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本凡铁,因执拿而通灵,因心而动,因血而活,因非念而死。御剑之术在于调息,抱元守一,令人剑五灵合一,往复循环,生生不息,敕!”
以我如今的状态,使用这一招烈火燎天诀,威力比之前更大了许多倍,而且这烈火燎天诀乃是第四式,它除了杀伤力强,还不像屠神剑法的第一招那般,用完一次便后劲儿不足,我可以多次使用。
“有点意思。”
斗笠人笑了笑,浑身的黑气升腾而起,荡漾在其周身,那样的比例和天空上那覆盖了方圆几里的血云比起来,显得有些微不足道,然而只有身处场中的我,方才能够感受到那股恐怖的力量。
“去。”
斗笠人缓缓开口,他周身的那些黑气便像是受到牵引一般,翻腾不止,而后化为一道黑色的光束,撞在烈火燎天诀的剑气上。
这黑色的光束,和他之前使用的那种不同,它是由一种特别纯粹的黑色凝聚而成,就仿佛黑洞一般,只要多看上两眼,仿佛连灵魂都会被吸扯进去。
金黄色的剑光,如同炙热的火焰一眼,带着烧毁一切的高温,汹涌而去,那黑色光束也不甘示弱,就好像一台吞噬万物的绞肉机,金光跟其相撞的时候,便是迅速崩溃而去,不到十秒钟的时间,竟然变被其吞噬的差不多了。
我皱了皱眉,看着那黑色的光束,表面也是浮现出一道裂纹,方才松了口气。
“哗啦……”
黑色光束炸裂,发出玻璃般的脆响,然后爆成漫天的光电,最后消失于无形。
还未晕倒的人见到这一幕,都是露出了阵阵喜色。
“不错。”
斗笠人遮盖在黑纱后,发出一声轻笑,他并不感到意外,我现在能有这样的实力,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不过,这种攻击,你能施展几次?”
斗笠人淡笑着,一点也不着急,仿佛吃定了我。
听着他淡淡的话语,我的心也在下沉,他越是这样,越代表我没有机会,这绝对是和我师父、灵妖王、魔君他们一个等级的人物,丝毫不逊!
“剑本凡铁,因执拿而通灵,因心而动,因血而活,因非念而死。御剑之术在于调息,抱元守一,令人剑五灵合一,往复循环,生生不息,敕!”
我再一次施展了烈火燎天诀,这一招的消耗没有屠神剑法那么大,加上我激发了魔气的全部能量,刚才并未消耗多少力量。
火光冲起,斗笠人嗤笑了一声,还是同样的手段,黑气凝聚,一指点出,将光束吞噬,然后爆碎。
如此反复几次过后,我有些乏力了,而斗笠人却并无什么损耗,反而把我当成了一个玩具。
我不禁火从中来,怒号着冲了上去,不再讲究什么章法,而是对着他一阵乱砍乱劈。
同时,我的喉咙里发出沙哑骇人的吼声,震动山林,散发着凶恶暴戾的气息。
我发出的声音已经完全不像是我自己的了,倒像是一头处在困境当中的野兽,做着最后的咆哮。
斗笠人也是被我这乱打乱发的套路逼得急退了几步,但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冷笑一声,而后凶猛的攻击起来。
他是直接用拳脚,并没有拿任何武器,但那拳头和脚打在我身上,就好比有一柄大铁锤迎面砸来,这一点也不夸张,我能感觉得出来,这样的力道,要是砸在石头上,那石头绝对是瞬间粉碎。
好在我有魔气护体,要不然早就被打得五脏出血,死于非命了。
饶是如此,我也觉得浑身上下疼得不得了,就好像全身的骨头都断掉了似的。
“我要杀了你……”
我怒号着,发出野兽般的声音,顶上的飞鸟都是被我的吼声惊得从空中急速坠下,山峰也在颤抖,斗笠人却始终镇静如初,并未被我的变化所吓到。
“吓我么?”
他笑了笑,笑声中带着些许嘲讽之意。
“还有什么招就使出来吧,我快要没耐心了。”斗笠人缓缓说道。
“好,你接好了!”
我嘶吼着把这句话说出来,不断地剧烈喘息,眼前的世界都快要被血光覆盖住了。
我坚守着最后的一丝清明,不让魔气侵蚀我的大脑,猛地举起霸王剑,念道:“手掌刀兵,霸绝九天,剑气纵横,屠尽万里,力压神魔,十方皆杀!”
“轰!”
这是屠神剑法的第一式,也是我最厉害的招数,虽然只是第一式,但却刚猛异常,论攻击力,就算是烈火燎天诀的第四式都比不上。
银白色的剑光仿佛能够扫平一切,它如同生了眼睛,对准斗笠人的脑袋,狠狠地轰杀过去,带起一阵令人耳晕目眩的轰鸣。
斗笠人浑身黑气纵横,凝结在一起,形成一道纯粹的黑色光束,而后对着我一指点出。
“砰!”
银白剑光狠狠地撞击在黑色光束上,但这一次,那黑色的光束,没有再能够起到之前那般的吞噬作用,两股力量相撞后,在空气中僵持着,迟迟分不出胜负。
“这是什么剑法?”斗笠人掩藏在黑布后面双目中,仿佛射出了一道精光,他盯着那银白色的剑气,感到十分意外。
“竟然能够不被吞噬,确实有些门道……这剑法从何而来?”斗笠人出声询问。
“关……关你屁事……”
我的脑袋传来剧痛,但我还是吃力的喝道,说完这句话,身体一颤,险些栽倒。
我知道自己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如果这个时候再不用霸气将魔气给堵回去,我肯定会彻彻底底的化为一头怪物,到时候谁都不认,见人就杀。
白光和黑气僵持了片刻,终究是那白光略胜一筹,它破开了黑气,剩余的劲道依然不灭,而是狠狠地轰向斗笠人。
“嘭。”
斗笠人一拳打在那白光上,轰爆白光的同时,身形也是微微颤了颤。
他望着自己拳头上那一道浅浅的血痕,沉默了片刻,而后缓缓抬头。
“一切到此为止,蹦跶了这么久,你也该死了。”
冰冷而无情的声音从斗笠之下传出,如同审判之语,带着一种无可抗拒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