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轻嘴角带笑,翩翩佳公子,说的怕是眼前这个妖孽了吧,皮肤真的好到可怕,吹弹可破,怕是女子都得嫉妒三分,可惜是个病秧子。
不过从今天开始,她会让他重见天日的,而不是只活在荫蔽之下,活在传说之中。
公子白苏,定然是楚云轻前路上的助力!
“公子今日精神倒是不错,不知可有什么喜事?”楚云轻道,她总觉得白苏和阿卓像是事先知道她会来一样,连带着神情都比前些日子看到的要轻松不少。
白苏面上一红,怎么知道的,还不是那只老狐狸,蓦地想起那人,白苏心尖一颤,到底是多年的挚友,他不会出卖他的,这个局是他所设,但是得了好处的却是白苏。
此等好事,白苏定然不会推脱。
“哪里有什么好事,不过是见着你来了,想来我的病是能治好了。”白苏道,气息仍然有些虚,但是经过楚云轻的调理倒是比之前好了不少。
楚云轻嘴角带笑,这话换做是谁都不会相信的,她伸手把脉,果真白苏的脉象稳了不少,再加上这一次配的药和血玲珑,这毒怕是可以解了。
“哪里来的自信。”楚云轻道,眼神之中含着一丝淡然,嘱咐阿卓去将东西都拿过来,另外备了一个药浴的桶,这个毒,深入白苏的五脏之内,想要彻底的除去,首先得刺激毒素通过皮肤等排出来方可。
刺激的法子相当的可怕,稍有不慎可能就会要了白苏的命,当然疼痛是免不了的,在这个世界还没有麻醉,所以等会儿白苏怕是要痛的晕过去了。然而只有这样,白苏身体内的顽固毒素才能得以被刺激出来。
“等会我会用银针给你暂时封了几分穴位,怕你疼得受不了,要是忍不住了且示意一下,这个疼,比女人生孩子还要疼上好几百倍。”楚云轻道,秉承着职业素养,她将事情与白苏说的很清楚。
见男人只是脸上颤了一下,并没有其他的异议。
楚云轻继续道:“这个过程很考验你的忍耐能力,若是坚持不下来的话,这毒怕是解不了了,若是能坚持下来,那么恭喜阁下,只需这一次,这毒就能彻底解了。”
“当真这般神器?”阿卓忍不住插了一句,眼眸亮晶晶的,颇为崇拜地看着楚云轻,到底是大神!
白苏拧眉:“我会坚持的。”
很轻的一句话,不过恰好被楚云轻听到了,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这会儿说什么都好,等下疼起来才知道你会不会坚持。
……
一切准备就绪,楚云轻瞪着眸子,示意白苏脱了衣裳到浴桶里去,可是那厮却是慢条斯理,一点儿都不上心似的,弄得楚云轻都想亲自上阵,这厮的皮肤当真好,在这微弱的光芒之下,那皮肤上都泛着光,通透的很。
楚云轻咽了一下口水,催促道:“还不快些!”
待到白苏彻底浸没在水中之后,楚云轻下手相当的快,瞬间用银针锁住他的几处穴位,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这会儿白苏只是皱了眉头,些许疼痛不足道来。
“做好准备,现在开始了,这个疼会一点点浸入你的五脏之中,包括你的骨髓,跟火烧差不多,现在开始了。”
楚云轻一步步引导着白苏放轻松,然当疼痛降临的时候,翩翩公子再也没有之前潇洒的模样,五官都疼得皱成一团了,压根也快被咬碎了,期间楚云轻给了他一根木棍子,要其咬着棍子,不过这位白苏怕是内力雄厚,几下便听到棍子发出的啪啪声。
白苏实在疼得紧,这是他这辈子感受到最疼的时刻,那种感觉刺激着他的大脑,瞬间就要晕倒一般,可是脑海之中有个声音在提醒着他,千万不能晕倒。
而这边楚云轻倒是轻松,淡淡地开口:“瞧着,皮肤上一层黑乎乎的东西,这就是毒素,不过这才刚刚开始……”
然而之后的话,白苏再也听不清楚了,他身上每一处毛孔都在感受着那股钻心的疼,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这漫长的历程,单单靠着信念如何能活下去,白苏的眼睛慢慢闭合起来。
阿卓心里一急,问道:“姑娘,主子怎么要晕过去一样?”
“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晕过去不碍事,怕只怕他起了轻生的念头,你别怕,我会一直看着他的。”楚云轻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个原则她一直秉承,再说了能救起白苏,对于她来说确实是个挑战。
经由楚云轻这么一说,阿卓心里算是放下那颗石头了,不知为何,瞧着眼前这么自信的姑娘,她的心里一直暖暖的,那是一份信任,一份来自陌生人身上的信任,难怪他要让自己跟着她。
阿卓觉得楚云轻往后定然是一个好主子。
经过漫长的刺激,楚云轻将熬制出来的那碗药给白苏喂下,期间白苏抽搐了好几次,像是要去的症状,阿卓急的团团转,可是心里莫名其妙地想要去信任楚姑娘。
这是绝无仅有的体验。
楚云轻心里倒是一惊,换做是其他人,见着主子这般,怕是要跟她拼命了,可是这阿卓倒是不同,给予医者完全的信任,倒是不错。
她下手很重,听得白苏尖叫了一声,用尽生命的嘶吼,就在那一刹那,白苏蓦地睁开眸子,猩红的眼,看着凌厉地很。
这一会儿,浴桶里面完全都是污垢。
白苏感觉浑身上下都像是焕然一新,像是重生一样,轻松得很,他抬眸看着楚云轻,感受浑身上下充沛的力量,此刻无需多言,他已经知道,自己挨过来了。
在地狱里面走了一遭,终究是保住命了。
“可别高兴地太早。”楚云轻道,在白苏身上的银针还未褪去,这些银针已经深入其中,在拔出的时候也是会很疼的,而且现在白苏感官都开了,这个疼痛会被放大。
这一点楚云轻之前不曾跟他说过,但并不代表这不存在。
简直是狡诈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