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弦往后一退,后背撞到了沙发壁上,无路可退,只能忍受着付流年在她耳边的轻声轻语,身子一热,从沙发上滚了下去。手还把茶几上装桂圆的袋子碰到了地板上,腰被滚落的桂圆隔了一下。
吃痛的皱着脸,从地上爬起来,付流年挑了一下眉示威的看着顾弦,勾起一侧嘴角嘲笑不知所措的顾弦。
“我,我去……”她也不知道她要去干什么,大脑一片空白,找不到借口离开。
付流年抬手揉揉顾弦的头发,说:“不如我们做些有意义的事?”声音是纯纯的诱惑。
顾弦心里暗骂,谁能来把这个妖孽收了,长着唐僧脸干着妖精事。
顾弦磕磕绊绊的问:“什么有意义的事?”
付流年不说话,把顾弦从地板上拉起来,顾弦捂着腰,摔死她了,不动还好一动真疼。
跟在付流年身后顾弦跟他进了书房,付流年递给她一个笔记本和辞海,说:“把电脑邮件里的英文文件全部翻译成中文。”
“等等等……付大律师,我可是听沈阿姨说过你曾经在伦敦大学与一群英国人辩论并且赢了,这文件还用得着翻译吗?”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脱裤子放屁费那二遍事。
付流年说:“那些文件是要上交的必须翻译,翻译的工作也是方特助的。”
顾弦捧着辞海,光这辞海就有十斤重了吧。顾弦盘腿坐在乳白色的长毛地毯上,打开邮件一个个的下载保存到桌面,光是看见(国际商务仲裁)几个单词头就开始炸了,顾弦一边翻着辞海一边在键盘上敲打,一句话她们查四五个单词。
顾弦回忆自己上大学的时候英语考级的事情对付流年说:“你知道吗?我英语烂到四级考了三次都没有,第一次连考场都没去,偏偏第一次正好赶上英语试卷改革题最简单的时候。后来每一次老实我都感觉心在滴血。”
“你不是小时候就被叶阿姨带去法国了吗?”付流年能想像出来顾弦有多蠢。
顾弦叹息一声说:“法国又不讲英文,去法国的时候我已经八岁了,对语言的记忆只有中文。”
付流年停下手里的工作,起身走到音响处按下播放键,放了一首轻音乐。
“所以在法国呆了几年的我,还是听不懂法语。”顾弦摊手也很是无奈,她似乎是天生的言语不通。
班得瑞的山溪,像淙淙流水流过山涧坐在草坪上望着山川大海,顾弦学设计的时候常常听班得瑞的纯音乐一听就是一天。
顾弦刚刚对英语的烦躁已经一点点的消失了。
付流年把顾弦放在腿上的电脑对向自己,十分钟还翻译不到两行,三处语法错误。
“你这水平大学老师居然还敢给你毕业证?”
付流年修长的手指快速敲打着键盘把顾弦做了的地方修正过来,他不敢用顾弦翻译,自己抱着电脑重新从头到尾的翻译一遍。
顾弦单手撑腮,付流年的侧脸像是被经过精心雕刻了一般棱角分明没有一处有多余的肉,暖黄色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映在细小的绒绒上,上天真是一个造物者,不仅给他开了一扇门还把所有的窗户都都给他打开了。
等付流年把十篇文件全部处理完后,顾弦已经倒在地毯上呼呼大睡了,薄唇微张,轻轻的呼吸。付流年放好电脑,坐在地上看着顾弦的睡容,这丫头只有睡觉的时候是老实的。什么时候起,付流年对顾弦改观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于旁人都是少言温和,唯有对她变成了另一个自己,后来付流年找到做心理师的大学同学,做了心理测评,结果出来他少言温和的一面是伪装给外人看的,只有最亲近的人才会看到原本真实的他。
付流年从柜子里拿出毯子轻轻的盖在顾弦身上,自己则是回到房间睡床。
宋潘恨不得在自己身上装一个雷达探测仪,只要付小蛮出现在他附近立刻就能检测出来那种。
此时此刻,他求爷爷告奶奶的祈求:“苍天啊,大地啊,我宋潘就是人怂话多,求求您们了,让那个付家大小姐离我远一点好不好?”
“准了。”
“莫非真的是神仙显灵了?”宋潘仰望着天花板,怎么没有金光?没有漂亮的神仙姐姐?
“臭呆子,二师弟啊,你什么时候能长点心?”
宋潘低头一瞅,一双黑色帆布鞋,除了简笙还没能是谁这么对他。
“简大侠,简女侠,你身为女生一定有办法帮我把付小蛮心里刚萌生出的小苗儿,扼杀在阳光土壤里。”宋潘学着宋小宝的语气,逗得简笙哈哈大笑
“行了,别贫了,你让我做的报表已经做好了。”简笙把记账本递给宋潘。
宋潘很认真的看了一遍,简笙不亏是专业的,宋潘说:“既然简女侠这么厉害了,不如凑个资?”
简笙坐在沙发上大爷似的一翘二郎腿,就差手里捏着一根雪茄。
“女侠的钱就等着买房子了,承受不来。”
宋潘解决了账单问题,还有一个至今无法破解堪称世界最难“女侠可否再给小弟支一招?”
简笙来了瘾,逗宋潘说:“小弟啊,我看付家女儿不是挺好的那,你瞧不上人家哪一块啊?”
宋潘哭丧着脸,这几天付小蛮一直缠着他,但是他的心里只有他的小弦子,就算又什么付小蛮,付大蛮都不及他的小弦子。当然这话宋潘就是在心里想一想。
“人家小姑娘才二十岁,我老大不小了怎么可能考虑!”
简笙听到宋潘这么说,心里忽然很开心,声音的腔调也上去了。
“好!小姐姐一定帮你!”简笙一拍大腿,霸气十足。
宋潘心里乐开了花,又说:“你别太伤了对付小蛮,她还是个学生。”
“我亲爱的宋潘哥哥,我特意买了巴黎贝甜的蛋糕,很好吃!”清脆的,是女生干净的嗓音。
只是这声音让宋潘对巴黎贝甜一直提不上不去兴趣。
简笙掏了掏耳朵,至于这么避而远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