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洁是乘大家午饭时间搬的,寝室没人,自己东西少,很快就搞定.
晚上下班,做为室友,四人正式见面,其实都是餐厅的员工,年纪大一点的中年妇女姓王是安徽人,在后堂做了也有一年有多,另两人跟黄洁一般大小,一个姓张,一个姓游,平时大家相处还过得去。
黄洁推门进去时,她仨正忙着洗漱,“咦,怎么想到搬我们难民营来了?”王率先开口,也算是打招呼。
“以前不是没空铺吗?”大家以后住一起,基本客气还是要的,这个黄洁还是懂得起的。
“怎么可能,我们后来都有的住。”姓游说的有理,但腔调太阴阳怪气了。
“刚来,问过一次,说没有,我就没问过了”面对阴阳怪气也只能忍。
“当然咯,这里怎么能跟老板的宿舍比呢”姓王的跟着一唱一和。
现在怎么看姓王的女人都张得一副尖酸刻薄讨打的样子,另一个虽没帮腔,但脸上一直挂着讥讽的笑容。
“怎么,老板的侄女搬走,你就没地住了?不至于呀,就你跟老板的关系,大家都懂的,何必搬来跟我们挤呢。”仨女人咯咯地笑,也不知她们平时是多见不观黄洁。
看来真没必要装客套,恢复她本来面目,众人看不观她,她也不甩众人“大家都听得懂人话,没必要阴阳怪气,我们平时没深交,我得罪你们了吗?”
“哎呦,生气了?也没人说什么呀,就好心问问”
”就是好奇而已,看你平时那么拽,目中无人的样,现在跟我们住,就人不住问问咯“
“你不会到老板那里打我们小报告吧?”
“我们还是少说一点。“
黄洁就这么看着她仨,她一点都没生气,就是觉得三个女人唧唧歪歪的嘴脸好丑陋。
仨不再理她,叽叽呱呱说着她们感兴趣的话题,完全当黄洁不存在。
自己何时拽过,怎么自己都不知道呢,就因为自己不擅交际?
这样最好不过,黄洁对自己不喜欢的人也可以做到当她们是透明的,洗漱完毕躺在床上,那呱噪的声音传到耳朵,令她心烦。
何文走了,她情绪本来就不高,来一个天天肩并肩的三八婆,又遇三个多看一眼都觉恶心的室友,丧门。
生活永远不可能顺风顺水,可这触眉头的事也不该凑一块来,是挑战她的忍耐极限吗?黄洁自己安慰自己,自己过好,不屑别人脸色,只要不把自己憋出内伤,就好。
不友好的开始,注定她今夜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