士激昂自奋得人为多自后宰执欲任自已之私专窃威福之柄若有进拟指定一名除授去取不出圣意至于寺监丞而下州郡员阙多归于堂除大公至正之道罕闻私谒奔竞之风寖炽攀附宰执者有进擢之速特立自守者有留滞之叹除目一下士论沸腾此弊不可不革也伏望圣慈绍述神考之志监司已上差除并取圣择寺监丞而下一切付之吏部用选格差注如此则大公至正之道开私谒奔竞之风息实社稷无穷之福也

第二状

臣伏覩先帝修立官制允厘百工除监司省郎府推判官大藩知州已上系朝廷选差自寺监丞而下以至州县差除一切付之吏部又有选格次第其等差有注授优便者必以功能进而不为势要得已授命者必可之官不为堂除易孤寒之士不附丽之人缘此皆得以自奋差除一出于至公而不縁于私徇元佑以来执政大臣欲擅国权紊乱官制自寺监丞以至主簿既出堂除吏部注授州县员阙职位又为朝廷取阙其有已授命之人待阙有及一二年又为堂除别差官改易甚为狼狈当是之时被命公朝拜谢私庭其职任之美者无寒门悉归于势要搢绅咸有不均之叹今日朝廷修复先帝政事差除尚乃因循前日之弊未足以成先帝之良法美意也伏望圣慈特降指挥自寺监丞而下一如元丰官制之初不系堂差州县差注朝廷更不取阙庶使功能不遗于寒微职任不移于权要

第三状

臣近论列乞寺监丞而下除授依官制格一切付之吏部以选格差注至今不蒙施行臣窃惟神宗皇帝立事必有法立法必有意非茍然而已经画官制之初必先会计昔日官吏俸给所费几何既行官制则制禄髙下必以昔日为准故省郎而上出于堂除则支全俸寺监丞而下付于吏部则支折俸今寺监丞而下既系朝廷注授皆给全俸所支既多国用益匮京师财赋窘乏其亦以此侵耗之一端况立法非特如此而已盖将以分宰执之权摧奔竞之风而使寒畯之士各得以自奋吏部员阙既当则人人无留滞之叹至公之道由是开矣今三省曽不以是为意其员阙收归朝廷惟欲増重其权柄而已其为官择人诚未见其实也伏望圣慈特降睿旨令寺监丞而下差注一切送吏部以存官制良法

上徽宗谨名器

臣闻天下虽安有可危之理天下虽危有可安之道安危之机不在乎他人在人主所操而已夫福威者人主所操之柄也权归于上而不移于下此操之得其道者也得其道则安失其道则危稽之已徃其迹班班可见矣如汉武帝外勤师旅内耗黎元非有厚徳以结民心五十年间中外无事者特以威徳归乎上奸臣不敢専国命故也唐明皇初无失徳非有甚过恶卒有播迁之祸者以李林甫专权故也夫以汉武之于唐明皇其徳不甚相逺而安危如此其异者岂非在所操乎昔陈夷行尝对唐帝曰无以权属人又论用人则曰茍自圣择无不当者诚以至治之要在此有天下者所宜先也恭惟陛下临御以来去太甚用中道逺声色崇节俭进忠良斥奸佞弛兵革寛刑罚撤无用之台榭罢不急之工巧蠲宿逋以恤穷民省探报以防寃滥治天下之具何以加诸若行之不息终之不倦可谓全善矣然今日之所急要在收还威福之柄以立主威以尊主道臣叨沐误恩擢于谏省輙敢引此以为龟鉴伏愿陛下留神无使大臣干权任其喜怒之私以害大公之义实天下之福也社稷无穷之休也

臣窃以君者制命者也臣者行君之命者也君倡之于上臣和之于下然后君臣之分正矣君倡而臣不和上行而下不随则名分紊乱纪纲不立危亡之基实始于此箕子所以垂戒曰惟辟作福惟辟作威臣无有作福作威臣之作福作威害于而家凶于而国盖谓是也臣访闻近日睿旨差除三省多方执奏肆行沮格三省欲有进拟冀圣意之必从除目之必下倒置如此臣窃忧之至如前给事中龚原以罪去国之日御批尝犯赃私每议政事遂行重责未至贬所即移寿州未几又除待制移知杭州前日圣语墨迹未干今日除授如此其峻何以示信天下又如中大夫王说年已七十有余所至素无善状今乃特转太中大夫移帅青州原等迁升未委何名如闻皆出三省进拟不出陛下之意臣闻日者阳也君道也君正于此则天应见于彼故日常明臣侵于君阴侵于阳则日有薄蚀之患近者太史预奏四月朔日有蚀之窃谓三省之权太盛君上命多阻而不行日蚀之应殆以此欤伏望圣慈收揽干刚以正名分睿旨所降要在必行三省进拟或可或否悉由圣断龚原王说除命特行改正如此则日蚀之异自消太平之基可致

