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路珊珊一再坚持,王纯还是躺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因为这里没有元气可以补充,所以他也只能闭眼试着进入睡眠。
或许是前身的身体长时间过度的透支,或许是那股镇静清新的清香不断地飘散于房间,让没有什么睡意的他也是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再睁开眼时,天已经大亮。
他发现路珊珊不在房间里,但眼前沙发的茶几上放着一把钥匙和一张便签,便签上写着一个电话号码和一行工整的字:我去上班了,厨房餐桌上有早餐,这是房间的钥匙,有事打电话。
王纯伸手拿过了那把钥匙,摸了摸,又放在手上掂了掂,心中生出了一股莫名的感叹,前身就是为了拿到这样的一把钥匙才透支了本因有的健康和生命,生活不易啊,只会让强者站立,弱者倒下,看来还是要抓紧每分每秒尽快恢复实力,变强起来。
想着昨晚路珊珊戴着口罩,而自己的面容却是被那些混混看的清清楚楚,而自己得罪的人真不少,那些人多半会找自己麻烦,在这些麻烦没有解除之前,还是远离路珊珊的好。
他想到这里便找来了一支笔,在那张便签上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和一行字:钥匙我拿走了,注意安全,有事打电话。
吃完早餐,王纯找了一个太阳镜,勉强带着便从楼梯下了楼,足足24层楼梯,他用时却很短,几乎是一阵风般从楼顶飘到楼下,确认没有被人盯着后,丝毫没有停顿,便又飘出了小区。
也不管贵不贵了,他打车到了附近的一个公交站,做上公交车后又转了一次车,临近中午时终于是赶到了震旦大学。
当他出现在上次吃饭的哪家餐馆时,远远的就看到了潇潇的影子,两人没说多少话便进入了餐馆。
只是点餐的时候,不似昨天那般全是豆腐的菜,王纯还帮潇潇点了她喜欢吃的红烧鱼块,清蒸芋头,麻辣海带丝,清炒芦荟,银耳莲子汤,这样一来和豆腐的菜品搭配在一起吃也没有昨天那么尴尬了。
虽然潇潇要买单,但在王纯的坚持下,这顿还是他请了,只是付钱的时候,王纯又一次领略到钱可真不够花的,看来要在这样一个大都市生活,活的好,活的有追求,少了钱是不行的,更别说寻找到灵物积蓄力量变强了,先不管从哪里能找到,即使寻找到了,没有钱也是买不起的,他不认为即使是在这个世界,灵物会一文不值等着自己去捡漏,真正的灵物和玄天大陆一样肯定都是无价之宝。
在玄天大陆自己一味去追求自我修行了,很少使用灵药,珍宝,以致境界实力与真正的门派大家族里的核心弟子还是差了不少,如果当时能借助外力的提升,达到更高的境界,三宫主和自己也不至于会被暗算,即使被暗算,脱险也不见得是难事,况且别人也不见得敢去暗算,敢去与自己为敌。
想着赚钱,靠公司的工资和奖金肯定是不够的,必须有第二产业。他想自己到是会做几种效果不错的丹药,不知道有没有销路,好不好来钱,而且玄天大陆的丹药需要的材料也不知道好不好找,即使找到了,先不管失败率,元力集聚不够的话,也不可能做出来。所以丹药目前是不要想了。
不过符录倒是可以想一想,靠着目前从餐馆豆腐中吸纳的元气集聚起的元力,他勉强可以做出半张符录来,只是做完了这半张符录,体内的元力怕是也所剩无几了。
但有着餐馆豆腐元气的补充,也不是很担心元力得不到补充失去了保命的能力,赚钱要紧,他打算先做半张出来看看行情。
下午陪潇潇上课,依然是引来很多关注和不善的目光,不过王纯都用了一个词混了过去,那就是低调,但他一直在注意那个传纸条的男生,对方今天似乎什么也没做,除了不经意间看了王纯几眼,到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潇潇告诉他上次想认识他的女生中为首的那个位叫左晓卉,今天不知什么原因没有来上课,其他三女他没问,目光接触到时只是略一微笑便算是打了招呼。
下了课,潇潇带着他在校园里转了转,遇上打招呼的人,也是低调点头微笑示意,虽然看到的目光中多半是羡慕嫉妒恨,王纯到也没有觉得有太大压力。
