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个地方,一辈子。不会再提起,却也一辈子不会忘记;
总有一个人,一句对不起让你心痛,刻骨铭心;
总有一段情,一直藏在心里,却告别在生活中……
忘不掉的是记忆,继续的是生活。错过了就当是路过吧。来来往往,身边出现了很多人,我们的角色也在不断地转变。但是总有一个位置,一直没有变,看看温暖的阳光,偶尔还会想一想。
有时候,心里会忽然很难受,想起以前的种种,许多许多;有时候会突然流泪,会郁闷很久,会发呆很久;有时候会刻意的让自己很忙,因为这样就会没空去想其他的事情;有时候喜欢网上的那份空虚,因为这样可以沉迷很久很久;有时候真想来一个酩酊大醉,世事与我皆无关,心中自成一个世界;有时候很想忘掉以前的种种;有时候又想永远的把它留在心里……
疯了,累了,痛了,人间喜剧;笑了,叫了,走了,青春离奇。
1
眼看着夏天一步一步地走远,不留一点预兆。八月份的尾巴,九月份的前奏,又是一个分别的季节,又是一个伤感的时刻。
哥哥开学比较早,离别前夕又把大家叫在一起小聚一番,也许,这是暑期大家在一起的最后一次聚会了,猫猫还是没有联系上,小小倒也坦然了。姐姐说得对,想的太多,会毁了一个人,有些事情经不起再一次。虽然看着学洋和王颖坐在一起你侬我侬,哥哥和小娜也会时不时地在微信上秀秀恩爱,小小多少会有些感伤,有点失落,但他似乎没有太多的奢求了,有这些回忆就够了,或许会在某个月明风清的夜里偶然想起,嘴角会泛着浅浅的笑,又或许在喝醉酒后会吐出抱怨的言语,笑也好,哭也罢,至少我们曾经拥有那么多美好的记忆。路还在延伸,也许百转回肠后,在某个夏天,某个街头转角,会有那么一次不期而遇,那时候如果还有雅致,不妨同行。
哥哥已经为每一个人斟满一杯啤酒,和以前一样,饭桌上依旧洋溢着青春的热情,一杯啤酒一饮而尽,正应了那句广告词:透心凉,心飞扬!哥哥端起了酒杯:
“各位同学,时光流转,夏天就要过去了,这也意味着我们即将踏上一个叫做大学的新的征程。回首过去的日子,有太多的话要说,有太多的故事要讲。从相识到相知,我们用了三年的时间,一千多个日夜,我们朝夕相处,我们患难与共,这份情,太深,太浓。明天我就要启程了,对于大学我充满着畅想和期待,但是真的不想说再见,因为你们,是我一生永远无法割舍的情怀。今天我们开怀畅饮,致我们永远的友谊,也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彼岸花开,重逢之日,愿我们前程似锦,幸福常伴。来,干杯!”
“Chees!”
“行啊,看不出来啊,老哥你那么有才啊,不报中文实在可惜啊。”
“是啊,邹福瑞,我来这一年了,刚才那些慷慨激昂的话让我对你刮目相看啊。”
“难道,你要走文艺路线?”
面对哥哥这番“惊世骇俗”的话语,饭桌上的气氛一下子被炒热了。
“大家也知道,我邹福瑞也没啥文采,刚才那些话是我想了一个晚上才憋出来的,我想,还是让我们的风流才子,未来辽师中文系的栋梁之才苏小小给我们来几句祝酒辞吧。”
“喂,哥,你又拿我开刷了,不带这样玩的,还是让继厚先生来吧,他的声音比较有磁性。”
“苏小小,我可没惹你啊,再说,有你这样的大文豪在此,我等鼠辈,岂敢妄言?”
“没错,你确实是鼠辈,继厚哥哥好有自知之明哦,哈哈!”