臣窃以治天下之道在乎正名分而已名分正则君道尊而无可陵之渐臣道卑而无逼上之强茍失其正尊卑之序乱上下之分亏此不可不慎也今三省专威福之柄侵人主之权睿旨则沮格而不行进拟则坚执而必下干刚坤柔之道未正堂陛髙卑之势未分忠臣义士夙夜以此为忧奸纎巧佞之徒乗此射利大臣之权既重宾客辐凑其门环坐其马廐而不以为辱奴事其子弟而不以为羞良可叹也况龚原进职移守钱塘王说转官移守青社既系两省从官事干大体命下之日羣听惊骇三尺之童皆知其非若不改正则作福作威专在于臣陛下孤立谁肯为国者乎伏望圣慈检会臣前奏早赐施行以正上下之分以息奔竞之风

臣近尝论奏三省大臣专权威福睿旨差除则沮格而不行三省进拟则坚执而必下上下之分未正乞收还威福以定名分访闻三省大臣日近肆为诡计但避専权之名而陛下每有差除则阳为承行若非所欲则阴谕属官缴驳上以侵凌主道下以窃弄国权朋比之风渐成威福之柄倒置若不辨之于早则易之履霜坚冰之患至矣伏望陛下揽干刚之威奋神明之断一出令则涣而必发一除授则审而必行敢有不存名分肆为横议者特行黜责如此则主威可立朋比之风可去宰执専权之弊可革矣

上徽宗奏论盗发保州仓

臣窃以北人通好百有余年朝廷无北顾之忧边庭弛备今辽主新立喜兵好杀人心未服国中未定万一冲突犯我边陲守边之臣若非其人仓卒之际不无败事伏闻近者保州军粮仓为贼所发般运踰城而出其间多是两属人户及草场遗漏烧焚积草数万不少虽不见贼之主名窃恐是奸细本州岛并不知觉守倅如此安可守边兼虑其余州军守倅亦有似此不职难以任事皆宜罢去择其勇武智畧之人以代之庶可制胜于未然销患于未兆天下之福也伏望圣慈特赐指挥施行取进止

上徽宗奏论强盗法第一状

臣窃惟祖宗仁政加于天下者甚广刑罚之重改而从轻者至多惟是强盗之法特加重盖将禁奸宄惠良民故也行之百有余年天下安堵近者朝廷改法以强盗计赃应绞者并増一倍赃满不曽伤人及虽伤人而情轻者奏裁如闻法行之后民受其弊被苦之家以盗无必死之理有可生之道徃徃不敢告官傍人亦不敢收捕恐其复还别生雠害贼徒以此益逞凶顽聚集为多重法地分益甚窃恐浸淫日久养成大冦如贻国家之患伏乞睿旨复行强盗旧法所有前件新改条法更不施行庶使良民安居取进止

第二状

臣近论奏强盗计赃应绞者赃数并増一倍赃满不曽伤人及虽伤人而情轻者奏裁自上条颁降之后被苦之家以盗有可生之机无必死之理不敢告官傍人亦不敢收捕恐有雠复贼盗由此充斥人民不得安居乞依旧条改正窃闻朝廷于尚书刑部取索诸州军申到强盗大数比较未行上条已前数少即是贼盗衰息刑罚可减遂不施行此正与臣前所论事意相反也夫有盗必申则刑部之数多惧有报复不敢以闻则刑部之数少今但不申不捕耳岂真少耶臣恐自此盗贼充斥而朝廷不知也是以从官及御史台亦尝论列非独臣区区之私见也兹所系利害甚广臣所以再渎天听伏望圣慈博询事实特行删改庶使盗贼知惧良民安堵取进止

