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他又扭头看了眼周围,可能是觉得在这里说话不太方便,于是低声道:“这地方人多眼杂,两位先跟我来吧。”
“没问题。”邢光配点点头,盯了那早已被惊得目瞪口呆的干瘦警察一眼,然后跟在大校后面走去。
我自然也跟在后面头,隐约还听见干瘦警察和胖警察的对话。
“队……队长……他打了我们的人,难道咱们就这么算了?!”
“算你麻痹,老子真想一拳打烂你的嘴!”
“我咋了啊……”
“咋你麻痹,别他妈在这丢人现眼,跟老子回去,老子非得好好收拾你!”
……
“谢谢你刚才解围。”
来到一个没太多人的地方过后,邢光配望着那大校说道。
“哈哈,就算没有我,难道你还脱不了身?”
大校微微笑了笑:“上头特意让我来接你们,没想到还真撞到点事情。”
邢光配也笑了笑,之后那大校带着我们上了一辆军区牌照的奥迪车,开动起来。
从后来的对话当中我们才得知,原来让他来接我们的所谓上头,就是那位名动整个阴阳界、威震大西南的独孤剑仙前辈。
这个信息让我更加确认了一点,这个独孤剑仙应该就是曾经多次相救于我,初识是在柳茵茵家的那个醉鬼前辈。
要不然的话,整个中国的灵异警察千千万,怎么可能全部都让堂堂的大校来接应?那些大校被拉去当接人的司机,岂不是全都得憋一肚子火?
我们坐着车行驶进了军区之中,广场上都是操练和巡逻的士兵,这辆出现的奥迪车立刻引起了许多士兵的注意,不过当他们看见车上挂着的军区牌照时,也都把目光移开了,没有阻拦。
又在军区里行驶了一会儿,车子便停了下来,停在一栋楼旁边。
“两位,我就只能送到这里了,要是再下车的话,影响不太好,你们先去楼下报个到,然后会有人安排你们的。”那大校歉然的说道。
“没关系,多谢了。”
邢光配朝他咧嘴一笑,然后拉开车门走下了车,我也立刻跟了上去。
“嗯。”大校点点头,随后驱车掉头离开。
矗立在我们面前的是几栋公寓似的房子,很大,估计能够容纳几千人,我们随便进了一栋,在通过楼下大堂的时候,果然有人要我们出示证件。
我们把证件交给他,他看完之后指了指楼上,说道:“两位先上去随便住下吧,晚上的时候会有安排。”
我和邢光配面面相觑,到底要干啥?
不过我们也没多问,因为后面还排着队呢,就直接上楼了。
这栋楼里住的人当然都是来自不同地方的灵异警察,从他们的身上,我嗅到了一些不同的味道。
我看不出人家实力的高低,但我发现这些人仿佛被分成了两种。
有一群灵异警察不管什么时候都是神色淡然,看起来很沉稳的类型,而另外一群呢,在走廊里头聊天打屁抽烟骂脏话,甚至还有几个染了头发,看上去跟摇滚歌手一样,我就日了,这些人也能当灵异警察?!
邢光配悄悄告诉我,那些走廊里说****妈******的应该都是野路子,也就是俗称的阴阳先生,没什么纪律性,那些规规矩矩的多半是大派中的门人子弟,像众阁、全真、茅山之类的。
我突然想到,邢光配这家伙也是茅山的弟子,那么这些人里头会不会有他的什么熟人?
正在我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的同时,前头正快步走来一个看起来和邢光配年龄差不多的人。
这人身上穿着黑色的道袍,手上还拿着拂尘,脸色很白皙,并且有光泽,显然是精于养生炼气之道。
他的表情有些激动,快速的走来,最后竟然给邢光配跪了下去,叫道:“大师兄!”
邢光配瞥了他一眼,没说话便走了,转身进了旁边的一个房间。
我被这奇怪的一幕给惊得不轻,急忙跟上了他。
“诶,他和你打招呼你怎么不理人家?”
我挡在邢光配面前问他。
“关你屁事。”邢光配不咸不淡的道。
我在心里骂了一句草,但却不敢在这个时候和他顶嘴,这家伙肯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估计我再问的话他真会发飙。
先声明,我不是怕他啊,我只是懒得跟他这种人一般见识。
刚才给他下跪的那个人现在一脸的落寞,他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想要过来,最终却轻叹了口气,沮丧的掉头离开了。
“嘿。哥们,看什么呢?”
正当我靠着墙壁看那人离开的时候,背后突然有人碰了碰我,然后递过来一支烟。
我描了这人一眼,他长得很猥琐,獐头鼠目的,又矮又黑,反正一看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因为初中的时候我也抽烟,所以就直接把烟接过来点上了,然后笑着说没啥,就随便看看。
这人哈哈笑了笑,说这楼里都是大老爷们,又没御姐少妇什么的,有啥好看的?
我尴尬的咳了两下,转移话题道:“诶,哥们,听你口音挺熟悉的啊?你是哪儿的?”
“我?我是成都的啊,你呢。”这人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
“我说呢,怎么听起来那么亲切,我就是重庆的,咱们挨得近。”我笑着说。
“早点说该!嘞普通话老子说起都费力。”他很是郁闷的摇了摇头,似乎很为我的智商感到担忧。
“诶,兄弟,你叫啥子名字?”他想了想又问我。
我说我叫刘枫,结果这家伙愣了一下,随即哈哈一笑,说咱们两个可真他妈有缘,老子也姓刘,而且就叫刘疯!
“真的假的?”
我不太相信的看着他。
“我****个锅,当然是真的,你莫不信!”
刘疯见我不相信,立刻掏出钱包,把身份证给我看。
我瞅了一眼,这家伙果然是成都的,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家伙名字还真就叫做刘疯,刘枫的刘,疯牛病的疯,当时我心里那个卧槽啊,这得是多有胆量的父母才敢给自己儿子起这么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