“可恶,快像球一样离开我!不就是白活几句嘛,我给大伙来一个郭小川的《祝酒歌》啊,郑重声明,有高血压心脏病的患者,请自觉堵上耳朵,如对精神造成伤害,本人将不负任何责任……
“三伏天下雨哟,雷对雷!朱仙镇交战哟,锤对锤!今个晚上哟,咱们杯对杯!舒心的酒,千杯不醉;知心的话,万言不贅!今儿个晚上哟,咱这是瑞雪丰年祝捷的会!……再往下不会了。”
继厚先生果然不负众望,一诗吟罢,引起轩然大波,口诛笔伐者自不必多言。
“我靠,继厚,你把我们吓到了知道吗!哈哈!”
“看来,这三年的文科生涯把这孩子坑得不浅啊,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上一次的《忐忑》之后,我发现我们的心理承受能力大大加强了哎,不,应该说是百毒不侵了都。小子能有今天之进步,全仰仗继厚先生之厚爱,感谢继厚,以他那特有的、浑厚的男高音,彻底的颠覆了我的人生观价值观,让我找回了迷失已久的自信,让我重新审视生活的意义。”
“苏小小,你能不能不借题发挥啊,我天,我发现你去学中文,对整个人类来说简直是个祸害,唉,国语前途无望啊!”
“滚犊子,你看看哪个学法律的像你这般猥琐,连爱情公寓里的张伟都比你强,你若毕业,无异于放虎归山,共和国不知道会有多少冤假错案。善哉善哉,我堂堂华夏热土,竟长出你这么一朵奇葩,祸国殃民啊!”
“停停停停!我说你俩还真是冤家路窄哈,高中三年还没闹够啊?”
“没有啦,是某人想要在学法之前再走一回文艺路线,我这是奉陪到底啊,哥,你误解了啊。”小小一脸无辜的样子,在座的都被他逗得前俯后仰。
“好了啊,继厚都已经慷慨陈词了,你难道不给你老哥个面子?”
“好吧。那愚弟就献丑了。”
“我天,还‘愚弟’,看出来了,你确实挺‘愚’的。”继厚也开始反击了。
“哥哥,你看看,不是弟弟不给你面子,是某人对我不满呀,来找茬了,元芳,此事你怎么看?”
“大人,王氏无视律法,作乱公堂,按律当斩,然念其三年来为我长高帝国呕心沥血,鞠躬尽瘁,虽无功劳,亦有苦劳,我朝皇帝乃仁慈之君,福济四海,请大人网开一面,免其死罪,罚酒三杯,以谢天下!”
学洋这家伙不知道从哪拿错了剧本,一反常态,寻机作乐,众皆哗然。
“请大人法外开恩,放过继厚!”众人齐呼。(我天,这是演哪出啊?)
也罢,苏小小只得顺势而为,正襟危坐道:“好吧,看在众同僚为你求情的份儿上,本官饶你不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啊,斟酒三杯!”
“谢大人不杀之恩!”继厚无奈,只得饮尽。
“大人纪法严明,宽宏大量,实乃朝廷之福,社稷之福,来,老臣敬您一杯。”春哥也乱了阵脚。
(没错,这群疯子确实拿错剧本了,估计编剧也是个二货,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大人学富五车,才冠三杰,何妨高吟一篇,以助雅兴?”
“不敢不敢,承蒙诸公举荐,不胜惶恐,本官就不客气了。”
只见苏小小“长袖一甩”,停杯投箸,做思索状,随即慷慨激昂,气壮山河:“十旬休假,胜友如云;千里逢迎,高朋满座。兄长坐庄,躬逢胜饯。遥襟甫畅,逸兴遄飞。爽籁发而清风生,纤歌凝而白云遏。睢园绿竹,气凌彭泽之樽;邺水朱华,光照临川之笔。杨意不逢,抚凌云而自惜;钟期既遇,奏流水以何惭?胜地不常,盛筵难再;兰亭已矣,梓泽丘墟。临别赠言,幸承恩于兄长,登高作赋,是所望于群公。敢竭鄙杯,恭疏短引;一言均赋,四言俱成。请洒番江,各倾陆海云而!”
“哎?这些句子都好熟悉,小小你从哪整的词儿啊?”
