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一丝温润，苏漠猛然睁开眼。
看着有些慌乱的小小，正努力将一个大葫芦藏在身后，苏漠微笑道：“好几天没休息吧，眼睛都要黑眼圈了，没以前漂亮了，成了一个丑丫头。”
小小冷哼一声，暗道心中很委屈，还不是因为你，居然不是好人心笑我丑，很不岔气的道：“小小在丑也比你漂亮一百倍，死骷髅。”
苏漠笑着摸摸脸，一层皮包裹着骨头，很有骨感。骷髅这个形容词真是很恰当。
苏漠没有和小小斗嘴，轻声说道：“谢谢。”
“啊……”小小睁大眼睛，很奇怪苏漠突然转变的态度。
“小小，这几天辛苦你了，多亏了小小，我才能呼吸着新鲜空气，不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苏漠真诚道谢。
苏漠认真的态度，反倒让小小有些不适应。忸怩着说道：“哪有，其实不算很辛苦了。”
“小小也会害羞，哟……脸红了。”
“才没用，哪是热的，虽就是热的。”
两人的对话没有持续太久，因为两人都太累了。大小两个人就在无人的旷野中呼呼大睡，即使天崩地裂也不能使其醒来。
忘记了忧愁，忘记了环境，忘记了可能到来的危机。
次日，清晨。
苏漠开始了寻找之旅途，身上飘逸这万年玉藕的药香，对一切生物都有诱惑力，犹如黑暗中的明灯。
可是没有任何人出现，连有些修为的妖兽都没有。也就是说这处空间是处无人的空间极大。
虽然知道很可能没有人迹，不过还是必须寻找，起码得寻找到走出这片空间的方法。
“好累啊，到底还有多远。”小小坐在苏漠肩上，忍不住抱怨。
“只要坐着不动，就不累了。”苏漠暗道应该快了吧，现在连灌木都看不到了，只能寥寥无几的小草。
越向南越荒芜，如果这里发生了战斗，那么最荒芜的地方一定是战斗的的中心，即使经过了悠久的岁月，也无法演变成当初的摸样。
岩石，苔藓，少数地被植物，在到少量灌木，逐渐有乔木。这是一个逐步演变的过程。战斗中心破坏的最彻底，也最处于演变的最低端。
“看那里，苏漠……那是不是你要找的地方。”小小突然眼前一亮，惊喜说道。
其实苏漠也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煽动翅膀飞到高处。渐渐习惯控制翅膀，发现用翅膀飞行比使用飞行法器更快。
弯弯的獠牙状山峰，有点点星状物体，好似房屋建筑。
“飞过去看看，说定出去的门路。”苏漠说道。
“哦……为什么要出去，这里不是很好嘛。有……”小小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道：“你陪着我说话。”
“即使外界也是一样，我同样能陪你说话，同样可以让你坐在肩上，而且外界更多好吃的好玩的。”苏漠听力超凡，自然听到了小小小声的喃语。
小小微微憧憬，立即摇摇头说道“不可以的，外面的人很坏，小小不能让他们看到。”
“那让苏漠保护小小，实在不行还可以偷偷地，小小的气息很淡，别人发现不了。”
“嗯。”看小小重重的点头，苏漠放下心来。
獠牙状的山比想象的大，自然比想象的远，一直飞了半天，小小和苏漠才来到獠牙山脚下。
“一代祖腾之牙。”一块山崖下，苏漠看着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倒吸一口冷气。
一颗牙就是一座山峰，真身是有多宏伟。一万丈、十万丈……不过那已经不是如今的妖能望其项背的，只有蛮荒时代，才能孕育出如此宏伟的生命。
这里果然是腾蛇祖地，不过也是一处无人空间，在很早以前的一定发生了什么。
“总算到了，苏漠，我回家休息下。”小小一脸疲惫，其实她可以一直待在苏漠肩上，不过总是不安分的乱飞。
“恩。”苏漠点点头，这里是说不定还有傀儡什么的，待在腾蛇戒或许更安全。
獠牙山有种独特的气势，这里飞行法器无法使用，幸好苏漠有翅膀，否则不知道要折腾多长时间。
玉质的台阶一直延续到山腰，山腰之后平行且向下延伸，才逐渐开始有房屋出现，也不是再是一片荒芜，青石古树应有的一样不缺。
第一座建筑是一座式宫殿的建筑，青铜色的大门，兽面门环，连地板也有精心雕琢的花纹，显得是富丽堂皇。
“这是是腾蛇族的居住的地方吗？”抱着这样的想法，苏漠缓缓推开大门。
空旷的大殿散落的劣质陶质酒坛，所有东西东倒西歪，并不是战斗的痕迹，而是懒得扶起来，日积月累成了现在的摸样。
这显然是一个邋遢酒鬼的住房，即使富丽堂皇的装饰，也掩盖不了仿佛主人邋遢酒鬼的本质。
苏漠逛了一圈，无力的摇摇头，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一座，两座……
这里房屋都敞开着，任由搜索。
岁月似乎没能为这些建筑留下痕迹，而且这些建筑的风格非常随意，样式全由建筑主人的心意，和身份地位没有半点关系。
“这些腾蛇族人哪去了？死了吗？”
终于在一处粗狂风的建筑，苏漠寻到到了答案。
哪是几个血色大字，说是一份遗书或许更恰当。“吾腾蛇一族，且可在祖牙的庇护下苟活。”
短短一句话透露出几个信息。腾蛇一族被攻击了，待着祖牙上就能得到庇护，还有他们确实死了。
对素未谋面的族人，苏漠对他们的英勇不畏死的情怀无比钦佩。但要苏漠加入他们的阵营，他肯定不会干。
无论种族荣耀，还是别的什么？失去了生命就什么都不是。明明能活着，却为了先祖之名选择死亡，值得吗？
一代祖留下祖牙，目的不就是为了守护后嗣的吗？现在被弃之不用，真的好吗？
记得……昏迷的时候，有个声音说他懦弱。如果这便是所谓的勇猛，苏漠宁愿懦弱。
一个人为了荣耀而亡是英勇，一个种族为了荣耀而死便是愚昧了。一个全是英雄的种族，注定是悲剧。
突然……苏漠看着一处古色古香房屋，让他有种莫名亲切感和熟悉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