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凌大哥的表弟?”
陈林没说话,但是在英俊青年看来这就是默认了。陈林则是在想,大舅哥也是哥吧?
英俊青年皱了皱眉头,原先还以为是想走后门弄点好处的小人物,现在既然知道对方有这么个“惊人”身份,自然不能表现得太无理,兴许等下还能用到他也不一定,于是客气地自我介绍:“我姓赵,单名一个‘实’字。说起来,我们还有点‘亲戚’关系,我妈是凌伯母的远房表妹。”
“原来是赵实,我们的关系还真是……”陈林没有把话说完,但这样已经足够,尤其对方还是比较弱智的那种,误会就这在这不知不觉中促成了。流氓心里恶意地揣测,这家伙连名字都取“实”字,果然实在是找屎。不过这家伙想要撬自己的墙脚,所以就算他本身找屎,流氓也会把他变得找屎。
听到对方把自己的名字叫的那么坑爹,赵实有些不爽,但还是忍住,转而“关注”起他的职业问题:“不知陈……兄在哪高就?”
“高就谈不上,我就一学生。”陈林轻飘飘地道。
“哦?不知是哪所名校?”本来赵实对他这个“干儿子”身份还有些怀疑,毕竟有句话说得好“近水楼台先得月”,现在听说了就一学生,完全放下心来,再一对比对方那瘦弱的身材,和自己的高大强壮更是天差地远,想想那个强势的女人也不会喜欢上这样的竹竿。
陈林却是不阴不阳地道:“小学校而已,东海大学。”
“怎么会小?全国名牌。”赵实嘴里虽在夸着,心中却是鄙视不已。这学校在东海还可以,起码能进前五,但拿到外面去比,前50能不能进那就要仔细斟酌一下了。更何况与自己这个从哈佛出来的高材生相比,那简直就是“一在平地一在天”。
虽然掩饰得很好,但陈林察觉出他了的轻视,不过这正是流氓想要的,现在他越是轻蔑,等下得到的“礼物”也越“大份”。
“你们两个说什么呢?”凌音听到了外面的交谈声,在与母亲的“商议”下,微笑地走了出来。
“小音,你回来了?怎么不让我去接你?”欧阳剑惊喜地看着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想要去去迎接。
但是凌音却是不动声色地避开他的手,转向流氓走去。
“宝儿,到我这来。”陈林暧昧地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脸上的委琐笑容越发灿烂。
凌大警官却是背着赵实狠狠地瞪了一眼流氓,装出乖巧地模样坐在了他的身边,然而五根纤细的手指却趁着挽他胳膊的机会用力地钉在他腰间的软肉上。
赵实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给刺激到了,面目狰狞:“你们?”
但是陈林却是一副施然然的表情:“忘了说了,凌音是我未婚妻。”手却不经意地略过腰间,把在上面肆虐的五指大军给破了。不过,在外人看来,却是流氓亲热地摸了摸凌音的小手。
“你不是……”赵实见了她们这亲密无间的举止,指着流氓浑身颤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你想说凌枫不是我哥哥吗?不过大舅哥也算的吧?”陈林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你——”
赵实却是回过味来,自己根本就是被人像猴子一样给耍了。登时额头上青筋直冒,有心想要动武,却考虑到旁边还有一个强势的女人在场。怒哼一声,转身开门走了出去。
“搞定!”陈林打了个响指,脸上得意的同时还夹杂着某些让人看了联想到不良地方的不良的神色。
“那你现在还不放开我?”
见没了旁人,凌音的脸直接晴转阴,冷冷地看着他还搂在自己腰上的手。
“宝儿,你这样子实在是有些……不好看,不如你笑一个,我马上放开?”陈林涎着脸商量。等来的却是凌大警官官狠狠地一掐,掐在他正在作恶的爪子上,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下次再叫我……小心我和你翻脸!”
“老婆不让叫,宝儿又不让叫,那叫你什么?凌音吗?貌似不太亲切。小音?你年纪似乎比我还……”
“去死!”没等他最后一个字爆出来,凌音却是狠狠地一把推开他,“你这家伙是不是嫌弃我老了?那好,回去找你那个小的去!”
“怎么可能?我家的小宝儿还这么年轻……”
“那你什么意思!”听到他叫自己“小宝儿”,那就证明自己还很年轻,凌音的怒气稍敛,忽然想起刚才决定的事,开口问道:“我问你,我们的事儿你到底要不要告诉小然?”
“还是先不要了吧?”陈林感觉现在自己告诉楚欣然的话自己绝对会死的很惨的,自己死的话陈林不担心,但是陈林却怕楚欣然出事,别看她看着似乎很是坚强,但是如果自己真的把这事告诉她的话指不定会怎么样呢。
“你说什么“”凌音瞬间气炸了,自己在这个流氓的心中的地位看来完全不如楚欣然,心中的怒气可想而知:“你再说一遍!”
陈林感觉快被逼疯了,还好这时凌母从厨房走了出来:“什么事啊吵成这样?宝儿,你是不是又难为小陈了?”
“妈,这件事你别管!”凌音下了狠心,不理一旁因为这句话已经开始冒火的母亲,转看向流氓:“你到底同不同意?”
“不同意!”回答她的是凌母,此刻她正一脸阴沉地看着女儿,“人家小陈不愿干的事你还为难他?你是不是要气死我啊!”
“妈!”
凌音有种想吐血的感觉,可又不能把那事直接说出来,“这事……你不了解。”
“反正为难小陈就是不行!”凌母是铁了心要保着流氓不让他磕着碰着。
“我不和你说了!”凌音跺了下脚,怒气冲冲地去了厨房。
“小陈,你别在意啊,她就是这个脾气。”凌母又转过身来劝起了流氓。
“没事,凌音的性子子我还是知道的。其实也该怪我,没有顺着她的意。”陈林装出一副“是我做错”的表情。
“哪能怪你?”凌母对于这女婿的满意已经到了盲目的程度,自然不会将过错归咎到他的身上,再加上某人现在主动承认错误的样子,那还带有点委屈的神情,让她把这一切全都扣在了女儿的头上:“以后你不能再顺着她了,会把她越惯越坏的。”
“妈,菜要焦了!”厨房里,凌音大声嚷嚷,明显是不想自己的母亲与某个流氓接触太多,怕再被他的花言巧语给哄住了。
“我这就来了。”凌母对女婿说了声,匆匆向厨房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