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算命大师北辰风,灵异警察首领独孤剑仙,还有东北的那些妖怪,我全部都托人找过,看过了,但他们都没办法解决。”老妇人说道。
“究竟是什么降头,这么厉害?”我皱了皱眉,先不说东北的妖怪,既然被请,绝对差不了,而前面两位我更是真切相处过,都是有真材实料的大宗师,连他们都解决不了么?
我想了想,然后给酒剑仙打了个电话。
“喂,你小子什么事情找我?”酒剑仙慵懒的声音在那头传过来,有些吵,很像是西方的重金属音乐。
我想这老孙子肯定是在泡吧,不过也没拆穿他,直接问道:“诶,我问你个事情啊,你是不是去看过一个中了降头的生意人,姓……”
我看向老妇人,她说道:“我儿子叫王朝生。”
“一个姓王的慈善家,叫王朝生。”我对着手机说道。
“嗯……是有这么个事。”酒剑仙想了一会儿,点头说道。
随即他又道:“咋了小子,你难道还想管这事情?我先告诉你啊,那降头很奇怪,我和北辰两个人研究了好久都没找到解决的办法,恐怕除了施法的人,这天底下没几个人能解得了。”
我听后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样子老妇人的儿子的确是危险了,酒剑仙都这么说了,那必然是非常难搞。
想到这里,我不禁看了老妇人一眼,她显然也是听到了酒剑仙的话,露出了悲戚的神色。
“您也别太着急,说不定还有解决的办法的。”我想了半天,也就只能这样安慰安慰她了。
“没事就先挂了吧,你想去瞅瞅就去瞅瞅,这种事情说不清楚,万一你有办法呢?”酒剑仙对我说道。
我默默的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要不您带我们过去看看吧。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强。”邢光配看了我一眼,随后对老妇人说道。
“哎,谢谢你们了……”老妇人点点头,眼中并没有多少期许的神色,看样子她已经几乎断掉了念想了。
一般情况下要帮人做这种事,自然少不了要调查一番对方的情况,不能单凭老妇人的一面之词就完全相信,说不定那王朝生是个阴险狡诈、无恶不作的奸商呢?那我们要是救了他,无异于为虎作伥。
不过既然连北辰风和酒剑仙都愿意联合出手,已经说明了她的话的确属实,她的儿子王朝生是一位慈善家,否则这两位绝不会多看一眼。
我们一行人下了布达拉宫,与紫毛僵尸会合之后,便跟随王朝生的母亲前往京城,去看看他的情况。
从藏边到京城,坐飞机也就是几个小时的功夫,我们抵达的时候正好是中午,走出机场,外头艳阳高照,天气晴朗。
外面早就有人在恭敬的等候,几个穿西装的男子,开着两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古斯特停在外面,应该是王朝生家里的保镖之类的。
他们看见老妇人便恭敬的迎了上来,王朝生的母亲跟这几人介绍了我们的来历,他们便露出了喜色,恳求我们一定要尽力想办法救救他们的老板。
我心中有些敬佩起这个王朝生来,能让自己的保镖对自己如此的忠心、敬仰,足以证明这个人的人格魅力的确很强大。
“带路吧。”我钻进车里头,这么好的车劳资还是第一次坐呢。
黑衣保镖驱车来到一家医院下面,下车后带着我们直接上了医院的顶楼。
这家医院位于京城的中心,顶楼上住的多是一些达官贵人,我看了看,几乎每间病房门口都有保镖守候着。
“王老板就在这里。”
保镖带着我们往前,推开一间病房门,首先看见的是几个穿黑衣的保镖,见到我们第一反应就是浑身一震,随即看清来人过后才松了口气。
我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人,这人的面相十分和善,只是脸色很苍白,身上到处插着各种各样的仪器,鼻子上也吸着氧气,明显就是那种将死之人。
在他的眉心处萦绕着一团黑乎乎气,几乎已经要将他两只眼睛给遮完,我和邢光配看后倒吸一口冷气。
这个人最多还有几天,甚至几个小时之后,便会彻底的死去!
“到底是什么降头?”邢光配皱眉自语了一句,随即看着周围的保镖,对王朝生的母亲说道:“大娘,我们能单独和王先生呆呆么?我想看看他的情况。”
“没问题。”
王朝生的母亲直接点点头,到了今天这一步,她已经不担心有谁还会来加害她儿子了,反正都活不了多久。
她和那些黑衣保镖就坐在走廊上的凳子上头,邢光配带上门,随后坐到王朝生旁边,捏住了王朝生的一只手。
他闭上眼睛,嘴里头默念什么东西,同时也在王朝生的脉搏上掐来掐去。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王朝生的肚皮上涌上一阵黑色的液体,将他的病号服都是腐蚀了去。
邢光配赶忙立了起来,神色凝重的盯着这黑乎乎的液体。
这些液体在冒泡,似乎是在沸腾,有股令人作呕的恶臭的味道,滴落在地板上,连地板都被融化了。
但奇怪的是,它竟然没有办法腐蚀王朝生的皮肤,或许这是因为它就是从王朝生的肚子当中流出来的吧。
若是仔细看的话,便会发现,这些黑色的液体竟然是由一些小虫子汇聚在一起形成的,它很像是臭水沟里蚊子的幼虫,但是要小得多。
“这是什么降头……”邢光配皱了皱眉,随即看向小樱,道:“小樱,你能解吗?”
小樱瞅了一眼,摇头道:“没办法,一般的降头我直接吸到我身体里就行了,但这个,我总觉得进入我身体会出乱子。”
“那还是算了,别冒险。”邢光配说了一句,我想了想,对紫毛僵尸说道:“大……大紫,你呢,你有办法没?”
他之前叫大白,现在已经进阶成了紫毛僵尸,在那么叫自然是不太合适,因此我把称呼改了改,寻思他以后如果有机会化成红毛的话,再叫他大红就是。
他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用牙齿咬破了自己的中指,将那血红当中带着一缕缕紫气的血液滴在地板上那些未曾蒸发的黑色液体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