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情,皇后自然做不了主,几人往大殿去,此事涉及到宸王,自然是要严肃处理的。
大殿之中,皇上皱着眉头,一旁的宸王凤景宸倒是淡然地很,挑眉道:“前些日子府上的确是丢了一批蚀骨,不知落入谁的手中了。”
凤景宸说话的时候,视线一直流转在楚云轻的身上,他显然有些看不清这个女人了,草包楚小姐,却有那样的身手,到底这个女人身上有什么秘密?
楚云轻倒是淡然地很,她就不信凤景宸会将她供出来,那批蚀骨的确是她偷得,她在赌,赌这个坐在轮椅上的王爷,便是之前潜入她院子里的面具人。
如果二人不是同一个人,那面具人也是宸王府上重要人物,楚云轻能感觉出来那人是极具危险的,如果是面前的宸王凤景宸,那么只能说这个男人隐藏地太深,想要隐瞒住些什么东西。
“皇叔,是贼人入了宸王府偷得,还是说?”太子慌忙问道,这事事关到未来丈母娘的安危,他自然是上心的,而且凤时宇不想看到楚雪然伤心,便着急问道。
尽管凤时宇是怕极了这位皇叔,但是那又如何,为了楚雪然,他是什么都能做的。
男人凤眸微敛,视线落在他那修长的手指上,笑颜道:“至今还未有人能攻破宸王府,不然本王也不会将血玲珑放在府上,当然是在路上被人劫持了,不过本王想着此事不宜闹大,便没有声张,没想到……”
这话说的,谁人那么大胆敢公然劫持宸王府的马车,那简直是不要命了,这话说出来谁都不会相信的,但既然宸王都这么说了,也无人敢反驳,包括皇上。
帝都都道宸王虽然残了,但是影响力依旧如故,依旧是战神般的存在。
皇上面露难色:“这……既然宸王都这般说了,朕自然会命人下去调查清楚,然而雪然所言自然是有出路的,云轻一个姑娘家,如何能做得出这种事情来,朕一定会给楚家一个交代的。”
皇上出来做和事老,楚雪然即便是超级大笨蛋,那也懂了,她本来就没指望靠这件事情把楚云轻怎么样,而是要通过这样引起旁人的注意。
起码现在楚雪然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包括皇上和宸王都知道杜香中了蚀骨,那么皇上处于朝堂的考虑,自然不会置之不管的。
“臣女明白了。”楚雪然跪在地上,像是谢恩一般。
然此刻楚云轻却说话了,旁人想要平息此事,她偏偏不打算就这么放过楚雪然,为了防止以后这个女人还拿她作为垫脚石,这件事情自然要给她一点教训的,不能任由她得逞了才是。
“皇上,臣女有话说。”楚云轻道,皇上看了过去,自始至终在大殿之中最为安静的女子,此刻却突然说话了。
在旁人想要掩盖过去的时候,她偏偏就要让所有人都清楚。
“臣女自幼知晓宸王威名在外,宸王府戒备森严,难道说宸王府上的马车就不森严了吗?寻常人谁敢,或者说,谁有本事能劫了宸王的马车?”楚云轻说道,四下观望了一番,面上破烂不见。
她的视线和凤景宸相碰撞,瞬间碰撞出火花来。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楚云轻转过头去,对着皇上道:“所以说,皇上,对于宸王所言,臣女自然是有疑问的,当然这个还有待考究,至于云轻的目的,只是不想背这样的锅,试问对一个人下毒,这样的事情,云轻纵使心肠狠毒也做不出来的。”
“此话说得好,那姑娘的意识是,本王……在……说谎了?”凤景宸说的极慢,视线落在女人身上,一时之间起了玩心。
楚云轻知道凤景宸不会就这样放过她的,不管面具人是谁,那都免不了有一点,打劫宸王府马车的人就是她,楚云轻!
有那样的身手和智慧,实在非常人所能匹敌的,这还是众人眼中的废柴吗?自然不是!
楚云轻倒是淡然,笑着说道:“臣女想要的也只是一个清白罢了,并非说王爷说谎,而是不想被人污蔑了,妹妹想要救姨娘的心,云轻是知道的,但是脏水可不能随便乱泼。”
这句话说得足够明白了,楚云轻希望楚雪然,还有在座的一些人能听得清楚,她也不是软柿子,可以任由人随便捏。
“那便是本王的错,是本王看管不当。”凤景宸出言,就那么顺畅地背了这个黑锅,半点犹豫的意思都没有。
男人转而对皇上说:“皇兄,这件事情的确是臣弟的失职,稍后便会派人将解药送到楚府,不过皇兄,近日这帝都之内,可要戒备森严了,莫要被那偷儿得了手。”
凤景宸说完,笑着看楚云轻,那眼神倒是陌生,并不似之前那个面具人。
楚云轻颤了一下,明明该是不同的两个人,为什么会这样,她准备了一系列的手段来对付凤景宸,谁知道男人竟然就这么结束了。
连点责问都没有,就说是他看守不严,这是什么鬼东西。
不仅仅是楚云轻,连皇上他们都被吓坏了,连连顺着台阶往下爬,皇上沉声:“那此事便按着宸王的意思去办吧,跪安吧。”
楚云轻觉得莫名其妙,不过没了自己的麻烦也好,她率先从大殿之中退了下去,实在不愿意陪那些人演戏。
身后传来一阵声音,是楚雪然跟太子殿下缠绵的声音,一个哭得梨花带雨,一个心疼的要死,外加一个凤时青,在原地恨得牙痒痒。
凤时青哪里想到,区区一个草包废柴竟然废了她那么大的力气,而且她还没有讨到半点好处,更可怕的是连皇叔都帮着那个草包,难道说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里面,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可是为什么她看那个废柴,还是一副可恶的模样?甚至想上前抽她几鞭子,不,不可能的,楚云轻一定是个废柴,凤时青看着那离去的背影,愤愤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