上徽宗奏论京师强盗

臣窃以京师浩穰之地人物繁伙冦盗颇多前后败获官司推鞫并不仔细究治赃物惟追其一二窝家悉畧而不问习以成风恬不为怪贼徒赖窝家以有容窝家赖赃物以为利是以盗贼益炽良民不得安居访闻盗贼各有地分窝家亦有主名捉事之人推鞫之吏徃徃知其窟穴但素相交通不肯用心根究耳伏望圣慈严勅在京官司推治贼盗必须追究赃物及穷治窝家依法断遣庶几可令衰息取进止

上徽宗奏论永安县强盗

臣闻御史中丞赵挺之奏河南府永安县贼盗事见下本路体究者臣窃惟贼盗之害良民犹稂莠之害禾稼国家严贼盗之法重告捕之赏正为是也今永安县陵寝侧近贼盗公行杀人无忌州县纵弛而不问监司忽畧而不察尸首暴露道路喧传挺之论奏朝廷虽已行下本路体究诣实然监司州县失职不纠在法自当有罪供报之际若更匿情隠避不以实闻则杀人强盗无由败获慢法官吏无以惩戒日益以甚为害岂细臣欲乞特降睿旨候本路体究到事状如与挺之所奏不同即送御史台与大理寺根究事实重与施行庶几朝廷之法不废死者之寃可伸取进止

上徽宗奏论陜西羣盗

臣窃闻陜西诸路羣盗啸聚始纔一二百人未闻官司使救护况陜西兵民素甚强悍良于战斗若不早行扑灭本路灾伤窃恐流移之人复羣而为盗其势必炽向秋已去余党若存西戎乗此之时必来作过外有冦敌之虞内有羣盗之扰为害非细兼闻羣盗多是逃军盖因近来筑寨浅攻偶失主将兵士惧罪不敢归营是以流而为盗伏望睿旨特下本路监司安抚司体量上项军贼若非怯敌不杀其主将偶然失利之人特与招降或情不可恕则乞严命捕盗官司紧行收捕早令尽静取进止

上徽宗乞罢修兴徳院状

臣伏闻兴德禅院见行修盖者窃以阴阳之书昭示吉凶以前民用休征则吉从之咎征则凶从之古之圣王凡有营造必即休而逊咎舍凶而从吉所以措天下于万世之安本朝治平熈宁间欲于英庙潜邸修盖禅院日者以其位宅壬方于国音有所不便遂行寝罢元佑绍圣亦复如之况今不止于国音不利而已或闻于陛下本命亦有相妨岂宜大兴土工广有建造夫阴阳所忌常人之家犹且避之陛下贵为天子宗社生灵之所托安得忽而不忌之乎伏望圣慈审察休咎特罢兴徳禅院修造以顺阴阳之理以为国家无穷之福取进止

奏弹钱遹第一状

臣伏闻御史中丞丰稷弹劾新除殿中侍御史钱遹顷常假曽肇之名为豪户撰墓志又假肇书受豪户金为润笔臣未敢以为有亦未敢以为无今肇见任翰林学士可究其实若果无耶亦足与遹辨明若果有之显诈欺取人财物况国家御史之道惟赃为最重一犯于此则为终身之累诈欺取财在律准盗焉有盗诈之人可任天子耳目之官乎臣欲乞睿旨付外施行取进止

第二状

臣近奏新除殿中侍御史钱遹假曽肇名为豪户作墓志又假肇书受豪户金事今月初四日亲奉徳音谓假肇名为父撰墓志者臣窃谓御史之职以纠察官邪为己任惟忠实不欺然后能以是为是以非为非而无负陛下之任使今钱遹父之亡也事之当如其存遹乃不请于肇而假肇之名为父撰墓志是谓有欺于父矣又假肇受金之书以播于外是有欺于亲戚乡党矣所存如此其人可知为父撰铭初无利害尚任欺诈而论列朝廷之事利害有大于此者能保其勿欺乎伏望圣慈特罢遹之除命以警诈妄取进止

第三状

臣近弹殿中侍御史钱遹欺诈乞罢除命不蒙俞允者窃念臣知遹之欺诈而不言之罪也知而言之果实不诬朝廷当罢遹而行臣言若以臣之言为不可用臣安可更当言责况遹今既同台显是难以共事伏望圣慈特罢臣之台职除一闲慢差遣庶安愚分取进止

