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痕醉眼朦胧的看着眼前不知所谓的二寨主变成了双影,仿佛正一脸严肃的谈着什么,只是自己酒喝得太多,听力受到了影响,只断断续续听到什么“男人、女人、喜欢、村店”之类的词。
无痕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一根手指在两个虚影间晃动着:“你说啥?再说一遍!”
二寨主气呼呼的站了起来:“说就说,我……”
二寨主的话说不下去了,因为就在众人都在以为无痕要发怒的时候,却见他脑袋在空中晃了几晃,而后软软的坐到椅子上,再从椅子上出溜到桌下,竟然睡着了。
二寨主嘴角抽动了半天,颓废的坐了下来,他知道自己刚才的肺腑之言,完全是说给空气听了。
好贵想把无痕扶起来,可惜力气不足。他向李通求助,四两道:“先别管他,等咱们吃饱了再把他弄回去!要不然,你把他扶到椅子上,他一会儿还得滑下去!”
李通觉得有理,也就继续用餐。这顿饭着实不错,全是大补的好东西,味道又美,吃得李通热汗直流,说不出的通透。好贵虽有些心疼,可又没啥办法,只得也继续进餐。
佟大海担心无痕着凉,忙喊了几个侍女,将无痕扶回寝室,自己也要跟着去,结果被四两强行留了下来。用他的话讲,就是怕佟大海借机占便宜。实则,他是怕佟大海发现无痕的真身。别看之前他有揭发无痕性别的前科,可事到如今,机敏如他,自然知道怎样做才能让利益最大化。只要佟大海一天不知道无痕是男子这个事实,就会一直好吃好喝好招待。反之,轻者被赶下山去,外带暴打一顿。重则,自己等人的小命不保。
回了屋,无痕呕吐了一阵,方才清醒了些。这是他转身重生以来,喝得最多的一次。他感到头疼欲裂,混身无力,胃里翻江倒海一般的难受,最奇的是,竟有一股热流自小腹处升起,下体竟渐渐支起了一顶小帐篷。他的脑海里,渐渐浮现起那个美目盼兮,巧笑倩兮的身影。他的嘴中喃喃的说道:“灵儿师姐,我想你!”
就在他意乱情迷的当口,忽听房门一响,李通、好贵等人踉跄的闯了进来。无痕猛然警醒,改躺为趴,对几人道:“你们怎么来我房间了?”
四两眯着一对醉眼说:“来看看你,有没有被那个佟大海欺负!怎么样,够意思吧?”
“行了,行了!快回屋睡去吧!”无痕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好贵面皮发红的说道:“少爷,我留下来照顾你吧!”
四两惊疑的看了好贵一眼,眉头皱了起来,不知在寻思什么。
“不用!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无痕摆了摆手,“我现在只想睡觉!”
“哦!”好贵应了声,有些不舍的转身便欲离开,到了门首,他忽然回过头对无痕道:“少爷,天冷了,记得盖好被子!”
“好,好!我知道了,你们快走吧!”无痕皱着眉头说道。
待几人出了屋,无痕急忙翻转过身子,手揉着下体,苦笑着说:“疼死老子了!想不到才十三岁,竟也能这么坚挺,看来古人是发育的早啊!”
躺平了身子,无痕却难以入睡,这酒精的效力还真不小,头疼不说,身上还滚烫无比,像极了感冒的症,实在不好受。无痕暗叹:“我若是有段誉那般手段就好了,也用真气把酒逼出体外!也就不至于这么难受了。”
可无痕也明白,那不过是金大家的臆想而已。酒水哪能真的从手指头上的毛细血管中渗出来,这不符合科学嘛!若说是将酒精逼至膀胱还差不多。
无痕猛的一拍脑门:“对呀!为何我不试试?”
酒醉后的无痕,也不考虑后果,竟真的盘腿坐到床上,调用丹田内储存的真气,按照平时的行功路线运转起来。由于头晕脑涨,真气的控制不似往常那般如意,上行的真气,遇到了极大的阻力。无痕深吸了两口气,鼓足真力,向上硬顶。不一时便冲上了头顶百汇穴,而后缓缓从另一侧经脉下行,按原来的行功路线,应该是走向双腿的,一直到足底涌泉,而后升至小腹丹田,以此为一周天。但无痕却强行让真气向男人要害之处冲去……
若非酒醉,无痕也是干不出这种事来的,改变行功路线是极危险的一件事,弄不好就会走火入魔,轻则减损功力,重则瘫痪死亡。更何况是将真气冲到那么重要的地方,万一以后不能人道,失去男人的尊严,这小子都没处哭去。好在上天对他特别照顾,除了那地方,再次支起一顶小帐篷来,倒也没什么不良反应。
几个周天下来,无痕的头脑越来越清醒,他能感觉到好像堵塞了淤泥的经脉,恢复了畅通,身上再也没有软绵绵的感觉。无痕知道这个方法管用,不禁大喜,心道:有了这法子,以后便不怕和别人拼酒了。
若是老偷儿知道自己的宝贝徒弟,冒了生命的危险,强行改变自己教授的内功心法,只是为了解酒,不知他会有何感想。
无痕再次加快了功法的运行速度,过了半个时辰左右,终于恢复如初,除了有微微醉意,脸色潮红外,倒没有半分醉酒后的难受之感。不过,小腹处却明显感觉饱涨,急欲小解。
无痕推开了房门,急匆匆的跑了出去。今夜乌云遮月,院内漆黑一片,无痕找寻了一阵,竟没有找到茅厕,不禁心头好恼。他看了看四下无人,便悄然走到池塘边,对着池水方便起来。
正当无痕全身心放松,享受着释放的快乐时。突然,脚下的池塘里水波翻滚,一堆黑乎乎的水草似的东西,猛的浮出水面,几欲顶到自己的要害。借助着微弱的夜色,可以隐约看清那是个人形物体。
“妈呀!水怪!”无痕尿意顿消,下意识的抬脚,照着那水草猛的蹬了一脚。那东西捂着脸,怪叫叫了一声,复又落回到水面之下。无痕不敢多看,转身就往回跑。回了屋,他忙把门窗都插好,蜷缩在床头,叨念着:“我是佛祖,我怕谁!大小妖怪,快快滚蛋!”
整宿无痕都没有合眼,一直担心水怪会来找他复仇,只到天光放亮,才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