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一乐,很少见到性格文静温婉的杨雨晴这般,看样子的确是非常生气了。
我虽然嘴上没把酒吞童子放在眼里,不过心里头却并没有轻视,这几年的磨砺让我明白了狮子搏兔尚使全力的道理,何况是一个在上千年前就已经威震整个岛国的大妖怪?
当然了,我也不怕他,现在光是杨雨晴就有千年道行的法力,还有小樱和傲寒,加上我自己,我相信我们四个合力,就算是当初的八岐大蛇碰见也得跑路。
说到八岐大蛇,我倒是想起了小青,当初她回过去吞噬八岐大蛇,之后就一直没了消息,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照理说应该是没什么问题,毕竟当初的八岐大蛇已经是处于濒死状态,小青多半已经将他吞噬,躲进大山炼化了。
我知道,酒吞童子万里迢迢来到重庆做出这些事,其目的肯定就是引我和邢光配出来。
我当然不会让他再害人,因此,我们知道这件事情的当晚,便是直接大方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酒吞童子正躲在一座荒废的大桥下,手中捧着两个血淋淋的女性乳房,狼吞虎咽的大吃着。
他的样子依旧是像当初那化身那般模样,尤为的俊美,总之是个女人看了就会忍不住心生亲近之意,杨雨晴和小樱看见他的时候,也是忍不住的惊艳了一下。
不过很快这种惊艳就变成了浓浓的愤怒,因为酒吞童子的身上沾满了鲜血,那两个尚未吃完的乳房便是最好的罪证。
“孽畜!”
我怒喝了一声。
这酒吞童子早就已经发现了我们的到来,闻言他慢条斯理的抬起头来,随手将手中的东西一扔,盯着我们道:“小子,总算是把你引出来了,我还以为你怕死不敢见我呢。”
他说着左右环顾了一下,皱眉道:“还有一个小子呢?”
话音落下,他又看着杨雨晴和小樱露出了贪婪的神色,道:“不过也是一样的,那家伙慢慢找就是,啧啧……还带来了两个美人。”
杨雨晴和小樱都是厌恶无比的看着他,恨不得将它立刻碎尸万段。
“不跟你废话了,小子,你现在自我了断,我答应留你一个全尸。”酒吞童子说道。
“你睡醒了没有?”
我被他给气乐了,忍不住哈哈的笑起来,用看****的眼光盯着他看。
“找死!”
酒吞童子一声大喝冲了过来,一爪子朝我胸膛憾去,我急忙闪身躲避,那爪子看起来就跟钢钻似的,如果挨上了肯定不好受。
说实话,这酒吞童子的实力比起当初的那个化身真不是强了一星半点,也难怪敢这么嚣张,我越打越是心惊,因为我们几人加在一起,竟然都没有取到丝毫的上方。
看样子要打败他,必须要开大招才行。
我一下子退出了战圈,酒吞童子冷笑看着我道:“怎么?怕了?想临阵脱逃?”
我没理会他,直接闭上了双眼,运转心法,念道:“剑本凡铁,因执拿而通灵,因心而动,因血而活,因非念而死,御剑之术在于调息,抱元守一,令人剑五灵合一,往复循环,生生不息!敕!”
金色剑光混合着阵阵的雷电,从霸王剑上面呼啸而出,轰在毫无准备的酒吞童子身上。
酒吞童子毕竟是身经百战的老妖怪,瞳孔一缩便迅速做出了躲避,但依旧是被那剑光席卷,在其胸膛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伤痕。
我脸色一凝,这酒吞童子果然不简单,第五式竟然也只造成了这样轻微的伤势。
低头望着自己胸口那骇人的伤口,酒吞童子也是彻底冷下了脸,盯着我道:“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跑!”
“我们本来就没打算跑。”我冷笑了一声,毫不客气的回道。
酒吞童子不再言语,加剧了攻击,深绿色的妖气席卷而出,这绝对是和八岐一个级别的,只是当初那具化身的实力太弱,才导致我低估了酒吞童子的真正力量。
我知道长久的拖下去,对我们必然不利,因为这酒吞童子是货真价实的老妖怪,从气息悠长上讲,必定胜过我们无数,所以只能够速战速决。
“傲寒,小樱,你们引开他的注意,我来施展强力一击。”我对他们传音道。
两人不动声色的轻轻点头,而后加速了攻势。
“找死!”
酒吞童子怒吼,江中的河水都是剧烈的席卷而来,拍向我们。
“手掌刀兵,霸绝九天,剑气纵横,屠尽万里,力压神魔,十方皆杀!”
我使出了屠神剑法中的七杀,白光纵横,化为七柄杀剑,唰唰唰全都斩向了酒吞童子的后背。
他此刻正背对着我,被小樱和傲寒纠缠着,根本就腾不开手出来躲避,脸色当即就是一变。
杨雨晴也是释放出类似于仙气的攻击,紧随那七道白光而去。
“轰!”
最后,这两道攻击,一共八股不同的力量,全部都轰在了酒吞童子的后背上。
酒吞童子一声闷哼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桥柱上,我见状也是松了口气,得以缓了一下子劲儿。
“可恶的家伙……”
酒吞童子从桥柱上落下,那被撞击的地方出现了深深的凹印,就仿佛被压路机碾压过的一般。
他盯着我们,浑身的妖气有些涣散,硬生生挨了两道恐怖的攻击,他自然也是不好受,没有像刚刚那样立刻动手。
他血红着双眼,死死地瞪着场中的我,他不远万里来到重庆就是为了要报两年前的仇,本想雷霆出手将我们镇杀,可是却没想到竟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不但没有杀得了我,反而把自己弄出了不轻的伤势。
他盯着我们,眼神一阵变幻,随后深吸了一口气,再度杀来。
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像刚刚那样直接动手,而是升到空中旋转了起来,最后竟然化为九道一模一样的光影。
这九道身影,应该都是酒吞童子凝练出来的分身。
虽然只是分身,但从外表上看,却根本看不出哪个是真哪个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