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志向就是利益。
2.这个世界可以被改善,但绝不会被改变。
3.我们必须学会看,学会听,学会想,而这一切都是为了学会说。
4.藏起来的聪明才是真正的聪明。
5.普通的、较小的成功使人陶醉,而特殊的、伟大的成功使人谦卑。
6.蔑视他人,这很容易;蔑视自己,却很难做到,即使偶尔做到了,也绝难持久。
7.当一个人获得幸运之后,他就有义务使自己配得上这种幸运。
8.苦难和幸运。人人常常赞美前者,而诋毁后者,这多半是出于嫉妒心。与苦难抗争——如同与神抗争——固然令人动容,但这更像是魔鬼所为,即便取得胜利,仿佛也只是加重了他的罪孽。然而,蒙受某种幸运——哪怕是最小的运气——却让我们迷信地认为自己受到神的关爱和保护,正是靠着这股子傻气,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才可以活得心安理得。
9.一个人只要在生活,他就有自己的思想,并用这思想指导自己的生活。
10.一名军人的思想就是他手中的武器,这也是世上最深刻的思想。
11.什么是战场上的人道主义?杀死敌人,但并不虐待他。
12.不合理的命令才称得上命令。
13.什么是真正的富人?他绝不贪图人世间的一切财富,而只是一心一意地要得到完全属于他自己的那一份儿。
14.也许这个世上曾经有过最好的父母,也曾经有过最坏的父母,但是却从来没有过完全称职的父母。
15.让我们认真地想一想,是谁经常把我们从种种自杀的念头里解救出来?不是亲人,也非朋友,而是明媚的天气。它可以轻而易举的唤回我们对生命的留恋,胜过人世间的一切安慰。
16.最幸福的人生莫过于在同一个时代里出生和死去。
17.所谓的自豪,并非来自他人的赞许,而是我们自身对自身的欣赏与感激。一般来说,这种感情是积极的、健康的,哪怕对于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来说也是完全必要的,任何人都无权剥夺这种神圣的欢乐。
18.自我崇拜的典型:耶稣、路易十四、毛泽东等。对伟人们来说,自我崇拜并非一个需要努力达成的目标,而是一个唾手可得之物,是保障他们生存的前提条件。
19.我们在一切伟大人物的身上总可以见到一种可怕的激情:他们一旦确立目标,就会全力以赴,一直干到彻底失败为止。要是他们懂得克制自己就好了!
20.历史偶尔也会倒退,但那是为了更好的前进。
21.当我们都在心里想:“这个世界上人人都该死,没有谁是无辜的。”那么可以肯定,一场大灾难就离我们不远了。
22.我们这个时代既不够善良,也不够邪恶,无法自己指引自己,它的本质特征就是一种精神上的软弱无能。
23.我们这个时代发生的许多大事,无论其性质是好是坏,如果不是因为媒体的大肆宣传,人们本来是不会把它们当回事的。
24.我们这个时代拥有一切,唯独缺少价值。不管身处何方,我们总能发现这一点。从以往的人类历史来看,每个时代都有属于它自己的壮举,尽管事过境迁,后人仍会记住它们并将永远如此。那么我们这个时代是怎么一回事呢?它浑浑噩噩,一事无成,只是一味地挥霍和折磨自身,呈现出十足的病态,而且似乎永远都不指望健康。我们不敢想象,未来的时代——尤其是那个时代的饱学之士——将会怎样评价我们这个令人绝望的时代啊?不过,我们还是先不要为自己和这个时代的荣誉操心,而是应该考虑另一个更为迫切的问题:倘若这个时代像目前一样继续堕落,无法及时止步,那么它还值得拥有一个未来吗?不管是精神上还是物质上,它都在不断积累自我毁灭的力量,一旦时机成熟,也许只需要一个意外事件,就足以引燃导火索,把这个动荡不安的时代连同它的一切矛盾都炸个粉碎。
25.我们不无忧虑地看到,世界各国正在大搞军备竞赛,仿佛又回到世界大战之前的情形,每一个国家都是一个火药桶,一旦它们同时爆炸,后果不堪设想。坦率地说,这场战争一触即发,只是目前还缺少恰当的理由,等到各国都找到属于自己的理由,都自以为站在正义的一方,那么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恐怕都是不可避免的。
26.锡安长老会纪要:这是人类有史以来最出色的文献之一,教会了我们很多东西,尽管其目的和手段令人反感。通过这件珍贵的历史文献,我们终于明白了最近四个世纪里所发生的一切,而且这一切还在继续发生,最关键的是,这个计划的结局将是如何呢?要想回答这个问题,我们必须先回答另一个问题:共济会在人类历史上扮演的角色是什么?答案是一个完全彻底的破坏者。历史告诉我们,从来没有某个人或团体曾经同时把破坏者和建设者的身份集于一身,选择一个就得放弃另一个。从文献内容来看,他们对于如何毁灭这个旧世界早已成竹在胸,并且在现实生活中有条不紊的执行,但是他们对于如何建设一个新世界却只有一套自以为是、不切实际的方法,其结果注定是要失败的。所以,我们所要考虑的问题是:“等到世界变成一片废墟,谁来拯救它?”