“孤陋了吧,寡闻了吧?哈哈,说出来吓死你,那是……”
“喂,这个好像是《滕王阁序》里边的句子吧。”继厚这个家伙还跟他俩杠上了。
“怎地,不行啊?同样的话得看谁说,就这些文人雅士之言由我苏小小说出来那是颇有雅兴,如若由您老吟诵,便是附庸风雅,哈哈!”
“喂,你俩别闹了行不,以后再见面就难了,能不能和谐一点啊,我的活祖宗。”
“那是,你说以后继厚先生去了沈阳那我在大连该有多闷啊,此时不斗嘴,更待何时?是吧,厚哥哥?”
“我说小小,你不是后宫佳丽三千吗?还愁无处风流?”
“你懂什么,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我可是靠谱的好男人耶!”
“咦……好冷啊!我看你是时而不靠谱,时而不着调啊!”
“Fuck!”
“哈哈……”
“来,为我们三年来的相识,相知,相扶,干杯!”
“为了我们永恒不变的友谊,干杯!”
“为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干杯!”
“为我们的大好前程,干杯!”
2
酒有时候真是个好东西,它能让你听见内心深处的呼唤,很多谎言在它面前不攻自破,一切的掩饰也会昭然若揭。也许,只有在喝醉了之后才会明白你到底在乎谁。
说好了不再将你提起,怎敌他内心深处的风暴漩涡?回忆像潮水般涌来,让人猝不及防。
那天每个人都喝了好多酒,大家也知道,这一次离别后,好多人真的再难以相见了,再铁的感情也经不过岁月沧桑的雨打风吹,未来到底有多远?明天究竟在何方?说不出也说不准,只知道,醉笑陪君三万场,不诉离殇。
那一次哥哥没有拦着小小,他知道,他需要醉一场,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排解深藏于心的酸楚。小小醉了,醉得彻彻底底,神志不清,眼泪不住地掉落,却又狂笑不止,含糊间嘴里只有“猫猫”二字。原来,说好的放下,却从未真正地割舍。
他不知道自己在表达着些什么,也不清楚是谁把他背到了旅馆。只记得醒来的时候,哥哥坐在他的床边,手里拿着一张已经湿透了的纸巾,朝他微微的笑着:
“你醒了弟弟,感觉好点了吗?”
“嗯,哥哥,这是哪里啊?现在几点了?”
“没事的,你喝多了,我们把你背到旅馆,你好好休息,现在还不到五点,你再躺会儿,要不今晚就在这住吧。”
“哦,不了。哎呀,头好痛!”
“你要干嘛呀,先别动,等缓一会再起来,来,慢一点。”哥哥扶着他小心翼翼地平躺下来,给他盖好了被子。
“哥,我不想回家,但更不想在这里待着。”
“要不今晚去我家吧。”
“不行,坚决不可以,我喝了那么多酒,去你家不方便,我一会去我家楼上吧,刚装修好,应该可以住,我回家我妈一定会骂我的。”
“嗯,等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谢谢你哥,你真好。”
“傻弟弟,说什么客套话,我们是一辈子的兄弟,不是亲情,更似亲情,能有你这样善良又义气的好弟弟,是我上辈子积来的福分呢。”
“能有你这样的好哥哥,我也很满足,哥,不管以后我会遇见多少人,不管我会叫多少人哥哥,在我心里,你是我唯一的亲哥。”
“好啦,我信啦,两个大男生之间就不要卿卿我我儿女情长了,唠得我都肉麻了。你回去多喝点水,不要想事情了,好好静养几天,我可在大连等着你呢。”
“嗯,大连见!”
一个人踉踉跄跄地打开了房门,由于是新房子还没有人住过,一进门便有一种冷清之感,不过此时,他正需要一个这样的氛围,唯有如此,才能慢慢溶解心里的杂质。
煮一杯清茶,捧一本诗书,在静夜里独品一个人的清雅。然而是清雅吗?何不说为孤寂漂泊流浪者的无奈?闲暇孤夜轻敲素键浅论初恋。
爱,何解?
情,何意?
