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的北京很冷,前来就餐的人很多,饭馆闹闹哄哄,每一个人脸是都是笑容,口中多半是别人的故事。
劳动是消磨时间最好的方式。在吃饭的热潮还没有退尽的时候,魏阳出现在我的左右喊着我的名字,我看到老板愤怒的眼睛,然后魏阳盯着老板说:“老板,田语今天不是给您请假了吗?按理她应该有半天的工资”,他说完,拽着我去了后厨,我放下手中的盘子,看着他,然后看看四周,大家都很忙没有主意到有一个陌生人进来,,他说:“拜托你,我们好好聊聊”,我说:“好”。在离饭馆挺近的一个奶茶店里,我们找了一个角落靠窗户的地方做下,然后他点了俩杯不知什么名字的奶茶,面糊的甜滋滋的味道,我抿了一口然后放下。我不喜欢奶茶,我喜欢尝各种咖啡的味道。
半天的时间足够想很多的事情,从魏阳家出来的时候,生气、难过,这两种心情交互影响着我,甚至牵扯到李勋,不知道是不是只有女孩生气的时候会丧失理智,我完全没有想到其实这和李勋没有任何关系,就在他开口想和我说什么的时候,告诉他“闭嘴”,他好心把我送到餐馆,我下车狠狠地摔着车门,他下车叫我,我连头都没回,更别说说谢谢之类的话了。
回到餐馆住的地方,对着四面封闭式的房间我的心情更糟了,于是我自发的去餐馆帮忙,在这儿干活的一个姑娘问“你今天不是请假了吗?”我说“没事了”,然后就很挺快的干这干那,似乎手有多快脑子就转的有多快,从开始的愤怒到伤心到平复。
想着,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你觉得自己是什么玩意吗?你把我当什么呢?一个你想在外面随便玩玩的人吗?你想怎样就怎样吗?凭什么叫我去你们家?为什么不给父母说?可我到底是不是犯贱为什么要去你们家?可你为什么不给我说清楚你没有给你父母说我是你女朋友呢?可你为什么不给你父母说?是我不配吗?是你害怕你父母不会同意吗?是我们的现实差的太远了吧!太多的问题过后我的脑海中是我家简陋的院落和魏阳家宽阔明亮的客厅,是魏阳父母华贵雍容的生活和我父母布满皱纹的脸颊和艰苦的生活。我突然心中不再想到魏阳,只是听到一个声音不停的说“这就是现实”。
下午的时候我已感觉不再生气,不再难过,也不再有压力了,我想,魏阳其实没有错,他错在哪里了呢?他希望我是他的女朋友,我愿意做,他叫我去他家里,我愿意去,我们俩并没有说过我以怎样的身份去他家里,他给父母说要来家里的人是女朋友,我同意了,便是女朋友的身份,他没有说过,而我没有问过,是什么身份?好像都没有错。
只是这样感觉压抑的慌
“对不起”魏阳手抚弄着杯子说
“没事,其实你不用说对不起,是我中午太激动了”我尽量说的很轻松
他盯着我的眼睛很奇怪的看我,在接触这种眼神一秒钟里我移开我的视线。
在沉默了很久之后他说:“小语,你是一个脾气很直的人,可现在这是干什么?我知道,你很生气,你有很多话想说,骂也好,责备也好,你把你心里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出来,你这样毫不,漠不关心的的口气,你,我……对不起,是我混蛋,是我怕我家人对你有偏见,到时候你去我家,我家人如果稍微有一点不好的态度,我怕你到时候会胡思乱想,而且会整的尴尬,我真的是一直想给我家人说的,可是……啊!对不起。我本想这次之后给你们分别说清楚的……”
本来想好的一切,心里不久前刚坚定了的决定,在他一句一句的话里面瓦解了,可是我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现在要怎么办,未来要怎么办?
“小语,说话可以吗?”
“魏阳,其实……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其实不合适”,
“小语”
“我们都长大了,该成熟了,要现实一点,爱情是自由的,可有些规则永远不会变,比如门当户对”我大声打断魏阳的话
“你在想些什么?天!你想到哪儿去了?”魏阳满脸的惊讶
我也很惊讶,一个大二的学生,竟然想到和现在的男朋友结婚,竟然把爱情看的如此现实,不知道是傻还是太早熟。对魏阳的问话,不扯结婚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可潜意识告诉我结婚这样的字眼作为女孩要羞于说出口。
得不到我的答案,魏阳说:“我们只是在谈恋爱而已!为什么要给自己这些压力?……以后的事情会有以后解决的办法,我们不要再讨论这个问题了好吗?”
听到魏阳的话,我在心里问“只是谈恋爱而已?不要给自己压力?那你为什么连说都不敢对你父母说?”可我还是嘴里说:“好”,然后似乎很解脱的想:只是谈恋爱而已,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然后我们全力避免再谈这个话题,搜罗其他的事情来说,可好像其他的事情都太无趣了,最后我回了餐馆,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