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丑!”夜雨碎闻言只愣了几秒,就毫不犹豫地相信了。
这个男人谈吐再轻佻无礼也散发着贵族之气,她多多少少也猜到了他并非泛泛之辈。
所以他大老远地过来云国,就是想气死他的未婚妻吗?
果然,不毒不丈夫!
“公主,大皇子来了!”外头的婢女犹豫了很久,才通报主殿内的公主。
虽然公主之前说了不准打扰,但是按照公主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性格,应该不会生气才对……吧?
“你真的没有解药?”夜雨碎咬着下唇,试探性地问了多一次。
既然他是天国皇子,那所谓的家就是指王宫了,王宫那么大,那种药岂不是多得快毒死人?
“你真聪明,怎么猜到的?”陌倾城坐了起来,从怀中掏出一瓶解药,想也不想就扔给她。
“你家的天国王宫大得能装下全天下的乞丐,后宫嫔妃和御医馆多多少少会有一定数量的*药,要是你全掺在一起,我早就欲火焚身归西了,还会和你斗到现在?”夜雨碎接过解药,解释后就吞了下去。
她的哥哥来了,眼前这个男人再怎么傻也不会再做什么才是。
更何况他是传说中神一样的人物。
“雨碎?”云樊天在主殿外唤道。
“来了!”夜雨碎扫了陌倾城一眼,随即风风火火地穿上中衣和外衣,再转过身陌倾城便已经失去了踪影。
之后,她披头散发地开了门。
“你……”云樊天看起来很惊讶,似乎是没料到夜雨碎刚才在洗澡。
主殿内的她,湿漉漉的青丝披肩,干净漂亮的小脸像平常一样未曾刻意打扮,还留着大概是因为洗澡现在还没退去的潮红。
这个唯一的妹妹,又给了他新的感觉。
第一次见到她是四年前她大病初愈,她在踢毽子,动作很熟练,那一幕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中。
“找我有事吗?”夜雨碎的语气和脸色不太友善。
“距离你二七之年还有一个半月,父王让我把你带入宫中,和宫中的夫子学习诗词歌赋,还有琴棋书画,好在生辰宴会时大展身手。”云樊天的笑容温煦如阳光,所说的话却是比死了老爸老妈还哀伤的噩耗。
“不去,打死也不去。”夜雨碎撇过头,语气更不友善了。
哼哼,好好的学什么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这些玩意她早就在现代学会了,夜宅还有个小房间专门让她放自己拿的各个奖项,多得她自己都数不清了。
既然学精了,那还那么用功,勉强自己干嘛?
她又不是真蠢货,傻瓜才会勉强自己。
“好好的一个女儿家,别随随便便说‘死’。”云樊天轻轻地敲了敲夜雨碎的额头,随后说道:“知道你懒,但也不能懒一辈子,作为一国公主怎么能不会点女儿家该会的东西呢?”
夜雨碎闻言不满地鼓起了两腮,女儿家长女儿家短的,真不知道女儿家指的是她还是他。
“我又不想当什么才女,一个普普通通的公主不就挺好吗?”夜雨碎狠狠地鄙视云樊天。
“唉,说不过你。但是既然父王开了金口,你就一定得学不可了。”云樊天无奈道。
“我抗议!绝对抗议!国主没问我意见就擅自做了决定,这太不公平!”夜雨碎不顾形象地大吼。
这该死的古代还可以再封建一点!
“女儿家说话要柔声细语。”云樊天的口头禅应该就是“女儿家”了!
四年前她穿越来这里,就一直听他张口一个“女儿家”,闭口一个“女儿家”的,听得她耳朵都快吐了,难道他说得都不腻的吗?
“总之,我不去!”夜雨碎咬字清晰地说出一句话后,就帅气地关上门不理他了。
以后陌倾城不是会娶她吗,既然肯定嫁得出去,那还学什么女儿家应该会的东西?
而且搞不好他会因为她太不知书达理而休了她,或者大婚前就毁了婚约,那她不就落得一身轻,干脆终身不嫁,在云国惊鸿宫开开心心地孤独终老,呸,是度过残生,呸,总之会过得很轻松就对了!
再说了,在云国她好吃好喝,银子大把,还有云国国主和云樊天这么高大上的靠山,嫁什么鬼天国三皇子?
她辣么冰雪聪明天赋异禀,怎么会放弃这么美好的生活,去嫁给一个一过来就想气死她的未婚夫呢?
傻子才会嫁呢!
“学那些玩意是想闷死我吗?”夜雨碎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自言自语。
之后,随便扎了个简单的发髻,就在床榻上翘着二郎腿,认真地思考着。
国主派了和她关系最好的云樊天过来,叫她去学那些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甚至以为她不会拒绝,就代表这一次他不会再那么好说话,而是非要她学不可了。
嗯,为了她日后又悠闲又自由的生活着想,得想些办法让亲爱的国主大人放弃这个心思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