藏在心底的话并不是故意要去隐瞒,只是并不是所有的疼痛都可以呐喊。也许展现在人群面前的苏小小都是阳光的一面,即使有一点多愁善感,也会被认为是文人墨客特有的那份情怀,所以,他的内心很少有人真正的走进,更很少有人能够真正理解他诗文中的那种如怨如诉,如泣如慕的境意。只有当他独自面对自己的时候,才能肆无忌惮地将心放逐。
他不想去回忆,可是,一颗醉了的心,容不下他虚伪的坚强。天使的眼泪洒在了玻璃窗上,折射出心中的曲折,困窘着无处逃脱的思绪。
泪 慢慢流 慢慢收
慢慢变成了朋友
寂寞的夜 独自承受
爱 不能久 不能够
不能太容易拥有
伤人的爱 不堪回首
慢慢 慢慢我被忽略
你何忍看我憔悴
没有一点点安慰
慢慢 慢慢心变成铁
慢慢 慢慢我被拒绝
你何忍远走高飞
要我收拾这爱的残局
……
曾经,离你只一个转身的距离,你的回眸一笑,灿若春容,绚烂了整个夏天。不知道,多少年后,在拥挤的人海中会不会有那么一次邂逅,你能否记得我的声音,我是否模糊了你的容颜,我们又能否为彼此熟悉的背影而慢慢转身?
酒不醉人人自醉,付出的所有,转身即成陌路。多少情,多少爱,就这样,在一夜之间,烟消云散,不会留下丝毫痕迹。只是在我心中,有一道无法抹灭的伤痕,只是在我脸上,多了一道愁容,只是在我眼中,有一种晶莹,我知道,那叫泪水。
“总是悲伤着你的悲伤、幸福着你的幸福。”错误的开始、痛并快乐的过程、一个无言的结局,组成了你我之间的这一段情缘,明知道是错误的开始,却还是让它发生。明知道应该放弃却无法割舍,明知道最终收获的只有伤痛,可是却在这虚拟的世界中苦中作乐,随心所欲地爱着、痛着、笑着、泪着、分着、合着、忧着、怨着、思着、想着……
3
“欢迎收看你的月亮我的心,好男人就是我,我就是——曾小贤。”
相信一起走过那年夏天的每一位,对这句贱贱的开场白一定是倍感亲切,在《爱情公寓》里,十个青春向上的年轻人,上演着一段又一段搞笑励志的故事,带给我们太多太多美好的回忆。。
他们笑过,他们的生活多姿多彩;他们哭过,他们的情感细腻丰富;他们拼过,他们的理想美好纯粹。
我们永远不会忘记,小贤贱贱的开场白;一菲霸气的弹一闪;
我们永远不会忘记,子乔泡妞的鬼把戏;美嘉挚爱的盐汽水;
我们永远不会忘记,关谷蹩脚的中文;悠悠烂俗的演技;
我们永远不会忘记,展博失恋的忧郁;宛瑜新颖的时尚论;
我们永远不会忘记,张伟坑爹的口香糖;羽墨捐献的大钻石。
这一群年轻人最真实地表现了他们的欢笑和泪水。
她们,或霸气,或淑女,或可爱,或乐天,或纯真;
他们,或猥琐,或单纯,或花心,或自恋,或帅气。
她们憧憬着爱情,他们寻找着爱情。一如既往的执着与追求,谱写出了精致美丽的青春物语。他们相信,终究会遇到对的那个人,他们相信,缘分会如期而至。
他们在爱情公寓,寻找着那宝贵的爱情;他们要让生活更美,更灿烂;他们共同的梦想,是能和与自己相爱的人白头到老;他们知道,真爱无价,他们也愿意,守护自己爱的人。
他们虽有不同职业,不同性格,但却一同捍卫真爱。
令人捧腹大笑的背后,又带给我们多少感动和感慨。
当子乔为了给美嘉要回手链,而和那个薄情的猥琐男厮打交缠在一起,而被头盔撞得遍体鳞伤时,我们看懂了他花心的表面下那颗执着的心;当他对美嘉说出:“我只是想证明,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可以欺负你,别人,没门。”还有那一句简简单单的:“我一直在啊。”多少人被感动得潸然泪下,我们一直寻找的那个人,其实就在身边,爱,从未走远;
“我们常常看到的风景是,一个人总是仰望和羡慕着别人的幸福,一回头,却发现自己正被仰望和羡慕着。其实,每个人都是幸福的。只是,你的幸福,常常在别人的眼里。”这个白痴主持人说过很多无关痛痒的话,而这段感悟却被好多人记住了。我们了悟,原来,我们才是最幸福的人;
