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在,十九岁。个子不高,只有158cm。皮肤很白,看得见细细的血管,属于病态的白。五官清秀,不难看。唯一算是特色的就是我那一头乌黑柔顺的秀发,软软的像棉花一样柔软。总的来说,是个平凡得丢人群里不易发现的人。而,现在的我已经是一名大一的学生了。
高考结束我的分数本来应该上本科重点大学,可是我却选择去了一所还算有名的艺术大学,选了音乐系。这一切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也许只是因为丁当的那首歌。我没有钱,一直以来都是有人在背后资助我,但我不知道那人是谁,只知道她是一个外国华侨。那是在丁当走后没多久,我收到了一封快递,里面装着的是一份无偿资助的合同书。当时的我一无所有,仅有的只是景城的那套房子,若卖了也卖不了多少钱,所以我签了那份合同。合同上没有署名,我不知道她叫什么,但会经常邮件联系。她说话温婉,时不时的会问我在学校的情况。我很感激,所以几乎什么事情都会告诉她。我和她,感觉像是朋友,但又像是陌生人。反正不管是什么样的关系,我对她是感激的。
这一年多来,我一直小心翼翼的生活着。可能是由于性格孤僻的原因,我几乎没有什么朋友,不过这都没有关系,我有丁当就足够了。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但我和丁当却没有成为它的祭品。我们依然珍惜着那份友情和亲情。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丁当时不时的会来文川看我,虽然待的时间都不长。但对于我们来说,能见上一面都是很好的了。
白恩宇还是没有消息,算算下来我已经一年多的时间没有见过他了。对于白恩宇,我是愧疚的。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会想起那个夜晚,白恩宇推开了我,却将他自己推进了黑暗冰冷的深渊。那是我的梦魇,每当想起就会压抑着我的心生疼。是我害了他,可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最近的我越来越不正常了,这种不正常来源一个痞痞的男孩子冬磷。那次学校音乐节上的惊鸿一撇,我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那天的他,姿态优雅的坐在舞台中央,弹着轻快的曲子。在刺眼的灯光下,他全身蒙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看上去好温柔好温柔。也许就是那一天,我那颗少女的心澎湃了。冬磷是我们学校的校草,也是我们学校的音乐天才。这样的一个人是众多女孩子憧憬的对象,可传说他对女孩子很坏,女朋友一批一批的换,没有一个长久的。我对他的感觉很纯粹,一直默默的藏在心里谁都发现不了,我们本就不是一路人。
后来发生了一件事儿,让我的生活不再那么平静了。
那天的天气很热,太阳热辣辣的。可我却不得不顶着这样火辣的太阳,坐在学校公园的长椅上想曲子。我有怪癖,要在空旷的地方才会有灵感。巧合的是我在学校公园里看到了冬磷,他和一个女孩子拉扯得很凶。他和那次我在舞台上见到的冬磷一样,却又有些不一样。舞台上的冬磷面容俊秀,眸子干净透亮,头发乌黑看上去软软的,像个王子一样。可是那天的冬磷眸子里却盛满了邪气,坏坏的透露着桀骜不驯。拉扯他的那个女孩子哭得很凶,抱着冬磷的胳膊怎么也不肯放手。
她嘶吼,冬磷,你怎么可以这样?
冬磷不耐烦的瞥了女孩子一眼,嘴角轻佻的上扬,像是在嘲笑。他淡淡的开口,那你说我该怎么样?冬磷的声音柔软的像琴弦一样,轻轻一拨便会触动人心。
你要对我负责。女孩子轻咬着下唇,情绪有些激动。
负责?我为什么要负责?
我怀孕了!女孩子死死的瞪着他,像是要将他瞪出一个窟窿。
我一下子恍然,心里有些失落,却又无奈。
可是冬磷却仿佛不以为然,他甩开女孩子的手,任她摔倒在地也不管。
他说,那是你的事情。
然后他就那样丢下痛哭的女孩子头也不回,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冬磷淡淡的瞥了我一眼,嘴角带笑。我却整个心都颤抖了起来,那样的笑容和眼神真的无法让我平静。
我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可是我对这个女孩子却意外地有些同情。所以,我走到她的身边从包里抽了一张纸巾给她。可是她并不领情,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站起身甩头就走。
那是我和冬磷的第一次邂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