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光配也颇感有趣的思索了下,随后哈哈的笑了两声:“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但到了他们那个程度,就算身上没有任何家伙,照样可以和妖魔鬼怪抗衡,身体本身的力量已经很强了。”
之后,我们又聊到了关于借法的方面,听邢光配说,这玩意如果练好了,那才是真正的惊天地泣鬼神,就好比当年他们茅山掌门,在十余年前与幽冥教大战的时候,曾经将对方的一个护法逼入绝境,那个护法精通养尸一道,眼见敌不过,就召出了跟随他多年的一头僵尸,那僵尸是一头紫毛僵,身体坚硬如铁,浑身刀枪不入,符咒也没办法真正的伤到他,他们掌门当时急着去帮其他的人,没办法和它耗着,所以就地借法,竟然引来了天上的雷霆,直接就把那紫毛僵给劈死了。
我想象了下当时的那种场景,心头忍不住升起了丝丝的憧憬,要是到了那一步,恐怕已经能够称为仙人了吧?
虽说李雪在这方面很有天赋,能引起天地间的共鸣,但邢光配告诉我,她如果想要召唤出雷电的话,至少得日夜不歇的练上十年才勉强能行,而在这之前,只有一些速成的招数,不过有事的时候在旁边打打辅助,扰乱扰乱对方的视线也足够了。
大家都在加紧练习各自的功课,我和邢光配每天拼命的制作符咒,李雪也自个到顶楼去练习借法,这让杨雨晴很是不安,因为她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闲人,一个累赘。
邢光配这几天也在为她找寻合适的方向,而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他的努力之下,终于发现了一条适合她的路。
杨雨晴体质弱,不适合练习画符和借法,可正是因为体质弱,导致她的灵觉比起常人要强很多,用邢光配的话来说,我们几个人的灵觉加起来都比不上她十分之一。
而灵觉像她这样强的人,如果机缘足够,可以通过一些手段来开启一种叫做‘天眼’的东西。
这天眼并不是指能见鬼的阴阳眼,而是一种有效的攻击手段,拥有天眼的人,通过学习,可以吸取天地间的一些‘气’聚敛在额头处,从而迸发出强大的力量,十分可怕。
举个例子,杨戬头顶上那只眼睛,比激光武器还恐怖的玩意,其实就是这天眼练到极致之后的产物。
杨雨晴在得知自己有这样的天赋之后,自然是高兴地不得了,蹦蹦跳跳的去告诉李雪这个消息,看见她高兴,我也跟着开心起来。
而在以后的几天里,我逐渐发现了一个奇怪的问题,那就是白毛僵尸的反常。
这只僵尸一直对我毕恭毕敬,但却好像有点怕我,准确的说,是当我走到屋子里某个方位的时候,他就站在原地不动了。
起初我还以为是我身上僵尸牙的缘故,但很快我就发现,好像事实并不是我想象的这个样子。
白毛僵尸不敢离邢光配的屋子太近。
屋子里有什么?三茅真君?还是那些符咒?很明显这些都不是,如果没猜错的话,我估计他害怕的应该是正处于沉睡当中的小樱。
这令我更加好奇小樱的出生来历了,原本就对于她能够吞吃灵体增强自身功力的本领目瞪口呆,这会儿连僵尸都怕她,更令人疑惑不解。
在我的追问之下,邢光配总算告诉了我一些隐秘。
小樱是当年各大教派和幽冥教在最终决斗的时候发现的一只小灵魂,当时它还特别的弱小,只是一个刚刚出生的胎儿,没有人任何的灵智,可那其中蕴藏的灵气波动,却令所有人都骇然,有人说它是天断山上千年来灵气聚敛的结晶,只要能够得到并且将其炼化,就可以增加数百年的道行,厉害无比。
在一番激烈的争夺之后,小樱最终被茅山派的掌门所收获,最后辗转流落到了邢光配的手中。
而说到小樱的来历,邢光配的表情变得凝重无比,他望着神像下头那个没有任何动静的瓷娃娃,出了一会儿神,缓缓道:“我查阅过很多的资料,我怀疑小樱很有可能是一种叫做阿吞天神的灵鬼。”
“阿吞天神?”
“鬼的种类有很多,像游魂、怨灵、恶鬼、厉鬼、还有人为篆养的古曼童,数不胜数,阿吞天神就是众多鬼类中的一种极其特殊的存在。”
一般的鬼只能够通过吸收怨气或者吸人阳气来达到增强功力的作用,要么就是漫长的时间积累,而阿吞天神这种灵体,是可以直接吃掉另外的灵体来达到这种目的,而且最恐怖的是,它吞吃灵体,可以保留被吞食者的大部分力量,转移到自己身上,也就是几乎1 1的模式。
换句话说,如果条件足够,阿吞天神只需要很短的时光,就可以超越修炼了几百年的老妖魔。
看上去天真可爱萌萌哒的小樱,竟然会是这样一种逆天的存在?!
想想当日她变身吞掉百年老鬼的时候,样子已经和之前有很大的改变,这是否就是她成长的代价?
真不知道以后当她实力更进一步的时候,究竟会变成怎么样的一种形态。
在得知了小樱竟然有可能会是这样一种逆天的生物之后,我之前的疑惑也都瞬间释然了,难怪连僵尸都忌惮她的存在,这样的生灵,有什么僵尸能不感到浓浓的威胁?
恐怕也就传说中的四大僵尸始祖能够淡定的面对吧。
不过不管怎么样,小樱总是我们这边的人,它的实力自然是越强越好咯,真希望她能早点醒过来,这么久不见还有点想她了。
平静的日子没有持续多久,一日,我们正在屋里制作符咒,邢光配突然连着接到了好几个电话,全都是公安局的求助,说是某某水库出现了水鬼、死了几个人,某某山村发生离奇死亡的案件,死者全都被掏空了心肝之类的,总之要多诡异有多诡异,邢光配立刻就阴沉下了脸,他说声知道了,随后挂断电话,长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