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不知道一个假期可以那么长那么长,一个多月里我想她——田语,这个坐了一个学期的同桌。
开学前一天,我看到了她,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她跟在一个推着她的自行车的男孩儿身后,带了很多的东西,我想上前,但总感觉有什么东西拦着我,我跟着他们一路走,在人群中我的眼睛从未离开过她的身影,而这些我是过后才感觉到的,他们的方向一直在朝着田语的宿舍走,在离近她宿舍的地方行人已经很少了,看着他们走进了巷道,很久他们都没有出来,我离开了,说不清楚自己那一刻的心情。
我知道自己喜欢上她了,这就是书中和我们懵懂的少年口中的爱情,可它完全不是我们口中的那样,它那样炙热,那样甜蜜,那样让你欲罢不能,知道了自己对她的感情,我激动、兴奋,但却有一股莫名的害怕,我很想见她,但又怕见她。
开学第一天,我们都是久违了的热情,我很激动,她很开心,开心的有点儿让我惊讶,第一天,每节课都好像见面会一样,每个老师都会把他的规章制度给我们重申一遍,而我们尽量以最乖最隐秘的表情和发式进行着私下交流。
“你假期过的怎么样?都干什么了?”桌子上推过来一个小本子,这让我非常惊喜,认识这么久了,这好像还是她第一次在没有话头开启的情况下找我说话,而这一次是在一个月假期之后,“我过的挺好的,就是在想你都干什么呢?”我本来想写就是想你,很想很想,但我没有这个勇气,不知道什么原因,这样想的时候,我总会想起之前她说过,“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兄妹了”。“呵呵,我能干什么呀,就是干农活呗”,小本子递了过来,“哦”我只写了一个字递了过去,我也许改写“哦,那是不是很累……”来配合她,可我不想写,她现在就坐在我旁边,很好,笑的很甜,可我又写不出我想写的,所以只有这一个字。我知道她生气了,她收起了本子,翻起了早上发下来的语文书,而我看着她,内心有太多的话在翻腾,却开不了口。
一周一周的时间过去,我很自然的把大多精力放在了田语身上,我发现她上课会老走神,一会儿甜甜的笑,一会儿嘟囔着嘴,一会儿微皱着眉,但她在数理化课堂似乎在强迫自己集中精力,她会在胡思乱想几分钟后,猛的用手拍自己的脑门,紧接着皱眉摇摇头,然后好像投入到了老师的课堂中,而我会在她摇头的时候,盯着讲台,却听不清老师在讲什么。她也许病了,而我则疯了。
星期六的下午,我在一家拉面馆要了一碗牛肉面,那里是她去寒儿那儿,还是买菜必经的地方,我希望能看见她,我等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如果不是面馆人不多,我大概会被店老板请出去。五点半左右,畅语出来了,同着另一个男生,他们都推着自行车,他们一同朝左拐,拐的那一瞬我刚好能看清他们的脸,他们都笑着,男生在对着她说话,而她的脸上是课堂上那种甜甜的笑。我不由自主的跟着他们,一路他们都没有骑车,一路我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但那一路他们很开心,而我想丢了魂儿似的跟着他们,他们一直把自行车推到了一个山坡上,我站在下面,头脑一片空白。
差不多40分钟后,我看到了晚霞和落日,我突然明白自己很心痛很心痛。一会儿一个声音疯狂的问我“他们什么关系?什么关系……”然后这个声音又问“恋人?朋友?”这样重复了好多次后,另一个声音说:“不要胡思乱想,这不能证明什么”,然后第一个声音恶狠狠的说“是吗?你真的这样想?”“慢点儿”一个男生的声音,我被惊醒了,我知道他们要下来了,我躲到一旁。
他们在离山坡十来米后,骑上车走了,只有我一个人还站在那,落日和晚霞没有了,黄昏来临,我在脑中思索着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