当平日里争强好胜,霸气侧漏的胡一菲在喝醉的时候一把拉住了转身要离开的小贤的手时,我们突然明白了,其实她的内心里也有脆弱的一面,她也会哭,也会伤心,也会难过。她喜欢小贤,却伪装高傲,看见别的女人和小贤暧昧,她也会吃醋。虽然诺澜的出现打破了这种平衡,小贤也曾心猿意马,但我们相信,那最后抛出的硬币一定会给处正确的答案,因为“贤菲”,是我们一直期待着的美好结局;
……
我们还会记得那些雷人的语录,曾一度成为年轻一代的流行语:
“你怎么能说他脑子进水了呢?脑子进水的前提是,要有脑子啊”;
“三个臭皮匠,臭死诸葛亮”;
“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杀得了木马,翻得了围墙,开得了汽车,住得起洋房,斗得过小三,打得赢流氓”;
“我们是在除夕夜街头即将放飞理想的有志青年”;
我诅咒你这辈子吃方便面没有调料包“;
……
他们嬉笑着,怒骂着,引领年轻一代的风向标。可是有谁知道,他们的付出,这个三无班底,奋斗到了现在,终于令大家瞩目。他们,不止有苦和泪,还留下坚固的友情。
转眼,夏天就要远去,而《爱情公寓》带给我们的精彩却没有退热。小贤到底走进了谁的房间?悠悠和关谷能否将爱情进行到底?那两道杠的验孕棒究竟是谁的喜或忧?展博能否抱得美人归?倒霉蛋张伟会一直倒霉下去吗,他能不能遇见他的丁香姑娘呢?只期待2013年的夏天,让精彩继续。
感谢《爱情公寓》陪我们度过了最无聊的那段时光 。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爱情公寓即将谢幕 而它对于我们从未结束。
多少年后 我们还会记得这个让我们留下无数欢笑泪水的地方——爱情公寓。
4
我最不擅长的就是挽留,而你们一个个却偏偏要离开。
哥哥最先踏上了大学之旅。盛宴后的清晨,还带着昏沉的酒意,杯子里还残留着已经舒展开来的茶叶。昨夜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雨了,空气湿湿的,玻璃窗上还挂着天使的泪痕,晶莹剔透。小小想给哥哥发个短信问候一声,发现E-mail收信箱里已经有了哥哥的名字:
“亲爱的弟弟,昨天你喝了那么多酒,晚上一定睡得很香吧,我想在你看到我的邮件的时候,我可能已经到了大连了。你昨天喝醉了之后,一直喊着猫猫的名字,我知道你没有释怀,你这傻孩子,总是把微笑留给别人,留着痛苦自己慢慢咀嚼,只有在醉了的时候,才会撕下虚伪的面具。小小,人总要往前走的,虽然我们对过去的时光会无比怀念,但是执着于过去的人,往往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对过去的日子说再见吧,我知道你无法忘记她,那就在心里最深处为她留下一小块空地,也许四年后,她会为你播下爱的种子;也许下一个春天,那里会开满奇异的芬芳,缘分这东西,谁也说不准,不知道在哪个十字路口,转身就会遇见她,所以,勇敢地向前走,放手去爱吧,因为爱情自有天意。”
“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好男儿志在四方,岂能为儿女情长所束缚?小小,你是个优秀的孩子,你有一颗赤子之心,在物欲横流的时代里,这是非常宝贵的,我相信,你的真诚永远不会孤独,而你的才华也一定会大放异彩。在大学里,你会创造更大的舞台,你会拥有更广阔的蓝天,那么就让我们带着年少的梦想,一起高傲的飞翔吧,你会看到更绚烂的风景!”