在餐馆吃完晚餐已经是晚上7点多了,潇潇本来想让他到她住的别墅里去休息,但王纯坚持要回公司,依然是坐地铁,所以潇潇把他送到地铁站,看着他上车后,两人就此分别。
地铁的人流一如昨日般拥挤,空气还是一样污浊不堪,但为了赶时间,也只能坐地铁了。中间转了一躺车,将近9点多终于是到了公司附近的地铁站。
出了地铁站,王纯左拐右拐,进入到一个巷子里,他记得这个巷子里有个葬礼用品店,是个老店,可以买到各种各样占卜祭祀用品和草黄纸。
说起草黄纸,它还是有大用的。早些年的和尚,道士们写符画录都爱用这个东西,避个邪,驱个鬼,散个病,求个多福保个平安什么的,据说是很灵验,现年间用的人还有,只是现代社会观念转变了不少,说这是迷信,不科学,说来也怪,现年间求的符录好像效果也不大不如前了,或许真的是迷信,也或许是现在会写符录的和尚和道士没有得到师父们的真传,失了准头和灵性。
因为逐渐用的人少了,所以这么大的一个都市,一般情况还买不着,这是老几辈人喜欢用的,现在的年轻人谁用这个,亏的是这个店是个老店,老年客户多,还有供应。
时间还不到十点,店铺还没打烊关门,只是这个店铺里的灯光和其他地方一比感觉昏暗不少,各式各样的葬礼用品摆得满屋子里都是,地方不大,有没有一点条理,杂乱的物什配上昏暗的黄光外加屋里的供香味和陈旧物品的腐败味混杂在一起,给人一中阴深深如临地府的感觉。如果不是为了买草黄纸,王纯还真是想转身就走,不想在这里多呆片刻。
或许是其他客户也有同感,买了东西就急急地走了,或许是店铺的生意也不怎么样,铺子里只有一个人,是一个老头,带着一副老式的老花镜,躺在一个躺椅上。
那老板看来客人了,一轱辘坐了起来,问道:“是出殡还是奔丧?”
王纯心想你怎么就不问点好的,但也难怪,进这店里的多半也就是需要做这样事。也不怎么和老板计较,回答道:“都不是,我想买点草黄纸。”
“哦,那是烧纸了!”
“恩,烧纸,烧纸……”王纯无奈地应和着。
“烧纸有现成的金元宝,金纸钱你要不要,便宜了!”
“不了,就要草黄纸,家里长辈说了,要宣城产的草黄纸。”
“宣城的卖完了,暂时没货,急要的话,毫市的到是有一些,只是……”
“只是什么?”
“有点破旧了,拿出来怕你不要,所以还是不要拿了吧,你买点现成的金元宝,金纸钱算了。”
“你先拿出来看看,只要不是破损的厉害,我肯定要。”
看他这么坚持,那老头站了起来,从一个个角落的底层货柜里边翻了半天,终于是拿出了一捆草黄纸,只是看样子,受潮的厉害,一股子霉味,表面几张有很多发绿的霉斑,到是没有多少破损,可见这肯定是压箱底的东西,都不知道是压了多少年了,如果这个老头不是欺生,那就是这毫市的纸买的人不多。
老板看他没不要的意思,便开口说道:
“看到了吧,破损到是不多,只是年岁有点久了,表面和底下的都有些发霉,中间肯定是有好的,但我肯定是不会拆开了买的,你要的话全拿走,可以便宜点,不要也不勉强,等几天宣城的就到了。”
王纯以前只听说过宣城的,因为他以前公司的一个同事是宣城的,提到过,毫市的到是没听说过,不过看这纸的样子,质地和颜色都还凑合,而他又急着用,所以便全要了。只是那老板说是可以便宜点,结果一千张草黄纸收了他一千华元。
这草黄纸都是手工做的,不用机器做,而且多半用古法制作,工艺考究,程序也比较复杂,所以价格比起工业化生产的办公用纸之类的要贵很多,但一般人买的话最多也就要个几十张,但他是买整捆,身上带的钱几乎全部被那老板掏空了。
所以当他说还要买毛笔和朱砂墨时,那老板楞了一下,老花镜下的眼睛翻了两下,冲他笑了笑,竟是没收他的钱。但说宣城的草黄纸过个两三天就到了,如果需要的话,可以给他预留一些,价格好商量。
王纯说那就先预留一百张,然后便拿过草黄纸、毛笔和朱砂墨,谢过老板,走出了那家店铺。
不想那老板后脚却跟出了店铺,笑着冲他摆手,一边摆还一边说:“小兄弟,看你这么有魄力,发了财的话可不要忘了照顾老哥我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