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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冲突

杨陌伸了个懒腰醒了,小猫往常起得要早,正在做饭,小小的身影拿着锅铲挥舞看起来还是蛮有趣的,像个小型贤妻良母。

这是他们开始流浪的一个月后,小猫确实如她所说都想好了,连房子她都租好了,在这座小城市的另一角,两人出去唱歌的时候把整座城市都跑遍了,这里的小巷错综复杂,住的多是老头老太太,也只有在这里才可能租到房子,不需要各种合约,不需要各种解释,只需要口头说好,付出不多的租金就可以租到一个不小的出租屋。

不过出租屋里也是一穷二白的,除了一张木板床什么都没有,还好他们还有不少余钱,把需要的东西都购置的,小猫很想布置出一个很温馨很美的家的,可是想到只在这里住三个月她还是放弃了。

小猫的打算是等攒够钱就离开这座城市的,过年的时候她几乎把之前攒的钱都用光了,她又为了学做饭花了不少钱,就只能再呆一段时间了。

为了防止街头卖唱被院长看到,这一项工作被搁置了,两人找到了夏老板答应了他的请求,就是那个酒吧的夏老板,现在两人的工作就是在他的酒吧里驻唱,收入比街头卖唱要多不少,也许用不着三个月就可以攒够钱了。

“快点刷牙洗脸啦,要吃饭了!”小猫抬抬锅铲示意,锅里是两个荷包蛋,今天她要做甜酒煮蛋。

经过一个月小猫的手艺增长了不少,现在吃起来也是那个味了,那时她就是为出来流浪做准备的,看起来是明智之举,杨陌其实也会做饭,但是目前他可不会暴露,一旦他暴露估计就没现在这么悠闲了。

一顿饭过后两人就没事情做了,驻唱是晚上的工作,白天就只能在出租屋里发呆了,要么就出去玩,下至钓鱼上至逛街两人都做过,次数多了就没味了,而且现在大夏天的还不如待在出租屋里舒服一些。

后来两人就成了网吧的常客,杨陌看东看西的到底在看什么小猫也不知道,但是网络对她来说很有吸引力,杨陌仿佛看到一枚新的网瘾少女在他的带领下冉冉升起。

不过小猫还是很有自制力的,就像对学习一样,所以规定只有二四六能去,一三五七连同杨陌都只能在出租屋里闷着,现在她倒还没有会上瘾这个概念,只是觉得上网太贵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两人各背着一把吉他往酒吧赶去。

“来了啊!”夏老板招呼了一声,笑容很亲切,有了两人的驻唱以后酒吧的人气和收入都提升了不少,这对十二岁少男少女的组合意外的受欢迎,新奇是一部分,歌好听是主要原因,经常都会有新歌出现给他的顾客带来惊喜。

夏老板的酒吧是半休闲性质的,要热闹时也能如迪斯科一样,设备齐全,这是他的全部家当,现在酒吧的热闹与否和当晚两人唱的什么歌息息相关。

“族,族,族……”酒吧里的小型舞台上,两个少男少女上台了,下面的客人呼喊着,起哄的居多,但也有衷心喜欢的,第一次唱时没想象中的难以得到喜欢,这些顾客里竟有不少听过两人唱歌的,或许这个城市是真的太小了。

一曲毕,台下的气氛开始被抬升起来,两人先下台歇一会儿,他们是不用一路唱下去的。

下台时都会有顾客来搭讪,从问歌是谁写的到调侃两人的关系,一般小猫会瞟一眼杨陌不说话,杨陌则什么反应都没有,默默拨着琴弦,大部分时间他都是一个沉默高冷的少年,因为他实在懒得应付那些自称姐姐姐姐语气嗲得要死把他当小孩的女人,深夜寂寞空虚冷不该来这里好不好?喝醉了可以不省人事的爽一把的迪斯科才是你们的选择!

很快两人又上台了,这时酒吧里又来了几个顾客,头发都是花花绿绿的,耳朵上也串了耳环,走路的姿势都写满了“我是社会青年”,这种家伙也更加适合迪斯科,喝酒吸烟玩毒品都没人管他们,但是来这里就有点不对劲了。

保护费!?杨陌脑子里第一个升起了这个念头,这种混混来这里好像也只有这种可能了,总不会是来喝杯酒调调情陶衍情操的吧!