奏弹曽布

臣窃以正而不挠乃可以任天下之重公而不私然后服天下之心茍为反是曷副具瞻伏见右仆射曽布性禀奸邪心懐凶险顷居枢府阿顺宰臣进用非人大开边隙费财用如粪壤轻人命如草芥今独归罪章惇未知布之所职何事玉毁椟中则谁之过陛下矜容曲贷仍有进擢荷天地不赀之恩臣子之心义当如何而布不图补报惟务徇私自登宰席独擅国权轻视同寮威福由已进拔亲故罗列京局以为耳目任用门人寘之台谏以为心腹不以人材为用惟以爵赏为私恩所亲者进所疎者退爱之者则留京师恶之者则令补外书疾比徳诗刺不平其布之谓乎布既以此自任其子弟亦甚招权交通宾客其门如市且附枝既大必贼本心私家既盛必危公室古人以为戒陛下其可不念之兼布在绍圣初实与蔡卞交结遂申请乞用王安石日录修神宗皇帝国史致史官观望变乱事实多誉安石之善掩蔽神考之美近者谏官论列陛下已令看详径涉春冬未见行遣访闻布欲自掩其过又欲为史官之地恐甥壻叶涛例皆得罪是以稽缓未肯进呈专擅如此颇骇羣听况布之登用方且弥月凶威气焰薫灸中外若更迁延日久盘根固基必贻国患其将奈何易着履霜坚冰诗戒桃虫维鸟辨之于早正在今日伏望圣慈特正布之典刑以谢天下以为社稷无穷之计取进止

第二

臣伏见右仆射曽布奸凶擅国臣已具前疏退而思之专輙移易台谏官一事颇为寒心夙夜不遑须至再渎天听窃以御史中丞谏议大夫天子耳目之官朝廷委寄之权最为亲切选任除授系国重轻祖宗以来每有差除执政不得干预岂敢専擅进退之者乎况君者制命者也臣者行君之命者也君倡臣和则名分乃正臣强上陵则主威不立今布之所忌则移之布之所亲则用之去取惟己不出圣意进彼退此易于反掌作福作威莫大乎是尚頼祖庙之威灵陛下之神圣照见底里比因人言即行改命而布犹偃然当国不愧乎人扬扬自若曽匪引咎岂惟不足以仪刑百辟表正四方而凶悍之心已明跋扈之萌可见今日不图于始异日难制其终国家安危之基实在此举伏望圣慈断而行之特正布罪以儆有位天下之幸取进止

第三

臣窃以朝廷之上万几之务其所主行者在乎宰相茍有失当台谏官得以论列若容宰相选任门下亲眤之人碁布言职阴相附会则忠谠之论塞壅蔽之风成矣伏见右仆射曽布近荐引门人王觌为御史中丞贾易为右谏议大夫张廷坚为右正言除张廷坚已行罢去而王觌贾易尚握言路重权若阴相结纳肆为朋党陛下孤立谁与为助若有不公谁敢拟议兼修国史宰相系史院长官必须相见如有交通何所不至况台谏官不得与执政官相见有着令祖宗之法安可不守伏望圣慈特赐施行取进止

第四

臣伏见曽布自登揆路首罢丰稷御史中丞引用门人王觌为代遂致人言有渎天听今虽改命又迁翰林学士采士议佥曰未宜以谓丰稷陛下之所任在职累月忠言谠论屡闻入告布则忌之遂改权工部尚书觌乃布之引用在职弥旬未闻补报今因人言则有内相之命除授若此是陛下之所任者恩数则薄布之引用者恩数加厚夫爵天下之公器人主之操柄其厚薄颠倒如是何以厌服人心伏望圣慈追改觌之除命别有所授以副朝望取进止

第五

臣近论列王觌任御史中丞方弥浃旬除龙图阁学士兼侍讲曽肇合依例补郡不蒙施行者窃以宰相总万几之务操威福之柄其任甚崇其权甚重若任其至亲与夫所善之人寘之要地相为表里则强盛不已必至于陵上故圣人作易于坤之初则曰履霜于上则曰龙战所以防微杜渐垂戒于万世者其以此而已今觌乃右仆射曽布之所善者也虽罢御史中丞犹居翰苑肇乃布之至亲者也虽罢翰林学士犹侍经幄名为改除亦甚要近况觌为中司未久不宜有此升迁肇之补郡自有旧例傥不施行岂得为允兼觌等以非其当据各具辞免如因所请特赐诏可不惟有以彰陛下优异之恩又足以分宰臣比朋之势一举两得颇协大公伏望圣慈检会臣前奏早赐指挥取进止

