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光配用看****的目光看着我,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加上他还戴着墨镜,那模样真是要多装逼有多装逼。
可是这个时候我的心思全都被眼前的怪异景象给吸引了,也就没有功夫理会他是否装逼,见他不说话,我急了,说你倒是快点讲啊!
这个时候,他才跟我们解释起来。
原来刚才我们遭遇的那种情况,叫做阴阳路,说的就是在晚上开车的时候,面前本来只有一条路,但在移开视线一会儿,比如说低个头什么的之后,不知道怎么的就变成了两条了,而这个时候一般人也不会在意,只会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之类的,毕竟大晚上的都累了,看错了也是人之常情,于是就埋着脑袋往前开,不是直接一头扎进山崖下就是被鬼怪给吸干,总之很少有人能够免难,除非是懂行的,就比如刚才,如果没有邢光配和小樱在的话,恐怕我们也是凶多吉少。
阴阳路只在晚上才出现,一般出现在那些交通事故频发的地方,就比如说我们眼前的这个位置,以前就发生过很多的车祸,死的人多了,怨气就重,而阴阳路就是那些出车祸死亡的人,亡魂不散,因为不满为什么自己死了别人却没死,所以在阳气极弱的时候,就有可能会出来作乱,弄出阴阳路误导其他人,以达到害人的目的。
而很多的阴阳路其实就是一个悬崖,所以邢光配才说我们运气好,只是遇到了几只恶灵,没有直接把车开到山底下去。
听他这么一说,我半晌都没说得出话,心里忍不住好生后怕,若刚才我们遇见的不是恶灵,而是悬崖,那现在我们岂不是已经全部完蛋了?
邢光配哼了一声,然后推了我一把,自己跑进驾驶座开车了。
好在后来没有再出什么幺蛾子,临近黎明的时候,我们平安的回到了他位于渝北的家里。
刚一回他家,我就一下子软在了沙发上,前半夜开车,后半夜也没睡觉,这会儿早就困得不行了。
邢光配把瓷娃娃从挎包中拿出来,重新放到了神像底下,并上了一炷香。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再提一下那个神像,在这里住了这么久,我一直没有看出来,这个神像究竟是什么样的角色,既不像是神仙也不像是菩萨,从那个黑衣女人的口中不难得知,邢光配以前应该是属于茅山一脉的,那他不是应该供奉三茅真君或者是三清祖师么?为什么会供奉这样的一尊雕像?
难道是那个女人猜错了,邢光配压根就和茅山不沾边?
而且这个雕像……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他总觉得有点熟悉,那副笑嘻嘻的模样,好像在哪里看见过。
但最终我并没有问他原因,主要是因为他这个人,只要是该让我知道的,肯定会告诉我的,类似这种事情,他不愿说,我问了也没有用,不过是自讨没趣。
回到正题上,按照邢光配的说法,那个黑衣女人肯定会自己来找我们,因为我们知道一些可能不允许被知道的事情,她要灭我们口。
但是一个星期过去了,还是一点儿的动静都没有,别说我们等急了,就连邢光配都有点奇怪了,说这是什么一回事,难道是他估计错误了?还是说邪骨娃娃受伤给她造成了很严重的伤势?导致一时半会儿的无法对我们动手?
这一切都是迷,但眼下,除了等待之外,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好在邢光配说,那个黑衣女人必定知道有关布鞋的事情,而且知道的绝对比以往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多,她虽然不可能是整件事情的制造者,但是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也绝不是类似张大爷他们那般的杀人傀儡。
因此我们不用再继续找寻有相同遭遇的人,只要能抓住那个女人,就是最大的收获。
说到这里的时候,邢光配的眼中闪过一丝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冰冷,那种感觉甚至令我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就好像第一次见鬼时的那种感觉。
我忍不住问他,如果说真的抓住了那个女人,那我们该怎么办?万一她不说呢?
邢光配冷笑了一下,说这个简单,不说就剁手指头,要不就割舌头挖眼睛,再不行就划脸,找人强奸她,我就不信她还不说。
听了他冰冷的话语,我不禁浑身都打了个哆嗦,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邢光配么?为什么会变得如此的狠毒?
很久之后我才明白,原来邢光配做的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他说完了过后又笑呵呵的跟我说开玩笑的,他是个文明人,严刑逼供的事情做不出来,这些事还早着呢,等咱们抓住那女的再说吧。
我这才点了点头,如果他真的变得那么狠毒的话,那我以后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一种心境来和他来往了。
不过虽说心里头知道那个女的会回来找我们,但她迟迟不来,还是让我们有些等的不耐了,坑爹的是这个时候还不能放松警惕,因为我们不知道她会不会突然间出现,然后打我们个措手不及。
日子就在这紧绷的气氛当中一天天的过去,正在我们大家都实在是忍不住了,准备出去透透风的时候,邢光配突然间接到的一个电话,打破了所有人心中的宁静。
是警察局的人给他打来的,说是医学院的后山上出事了,几个女生晚上在那里玩的时候离奇死亡,全都是被别人从脖子上一刀毙命,如果是普通的刑事案件,他们自然是不会通知邢光配,可是那些死去的女学生统统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全部都怀着孕,而且死后肚子上也被人给划破了,里头未成形的婴儿全部都被人驱走了。
邢光配一听就气得双眼发直,嘴唇紧绷,说你等等,我立刻就过来,抓住了凶手一定不能轻饶他!
那警察说这个当然,他犯的这些事情枪毙他十次都有多的了,你现在直接来医学院就行了,局里的人都在那儿,我也在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