“很庆幸,我们考到了同一个城市,这样我们就可以经常在一起喝酒唱歌,像过去一样。只要我们还在一起,青春就永远不会谢幕!剩下不到一个星期的假期里,在家好好休息,好好调整一下自己的状态,做好战斗准备,因为前方,还有更多的惊喜和考验在等着我们!”
“回家时候,把楼上的门窗水电关好,不然妈妈又会生气了。好啦,不多说了,一定要保重自己,我要看到一个全新的、充满正能量的苏小小!8月31日,大连见!”
哥哥的话,就像煲好的汤汁,句句暖在心头。窗外,阳光拨开了厚密的乌云,温暖得让人想哭。
上大学前最后一个夜晚,老妈做了一桌好饭,叫上了几位亲朋好友小聚一番,算是为小小饯行了。
那个晚上,喝醉的不是小小,而是老爸。孩子长大了,不再依赖爸爸的肩膀,父子俩之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话越来越少了,有时候单独在一起甚至会有一点尴尬。有人说,这是成长必须经历的过程,可是对于含辛茹苦的父亲而言,不免有些残酷,就像鸟儿长大了,总要飞走的,而背后总会有人默默地守候着。
小时候,总觉得父亲很高大,总想骑在父亲的肩膀上,父亲的背影给我的感觉就是沉稳、安全。如今,每次看见父亲的背影,总是会想起若干年前,那个高大,魁梧,给人以可靠、安全的肩膀。现在父亲已人到中年,不像以前那样昂首挺胸,父亲的背影给人一种饱经沧桑的感觉。
看着喝醉的父亲,脸上洋溢着的幸福,一时间,苏小小百感交集。从小到大,爸爸没有刻意地管过他,印象中只有一次因为小小说了句脏话而挨了刻骨铭心的一巴掌,对于学习,爸爸好像从未关心过,可是今天看到父亲沉醉中的笑容,他突然明白了,原来,自己一直是老爸的骄傲!
想想自己写过好多诗歌文章,却没有一篇是写给自己的爸爸,那一夜,苏小小坐在电脑前,成长中的每一个关于父亲的画面,都在脑海里清晰地呈现,他轻轻地敲着键盘,勾勒出一副温馨的画面:
想写一首诗来赞美你
执笔时却发现
我枯躁的文字
无法将你完美呈现
 ;
在记忆里
你总是沉默不语
但深邃的目光
却让我感到敬畏
 ;
小时候哭着喊着让你给我洗脸
你却置之不理
我曾怨你
那天妈妈不在家
你只好硬着头皮给我洗
粗糙的大手
划破我粉嫩的脸蛋
我哭了
那以后再也不敢让你为我服务
 ;
你喜欢把我扛在肩上
等水漫金山
你总是幽默的说
“呦,又发洪水了。”
对我的调皮捣蛋
你从不发脾气
可是我的一句脏话
却得到刻骨铭心的一巴掌 ;
 ;
你好像从来不在意我的学习
所以我也很少向你汇报
当我夜间上厕所
却看到你和妈妈一起探讨我的成绩单
哦,原来沉默也是一种爱
 ;
我很奇怪你为什么不吸烟喝酒
后来从奶奶那里我才知道
曾经你也嗜酒如命
为了我的健康
你选择了放弃 ; ;
 ;
爸爸
你的手粗糙了
可咱家富了
你的背驼了
可儿子我长高了
你的皱纹多了
可全家人幸福了 ; ;
 ;
我感谢上帝
在我成人之际
让我明白这一切
这样,我就有机会
比别人更多地回报你
如果有可能
下辈子你做儿子
我当爸爸
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在即将离开那个名曰“家”的渡口时,小小终于了悟,原来亲情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暖的,也是最容易忽略的感情,他突然泛起一丝悔意,二十年来没有给父母洗一次脚,没有给父母当一天家,很长时间也没有陪老爸喝点小酒,没有听妈妈温馨的唠叨了。明天过后,和爸爸妈妈在一起的时间会更少了,而他还有好多好多话要对爸妈说,可是很多时候有说不出口,只能在内心深处把这份爱埋藏。他在心里暗自发誓,一定要好好努力,让父母早日过上幸福轻松的好日子,带着老爸老妈去看他们年轻时候错过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