第六

臣伏见右仆射曽布近充钦圣宪肃皇后钦慈皇后山园陵使回引进属官蒙等第除授讫臣窃惟祖宗以来山园陵使引荐属官虽有故事合行推恩未有贤与不肖并进职任如此其众者臣之所不知也况今祔庙方弥旬浃一日之间除目并下物论喧腾以为陛下每有特差除三省或沮难而不行今布之所荐三省除授甚速是宰相之权有过于陛下矣若以所荐人材资任言之其间亦有可以进擢者然非圣择恩独归于权臣之门奔竞之徒益行阿附此不可不虑也兼遗忘钦圣虞主事御史台见行推治山园陵使司属官既是分董一行事务其间虑有干涉若候狱具然后推赏亦未晚也伏望圣慈特赐指挥所有新除且行寝罢候御史台狱具日检详故例比类施行庶允公议取进止

第七

臣窃以避亲之法着于甲令有官守者悉皆遵禀而况贵近臣乎今曽布曽肇乃亲兄弟也布为右仆射肇为翰林学士不行回避岂得为允盖宰相任天下之重握威福之柄而行命令者也翰林学士职亲地近朝廷命令皆所自出茍不中度理当执议舍亲而议之则伤私恩以亲而不言则害公议祖宗所以立避亲之法盖谓此也陛下方当持盈守成之时宜守而勿失以为太平基业社稷无疆之福也伏望圣慈特令回避以遵祖宗之法取进止

第八

臣伏覩曽布秉钧当国其弟肇又居翰苑委有亲嫌在法宜避近因人言肇已罢职而犹进读经幄兼修国史搢绅之论亦未俞允谓如富弼韩绛为相弼之壻冯京绛之弟韩维以亲引嫌悉补外郡此祖宗之故事朝廷之近例今日正宜守之不可以废而肇犹居要职日侍清光岂得为允伏望圣慈特令补外以存典故以别嫌疑不胜幸甚取进止

第九

臣窃以宰执大臣一有动作百辟之仪刑四方之表则行法必自其始然后能服天下之心茍不奉法岂能逃天下之拟议哉伏见右仆射曽布用恩例陈乞【下文阙】兼元符令已是不许陈乞奏辟吏部明知其不可而畏惮布之权势辄引绍圣勑条又引元丰间吕希述例申取朝廷指挥况元符着令既在绍圣之后前勑自是更改不行而希述又只是勾当仪鸾司即非刑狱职事岂可用以为例吏部既是徇情曲法三省又且雷同不敢谁何表里相助一如其请朝廷之上法度不守纪纲不正而欲天下之治其可得乎伏望圣慈特赐改正施行以存法守以清形狱以示大公不胜幸甚取进止

奏弹邓洵武

臣伏闻秘书少监邓洵武除同修正史舆议未允者窃以王言如丝其出如纶王言如纶其出如綍言命令一出而不可反也洵武前日史院留之朝廷谓其不可遂行寝罢今又有此差除众议籍籍以为命令反复如此文何以明是非别贤愚而取信于天下乎况洵武父绾昔为御史中丞专事奸佞求媚大臣为安石求赐第荐安石子雱及其婿蔡卞馆职神宗皇帝察见底里亲批圣语操心颇僻赋性奸回论事荐人不循分守今洵武修史岂能公心直笔以发挥神考之盛徳而不能掩其父之恶乎兼洵武学问荒唐众所共知前日蔡卞报绾之私恩及欲襃饰妻父安石之美故置洵武于史院以备检讨士人莫不指笑今令同修正史尤非所宜伏望圣慈断自宸衷特赐寝罢以允公议

