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附近的百姓都回到自己的家去了,而她却悠然地走在空荡的大街上。当走到一个匾上写着将军府的府邸,她停了下来。望着这庄严肃穆的将军府,她的眼睛突然间充满了泪水,眼看着就要落下,她急忙用衣袖擦掉,速度很快,似乎流泪是件可耻的事情。把眼泪擦掉后,她马上调整自己的状态。
没一会,她开始走向那扇庄严的大门。
“嘭嘭嘭”
“谁在外面敲门”她刚敲没几声,里面就传出话来了。
“甫县叶氏有事求见将军”
“吱”的一声门便开了。开门的是个老者,身着青布袍。老者看了看眼前的这位女子,道:“你找将军?”
“是的,劳烦您前去禀报”
“这样吧,你先随我到正堂,我稍后去叫将军过来,请。”
在正堂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将军便赶过来了。
“你是敏敏吧。”
“敏敏拜见林叔父”
“啊,真的是你呀。上一次我见你时你才到我的膝盖,现在都这么高了,还长得这般俊,叔父我都认不出来了,丫头。”林将军忙扶起她道。
“叔父,家里进了贼人,家里的人都被那天杀的贼人杀光了,看在爹爹和您往日的情分上您一定要帮我们叶家报仇,抓住那些丧心病狂的贼人啊!”叶敏说着说着就开始变得激动起来,死死抓住林将军的的手臂,眼睛充满了怒气。
“啊,竟有此等事。这该死贼人,要是被我抓住了,定叫他游街斩首示众。”
在叶敏诉说完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后,林将军好生安慰了一番,随后又让仆人准备一间客房让叶敏住下。
安顿好叶敏后,林将军心里久久平复,在花园里来回走着。这叶敏的父亲不仅是他的好友,更是未来的亲家。十几年前,叶敏父亲便把女儿敏敏许配给了他的长子林煜升。半年前,他就为这婚事写了封信给叶父,可却久久没有回音,本想亲自去一趟,然当时朝廷又命他剿匪,故把这事耽搁了。没想到竟然会出这档子事,林将军心中懊悔不已,连连叹气。一转身,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可把他吓了一跳。
那人往前一步道:“爹,是我呀”
“大半夜的,不去睡觉,跑到这来,你要吓死你爹吗?”林父没好气地责问儿子道。
“爹,儿子本想入睡来着,可是外面的动静实在大了些,便起身出来探探情况。这不,一出来就看见您忧心忡忡的样子,孩儿实在是担心您呀。”煜升委屈道。
“好啦,爹知道你孝顺,你先回去睡觉吧,明天还要早点起来了,爹没事,去吧。”林父安慰道。
“是,父亲,孩儿告退。”煜升虽担心父亲,却不敢违背父亲的旨意。
第二天,林将军把敏敏的事情告诉了家里的人,希望敏敏能够得到家里人对她的关爱,让她不会觉得自己是孤家寡人,尤其是煜升。
……
正值子时,林府上上下下都已安睡,唯独她不肯入睡。她将白天穿的短襦裙换下,换成早已准备好的便服,悄悄地离开了将军府。她一边快步走着,一边不时看一下周围以防万一。少顷,一个不明身份的黑衣人背对着她出现在她眼前。她停下脚步,试探道:“敢问兄台是在等人吗?”
那人回头道:“正是,在下正在等候一位来自关北的安小姐,不知姑娘是否认识她?”
“真没想到叶副将竟如此年轻。”在确认对方的身份后,她摇了摇头叹道。
“属下见过郡主。”叶宁戌笑着行了个礼。
“免礼。”她回了个笑容后马上变得严肃起来,两手交叉在背后,挺直腰板,与白天在林家人面前的那个娇弱的可怜姑娘的形象截然不同,倒像个英姿飒爽的巾帼枭雄。她上前走了几步道:“叶副将明知此事凶险,却仍然愿意助我一臂之力,这份情义雨烟记在心里了。”
“郡主何出此言,这是宁戌理应做的,若无王爷,这世上又怎么会有宁戌呢。”
“先父在世时帮过的人不计其数,可像你一样重情义的却是少之又少。”回忆起自己的父亲,她不禁哽咽起来。
“请郡主节哀,属下想那些和我一样被王爷帮助过的人也许并不是像郡主想象得那样,只是害怕自己的家人受到连累。”
“罢了,还是回归正题吧。前些日子,你在信中说你发现北军中有一个狗皇帝派来的人。”
“正是,此人行事十分谨慎,属下也是在偶然间发现的”
“哼”她冷笑道,“看来这狗皇帝也并不是很信任林业”。
“那我们是否要更改之前的计划,把林业拉拢过来。”
“不行,”她皱了皱眉道,“就算林业知道自己并不被信任,也未必会背叛狗皇帝,只怕还会把兵权双手交还。”
就在她眉头深锁之时,叶宁戌悄悄地凑到她耳边……
“竟有这样的事”她诡异地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