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马场上,萧松选好了一匹枣红色的骏马,浑身张扬的威武和霸气,阳刚硬朗男子气派十足,羽立赫选了一匹纯白色的骏马,就像白马王子般风度翩翩,清朗飘逸,两个男人,完全不一样的风格,并排骑在高头大马上,倒也威风凛凛,煞是养眼。
“羽贤弟,不如咱们两个比赛一番你看可好?”萧松笑着问道。
“太子殿下神明威武,在下自是比不上的。”羽立赫谦和一笑,谦虚地说道。
“也是,贤弟是精于生意,这并不是你的长处,不如你们随意纵马,我且放纵一下。”萧松说着轻轻的拉了一下马缰绳,那匹骏马前蹄抬起,高声嘶鸣一声,样子非常的威武。
安小琪明白这萧松是要放下众人,自己策马奔腾一番,真是狂妄至极!不就是会骑马吗?有什么可嘚瑟的!
“不如我陪着天子殿下玩一玩怎么样?”羽保庆上前说道,看着羽立赫在萧松面前吃瘪,羽保庆一百个不服气,他驱驰着一匹黑色的骏马上前,语气铿锵有力,浓眉下的虎目闪着凛冽的光芒。
羽立赫见羽保庆擅自上前,顿时把脸拉了下来,厉声呵斥到:“无礼,怎么能这样和太子殿下说话。”然后他转过来对萧松说道:“下人不懂事,还请太子见谅。”
萧松微微一笑,认真的打量着羽保庆,朗声说道:“这位兄弟骨骼奇异,身材挺拔,一看就是习武之人,俗话说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能和这样的高手同场疾驰,也算是人生的一件快事。”
既然萧松这么说,羽立赫只好答应下来,他悄悄地朝着羽保庆眨了眨眼睛,羽保庆胸膛高挺,傲气十足,根本就没有看到羽立赫的眼色。
安小琪看在眼里,心中暗笑,这羽公子是想让羽保庆放水啊,可是这冷面太子傲的很,她倒是乐于看到他在羽保庆面前吃瘪的样子。
“公子,我们不如到那边观战。”安小琪指着不远处的一处亭子说。
羽立赫无奈,只得和安小琪驾马朝凉亭那边走去。
而这边萧松和羽保庆的太子的比赛也开始了,一声喝令之后,就看两匹马如离弦的箭一般朝前冲去,萧松身体俯在马背上,奋力的挥舞着鞭子,如同一道红色的闪电在马场上疾驰,他乌黑的长发被风吹起,在空中飞舞着,飒爽的英姿、昂扬的霸气,让在场的人无比称赞。
而羽保庆紧紧跟随在其后,咬住他紧紧不放,两匹马经过转弯处,萧松却和羽保庆拉开了距离,看着萧松越跑越快,后面的羽保庆有些急了,安小琪看在眼里,晶亮的眼睛骨碌一转,趁着人不注意,她偷偷的拾起一块小石子,双指用力一弹,那小石子飞快地朝着马肚子上射去,石子极小,速度极快,根本没有人发现。
石子正中马肚子,那马吃痛,突然长鸣一声,朝前栽下去,而萧松也跟着倒翻在地,人和马一起打了几个转才停了下来。
众人看萧松发生了意外,都飞快地朝这边跑了过来,羽保庆离着他最近,他首先跳下马,把萧松搀扶起来,担忧地问:“太子殿下,您怎么样?”
萧松苦笑一声,说道:“没事。”当着这么多的人出丑,这让他感觉非常没面子,俊脸阴沉着,黑黢黢的非常难看。
安小琪和羽立赫等人也围了上来,不断地询问萧松的伤情,萧松其实就是摔了一下,脸上擦破了一块皮,也并无异样,只是他衣冠不整,脸上带着尘土,样子却非常的狼狈。
“都是你,不知道高低,偏偏要和太子比赛什么赛马?太子伤成这样,你吃罪的起吗?”羽立赫对一旁的羽保庆喝道,明明自己已经和他使了眼神,他偏偏装作看不见,要是不他争强好胜,太子就不会跑的这么快,导致马失前蹄了,更让他不解的是安小琪竟然助纣为虐,不但不阻止保庆,反倒给他打掩护,不知她动的什么心思。现在太子丢了面子,不装样子教训他们一番,他的面子是找不回来的。
安小琪看着萧松狼狈的样子,心里暗笑,可是羽保庆被主人训斥一番,蔫头耷拉脑的不敢再说话,这可是太子殿下,惹恼了会对大家不利的。
“是我技不如人,怪不得这位大哥。”萧松却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站起来一步一瘸地朝前走去,小代子急忙上前搀扶着他。
“要不是这马突然出了问题,太子早就把保庆落远了。”羽立赫笑着恭维到。
萧松无奈的摆摆手。
赛马就这样不欢而散,好在没出大事,几个人修息了片刻就打道回府了,一上午忙的大家都累了,用过午餐之后,萧松却拉着羽立赫品茶下棋,白卓和羽保庆被另外几个太监领着去园子里面闲逛。
晚饭之后,萧松却请来了宫里的乐师,请羽立赫听歌赏舞,白卓和羽保庆侍奉左右,安小琪只说累了要睡觉,留在了屋子里。
等那边传来阵阵丝竹之声之后,安小琪换上一身夜行衣,来到一个不容易被人发现的角落,纵身飞越,跳出了宫墙。
她一路疾奔,直朝着萧柏的王爷府而来。
萧柏的府邸非常的威武派气,只是此时大门紧闭,里面一片安静。
城墙足足有两人多高,安小琪抬头计算片刻,纵身一跃,身体就落在了院子的草地上。
院子里面有几个护卫来回走动着,安小琪绕过他们,来到一处亮着灯光的房屋外面,她躲在一个阴暗的角落,在窗纸上捅开一个小洞,偷偷朝里面看去。
看到里面的情景,她不由得吃了一惊。
原来这正是萧柏的寝室,迎面的屏风上还贴着大大的喜字,透过屏风可以看到有人影在晃动,依稀还有有人说话的声音,安小琪听的出其中一个正是萧柏的声音,可是另外一个女子的声音却很陌生,深更半夜,谁会在萧柏的婚房里?