臣近弹奏秘书少监邓洵武不可同修神宗皇帝正史不蒙施行须至再渎天听者窃以史官直笔取信万世祖宗以来尤为慎重咸平初修太宗皇帝实录钱若水主其事荐起居舍人李宗谔等数人充史官真宗皇帝指宗谔曰自太平兴国以后皆昉在中书日事史策本凭直笔傥子为父隠何以传信于后代乎除宗谔不许余悉可之且宗谔文学才名显于一时议论坚正信于朝廷真宗皇帝以此尚不授之史官而洵武人材凡下词笔缪陋不可比拟宗谔一二昉亦当时名相非若邓绾之奸佞兼绾自为御史知杂以至御史中丞凡六七年论事不少颇僻为多洵武岂不为父隐乎何以取信天下后世前日既已罢之今日又有此差除公议实为未允伏望圣慈以国史为念特赐追寝除命无使小臣得逞其私

弹蔡京第一状

臣伏见蔡京奸邪凶险阴害善良呼吸羣小交通内外臣寮章疏累上朝廷已罢京翰林承旨舆论以为京之过恶甚多而交结近习之罪最大安可以赦今犹宠之以端殿之职委之以帅府之权显是失刑须至弹奏者谨按京职居翰长身为从官委蛇经幄日侍清光可谓贵臣矣而乃卑躬屈已亲昵阉宦或以货财相结或以书札徃来污辱搢绅清议所鄙京扬扬然有自得之色原其设心岂徒然哉实欲令其伺陛下之起居漏宫禁之事而又使之周旋庇盖前日与章惇蔡卞相济之恶虚称其美以侥幸进用陛下既察见底里议罪如彼其轻何足以厌天下之公议况宫禁之中自古以来漏息之法极为严宻所以防奸人之窥伺虑患生于不测今京交通如此禁中之事必无不知茍有奸谋何所为而不可思患豫防古人所戒伏望圣慈察京之罪重行贬黜以警官邪以清宫禁以为国家社稷之福不胜幸甚

第二状

臣伏见新除端明殿学士知永兴军蔡京凶邪肆害罪状着闻中外交通踪迹可验言章屡上天鉴难逃宜鸣鼓而显攻彰大佞之已辨陛下特优禁从未即谴诃畀之以端殿之华付之以帅权之重诏命初下物论尤喧谓奸恶之免诛有典刑而何赖臣闻斯议尝具奏弹今已弥旬未蒙显责如闻京尚懐偃蹇不体恩私慢君命而弗处丐祠宫而自若肆行忿忮愚弄朝廷如此可容孰不可忍伏望圣慈检会臣僚前后章疏付外重行黜责以副朝望

第三状

臣惟哲宗皇帝仁民爱物出于天性绍圣以来垂拱仰成责任宰执是时降授中大夫行少府监分司南京蔡卞备位政府阴肆奸谋造朝奏对专务残忍杀害巧计既行凶焰日炽窃弄赏罚私报恩雠人有誉其妻父之美者极力主张寘之显要有议其妻父之短者指为诽谤宗庙置之深罪其所进用若非妻党之小人即是门下之奸吏更唱迭和相倚为重造作事端屡成寃狱看详理诉编类章疏洗垢索瑕中伤士类或轻或重皆出已意或投之逺方或陷之深僻毒流天下实不忍闻其事主行虽在章惇卞实启之时人目之为笑面夜义天下之所共知也陛下入承大统判别忠邪灼见奸凶率先弃逐近虽责降未厌人心咸谓卞之过恶实与惇等置散投荒尚为寛典今犹分务仍居善地何以惩奸伏望圣慈重行窜责以谢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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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佛说七知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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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裔国十三亿人口,有几百万人都在承受着癔病的痛苦……对于处理癔病的‘神汉’‘神婆’‘大神’但总称为通灵人。很多人对这个行业一直感到很神秘,也想更深入的了解通灵人……可是通灵人往往都是隐而不说,即使说了,也是众所周知的一些专业性的知识……所以今天我们就来揭开‘通灵人‘神秘的面纱……切记:不要迷恋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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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摆在你面前有两条路,一条路上凄风苦雨,你必须对黑帮成员十分客气,因为他们拿着枪正对着你,还要防备着小混混暗中使坏,甚至你可能连学校都上不了!对了!还有手握终极力量的终极的BOSS。但是这条路上有一个很漂亮,眼睛闪亮亮的男孩子对你笑。另一条,一路平安,但这条路上只有你自己一个人。那,又该如何选择?是为了那个男孩儿改变自己的性格,还是一直的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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