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的最后一个假期就这么结束了,高二分班前的测验,就定在周五-周六下午。所谓黑色星期五,黑色星期六就应该是这么来的吧~优优抬头看了看马北,最近马北心情似乎不佳,经常不吃早饭。俩人一起吃饭的时候也经常说忘记带饭卡之类,多数是优优买单,更是鲜少主动给优优买吃的。相比之前主动给优优买这买那,让优优觉得非常反常。
贾涛转校了,转去里市里公办的学校,对这个惹祸精的离开,没有人伤心,大家都是如释重负的感觉。优优从没有问过马北那天受伤的事情,男人嘛,有时候要给他留点面子的。过去的伤疤,不去碰,慢慢就会愈合~
咝~左边的智齿,又开始隐隐作痛,忍不住伸出舌头舔舔,狠狠地上下咬合几下,优优开始进行意念转移,强制自己用意念将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深吸一口气,从桌上拿出测验试题,撇了撇身边抄着作业的几人,咬咬牙,继续思索这几道数学题,在草稿纸上一阵乱画,优优一蹬腿,将手中的笔扔到一边,又是一阵吸气,心里却是一叹,举白旗投降了。凑到身边那几个抄着题的几人身边,瞄着那本作业本,加入了抄作业大军里。心里却是对自己充满鄙视,暗恨自己心智不坚,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吗?别人都做的出来,自己咋就死都想不出呢,难道头上这个不是脑袋,是个榆木疙瘩?
呤~上课铃声响起,这节是班主任傅老师的物理课。升了高二之后原来的班主任朱老师调去带新一届的高一新生,班主任从原来的灭绝师太换成了现在这位类人猿。类人猿是优优自己给这位傅老师起的错号,她也就敢在心里喊喊,这位傅老师是今年刚调动到学校的,对上司年级段教导主任完全就是严令禁止,严格完成教导主任所下达的所有指令。对学生,他从来都是板着脸,对班级的卫生评比,考勤什么的,抓的比灭绝还要严。还经常讲美术,体育课征用来上物理课,晚自习更是不用说。最可气的是,他还经常给班里成绩下滑的学生爸妈打电话,为此,优优可没少被爸妈训斥。他命令禁止学生在小院里谈恋爱,被发现苗头,立即就电话通知家长。刘画就是因为这个听说给他父亲一顿教训,这个月的生活费都减了7成,在寝室里提起类人猿就是一顿咒骂。
有着刘画的前车之鉴,班里的情侣可都是规规矩矩的,不敢在教室等地有什么越轨的举动。早晚自习也不敢腻在一起看书,类人猿可是经常神不知鬼不觉的躲在门,观察大家的学习情况。其实现在想想,傅老师也是个挺尽职的老师,不过当时的众人,在那种高压环境下,早已被学习的压力绷紧了神经,想不到那么深层次。对于傅老师的严厉,大伙儿都是的爆发抗议,可抗议归抗议,大家还是老老实实的上课,生怕他给自己小鞋穿。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45分钟的物理课可真是煎熬,优优觉得自己已经非常努力的在听,在想法跟上老师的思路了,可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呢?觉得自信备受打击,又看看坐在前排的那几个学霸,这些人的脑子都是怎么长的呢。哎~~越想越是心灰意冷,想起自己几次捧着书本跟陈梦请教的情形,优优就是一脸羞愤。偶尔请假人家一次人还会耐心解答,问多了,反而要受白眼,昨天陈梦就是把自己的本子给了优优道:“你自己看下吧,很简单的。”
“很简单的。”四个字让优优羞愤到了极点,更显得自己笨透了,只得悻悻地拿着陈梦的本子离开。谁说羞愤,优优却是不埋怨对方,换位思考,要是某人天天来向自己询问,占用了自己学习的时候,一次两次,倒没什么,次数多了,心里总是会生出不满的。
转头看向马北,他趴在桌上,像是在小憩。没去打扰他,优优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昨天的化学题都没完成,得抓紧时间了,就算抄也得花时间啊,得抓紧时间了。
紧张的上午学习暂告段落,优优跟着马北去食堂吃饭,食堂排队的人真多,可惜饭菜味道很差。打菜的大妈,一个个绑着脸,扯着嗓子喊道,“快,吃什么……还有呢……下一个……”好不容易轮到优优二人,因为化学老师拖堂,等他们来到食堂,好不容易排到,却是没有什么菜了。撇撇嘴,优优探出脑袋左右看看,花菜黄不拉几,那青菜就一小撮了,最后一勺的红烧肉给前面一个人打走了。萝卜?不要!西红柿炒蛋?昨天才吃过!茄子?看着像是炒焦了!黄瓜?怎么切的那么厚!优优正左右犹豫,打饭的阿姨却是操着口音不耐烦地道:“你要吃什么,快点说。。”身后亦有人附和,“快点啊,怎么这么慢!”
马北看着还在犹豫的优优,也是无奈,这妮子挑食他可是没少领教,于是上前随意的点了几个菜。优优还在犹豫吃什么,看马北点了菜,而且点的都是自己之前排除的菜,嘴巴马上就嘟了起来,又看了一眼马北,一脸不愿的刷了饭卡。看着优优一脸不情愿像是自己欠了她一样,又想到刚刚刷的是优优的饭卡。马北心里就是一阵难受,感觉自己一大男人,吃饭还要刷女人的卡,没来由就是一阵憋闷。也不说话,兀自端着餐盘找了一个空位放下,径自去打饭。
这时优优还在不情愿中,可看马北已经转身离开,不得跟在他身后走。待到马北兀自打饭,优优看到马北找的位置,前一个吃饭的人非常邋遢,桌上满是饭粒和菜渣,优优抿抿嘴,看看周围,餐厅这时都坐满吃饭的人,一眼看去,也找不到其他空的位置。无奈从袋子里掏出纸巾,慢慢擦拭起桌子来。等优优擦干净桌子,马北已经打了两碗饭,踱步过来。两碗饭,一碗米饭堆得满满的,另一碗米饭就只有这碗的一半,将只装这半碗米饭得碗递到优优跟前,马北走向优优对面坐下。而优优则是有抽出一张纸巾,在身下的凳子上擦了起来,也不知道上一桌吃饭的是什么人,桌子椅子满是汤水,真是讨厌。擦了一遍,优优看看自己的白裤子,又抽出纸巾抹了一遍。
马北筷子,夹了一只鸡翅膀放进优优碗里,优优擦着干净凳子坐下,就看到自己面前的碗里,放这一只鸡翅膀,她也不跟马北客气,举起筷子去夹。可一夹起来,就瞅见这只鸡翅尖上立着四五根鸡毛,咦,优优嫌弃的将鸡翅尖丢到桌上。
“嗯?”马北抬眼就看到优优将自己夹入她碗里的鸡翅尖丢到桌上,立即认为优优是因为生气,故意不吃它夹的菜,想到自己身为男子,没必要因为优优的这个小脾气计较。便就不出声,继续吃着碗里的饭,心里却是想着这几个月家里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