就听那个女子娇滴滴地说道:“王爷,这夫人回家省亲去了,也不知能几日回来?”
萧柏懒散地说:“她要三日才能回来,你不要担心,这几天你就是我的了。”声音之中满是浪荡和yin邪。
安小琪这才明白,原来是萧柏趁着魏若兰不在和女子偷情,果真和他的母亲一样,是一个水性之人,只是他和魏若兰看上去郎情妾意,怎么还会偷偷的吃腥呢?
“王爷,人家什么时候不是你的?”女子的声音媚骨,简直酥到了骨子里,也难怪萧柏被他迷住,莫非男人都喜欢风s的女人?安小琪默默吐槽,不禁想起那俊雅的羽立赫公子,随即推翻了自己的论断,只有浪荡色yu难平的男人才会喜欢这样的女人,纯良之人觉不会被这样的女人乱了心智,不由得推及冷面萧松,不知道他会喜欢什么样的人?
该死,怎么会突然想起他,突然神游起来的安小琪恼怒的低声骂了自己一句。
“那我就把你吃掉,我的小心肝。”萧柏肉麻地说道,接着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透过镂空的屏风,安小琪看到里面挂着纱帘的床上有两个人影滚在一起,娇喘淫靡之声传来,让人脸红心跳。
安小琪没有心情看他们的现场表演,只不过这也是萧柏的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许会对自己有用,等哪一天翻出来,让他来一个后院起火,想到那个颐指气使的魏若兰知道自己的丈夫背着自己偷情,一定会气的要死吧,安小琪再次吐槽,看来不是每一对夫妻都像表面上那么恩爱啊。
从萧柏的府邸出来,时间已经不早,安小琪生怕羽立赫回去看不到自己会心生猜忌,所以也就一路飞奔朝皇宫内赶去。
回到皇宫内,丝竹之声已经停了,偌大的府邸一片安静,只是羽立赫的寝室还亮着灯,安小琪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里把衣服换上,这才回到房间里。
此时羽立赫正坐在桌子旁,手持一本书,桌子上放着一杯茶水,已经没有了热气,料想已经回来多时了。
“你去做什么去了?”羽立赫的眼睛始终注视在书上,平静地问道。
安小琪心中紧张起来,她不知道羽立赫到底回来了多久,只得含糊地说:“我刚才去茅厕了,只是……”安小琪吞吞吐吐在寻找措辞。
羽立赫突然抬起眼眸,明亮的眼神认真的打量着他,看着安小琪惴惴不安的样子,他垂下眼帘,眼睛轻轻的转动一下,淡然地说道:“你男儿装束,如厕确实不方便,以后小心些,不要被人发现。”他最后的一句话说的很重,好像是另有所指。
安小琪悻悻的笑了笑:“谢谢您提醒,我会注意的。”
看到羽立赫并无过多的异样,安小琪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笑嘻嘻地说:“时间不早了,咱们睡觉吧。”
话音一落,羽立赫的身体一震,抬起眼睛鄙夷的看着了安小琪一眼,随即嘴角上却浮现出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面对天真的安小琪,他已经无语了。
两个人安歇之下不说,可是在萧松的寝室里,他正一脸深沉的肃然站立,小李子和小代子一旁站立。
“小李子,小代子,你们有没有发现羽公子身边的那个账房先生有些异常吗?”
小代子心中一惊,想起这几日那个中年男子的表现,心里有些惶恐起来,万一她有另一种不为人知的身份,而被太子查出自己和他有些来往,岂不是坏事,他说道:“奴才并没有发现异常,除了他不善言辞之外。”
“我倒是觉得好像羽公子非常在乎他的样子,虽然表面上对他严厉,可是有时候的行动竟然有照顾他的意思。”小李子说道。
“我也是觉得有些地方怪怪的,你们留心一下,看看他背后到底在做什么?”萧松低声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