果然,夏老板满脸堆笑的迎了上去,偏偏几个混混还一副嚣张的样子,指这指那的,还先在吧台上点了杯酒,一副先喝完霸王酒再坐地起价的模样,他们可听说这里最近赚得多了不少。

夏老板脸上的笑容也牵强起来,这群混混还真是难搞,所谓阎王好过小鬼难缠,这群混混坐地起价的本事还是有的,即使他满脸堆笑也没用,处理这种三无青年除了安抚好他们之外没有什么办法,混了这么久了他也明白了这个道理,要是撕破脸皮酒吧会被砸烂不说,损失他也没地方找,警~察不会管这破事,要管也行,但是行径和这群混混没什么两样,到最后损失更大,顾客也会被吓跑不少,这样想来还不如给保护费。

谈了半天终于谈妥了,这群混混要得还真狠,占了他营业额的五分之一了,夏老板有些肉痛的打算去拿钱,台上一直在唱歌的杨陌把一切都收入了眼底,他没打算去阻止,这年头酒吧老板也自有生存之道,他没必要去管,况且他从来不喜欢麻烦的。

但是下一刻杨陌的眉头皱了起来,那群混混里最小的那个看起来很眼熟,如果他没记错好像是上次惹小猫生气的那个混混,好像叫什么轻帆来着。

又一曲毕,杨陌叫上小猫打算下去,别让那个混混看到就没麻烦了,现在如果惹上这样一群混混还是很麻烦的。

但是事情好像不那么如意,轻帆视力并不是那么好,之前他一直盯着台上,他觉得那两个人有点眼熟,却没看出来是谁,现在终于想起来了。

“喂!”轻帆变声期的公鸭嗓子在酒吧里很是刺耳,杨陌两人先前唱的是宁静风格的歌,现在酒吧里安静得很,这一声让所有人都看过来了。

“轻帆,怎么了?”混混中看起来为首的那个问道。

轻帆看见整个酒吧里的人都看过来了,没有丝毫不好意思,对于他们来说从来没有因被注视而不好意思一说,甚至他们很喜欢引人注目,不管是因为什么。

“那两个小鬼我认识!”轻帆的声音很大,整个酒吧里大部分人都能听见。

为首的混混绕有兴致的问道:“那两个小鬼是你什么人?”

“那两个小鬼——”轻帆不在意的说道,“两个穷鬼而已,跟我家还有点事儿。”

“怎么?要不要解决一下?”为首的混混问道。

轻帆看着他的兄弟们——一群混混,顿时胆壮了起来,他要把这个毛丫头的名声搞臭,而且没准还能玩玩,虽然比他小三岁但是也够了,自从不久前尝试到那种滋味他就深深沉溺了。

“喂!”轻帆大声喊了一句,“你妈现在在哪里站街啊?”一群混混适时的笑了起来,都起哄,“她妈是站街女吗?我可以去光顾光顾她妈的生意,就是不知道她妈长得会不会让人倒胃口!”

“别看她这么小,其实她也是个站街女,上次我才看见她站街的。”轻帆再次叫嚣。

“还真是不知廉耻啊!”

“就是,不过我支持,造福社会嘛!”

“要不现在跟哥几个出去玩玩,给你双倍价钱哦!”

“哈哈哈哈……”

几个混混不堪的语言在酒吧里想起,还伴随着的****的笑声,有些顾客顿时受不了了,这么多他们也没胆量上去理论,开始有顾客陆续离开了,也有留下看戏的,就是没有出来阻止的。

“几位小哥,这钱都给你们了?这样子是不是不合适?”夏老板也看出来这些混混中的一个和杨陌两人似乎有什么恩怨,笑着上去做和事老。

“也是,这样也不好,把夏老板你的客人都吓走了……要不你把那丫头叫来跟我们走?我们和平解决?”为首的混混笑一声说出了一句谁都不会相信的话。

夏老板继续呵呵笑着当和事老,这时几个混混把夏老板往旁边一推,夏老板直接摔到了旁边的桌子上把桌子都推翻了,几个混混笑着向台上一直站着没动的杨陌两人走去。

小猫气得发抖眼泪不停的在眼眶里打转转,她很想说她妈妈才不是站街女,她也不是站街女,轻帆那个混混说的都是瞎话,他是个坏蛋。

但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几个混混的话太难听了,她只能瞪着他们,她好想有人帮她说话,但是帮她说话会被打的吧?

“呦,长得不错啊!”几个接近的混混看着台上的小猫吹了声口哨。

“跟哥哥几个出去玩玩啊!”

“给你双倍钱哦!”一个混混恶劣的笑着。

杨陌也爱这么恶劣的笑,不过看起来可没这么可恨!

看着忍不住眼泪大滴砸在小舞台地板上的小猫,杨陌轻轻叹了口气,这些家伙做的……好像太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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