27.在一个有教养的时代,即使最粗俗的人也会学到几分高尚;而在一个缺乏教养的时代,即使最高尚的人也会沾染几分粗俗。
28.对于我们这些现代人,一般很难想象古老时代比如中世纪、清朝的社会秩序:一切事物都安排得井然有序,一切活动都是缓慢地进行,昨天有如今天,今天有如明天,每天的生活都力求安详宁静。然而,我们的社会秩序却处处与之相反,这到底是一种无可辩驳的进步呢,还是我们已经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29.与古代社会相比,现代社会的精神生活和物质生活都已经面目全非,前者遭到的破坏来自对舆论的滥用,后者遭到的破坏来自对机器的滥用。
30.由于人们偏爱复杂,把生活中的一切都弄糟了,他们似乎不懂得,生活越是简单,就越是富足。也就是说,通往优越生活的唯一秘径就是去掉生活中那些多余的东西。
31.对一个现代人而言,他的幸福要素里什么都不缺,唯独缺少一样东西,那就是专制君主的压迫。因此,这种幸福就显得十分可疑,也许只是一种幻觉。
32.为什么古人宁可允许女人袒胸露乳,也决不允许她们露出大腿乃至双脚?这并非出于偏见,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在古人看来,前者是一种趣味,而后者只能被视为色情。但在我们这个时代,不恰当的裸露方式却是大行其道,这是丧失趣味的表现,非但没有增加女人的魅力,反而引起男人内心的厌恶和憎恨。她们费尽心机却得到这样的结果,真是既愚昧,又可怜。其实,任何人只要按照身份和礼节着装,几乎没有不美的。
33.在现代社会,结婚似乎就是为了离婚,这是为什么呢?我们都知道,一门语言的价值总在语言之外,同样的,婚姻的保障也在婚姻之外,比如严厉的法律、淳朴的风俗等等。一旦失去这些外界的束缚,男人和女人之间的结合就会日益松散,直至变成一件可有可无的事情。不管你有多么优秀,也不管你有多么深情,想仅仅通过一己之力使婚姻安全,无异于痴人说梦。
34.风俗是一个国家所能获得的唯一营养,所以古代君主特别重视它,并密切监视它,把移风易俗当做自己的分内事,这不是没有道理的。在风俗良好的时代,男人振作,女人知羞;反之,在风俗败坏的时代,则是男人颓废,女人放荡。如今我们这个时代显然属于后者,不管是富裕国家,还是贫穷国家,在这一点上都是差不多的,其发生的根源在于没有人愿意对此负责,也没有人能够对此负责。
35.似乎全世界都在要求民主,然而,什么才是真正的民主?拿破仑说:“帝制其实是一种民主。”我们还要替皇帝补充一句:“帝制也是民主的最高形式。”既然如此,人们为何还要推翻帝制?
36.让民众挑选自己的领袖,就像让少女挑选自己的丈夫,结果总是挑上最差的那一个。
37.人人平等:每当我们实践这种理想,就会立即遭遇各种各样的挫败,有时候是因为别人不允许,有时候却又是因为自己不允许,也许我们该问问自己,这种理想——尤其是它的后果——真的是我们想要的吗?
38.由于民主运动在近两个世纪里所取得的节节胜利,我们所有人都生活于其中的这个处处都在分裂、坍塌的世界,不过,这只是一场肤浅、短暂的胜利,它同时也在孕育着一场更为深刻、更为长久的失败。也就是说,民主运动的真正深意是为一个崭新的世界前景预备道路,为了完成任务,它必须不择手段地铲除一切碍手碍脚的东西,包括各国的宗教信仰、世袭贵族、小农经济和传统道德等等,然后它就必须为一种完全悖逆自身的伟大目标而亲手结束自己的生命。这是一种怎样的目标呢?那就是建立一个统治全体人类的世界帝国。古人反复梦想过它并付诸实践,比如居鲁士、亚历山大、恺撒、查理五世,还有拿破仑等等,但由于时机不成熟,他们自然不可能成功。今天,无论是工业生产还是文化融合,都为这个古老而又常新的理想提供了足够多的支持,也许它所欠缺的只是非凡的勇气和和宽广的胸怀罢了。
39.忽必烈,这个蒙古人种的另类,改变了蒙古人的事业。他的天性并不属于黄金家族,而是接近儒家,喜爱中国式的平庸和舒适,从他开始,蒙古人停止了征服世界的步伐。然而,这个民族本来比罗马人、英国人都更有希望建立一个真正的世界帝国,这要归功于他们的豪迈天性,与之相比,其他所有民族多少都有些小家子气。
40.每一个王朝都有它自己的作为根基的力量,其余一切力量都是建筑于它之上。仅以离我们最近的两个“中国”王朝为例,比如明朝的根基是礼仪,而清朝的根基是刑罚。我们忍不住猜想,倘若未来真的出现一个世界帝国,它的根基将会是什么呢?我们发现,答案只可能是一种公正的财富分配制度。
41.关于未来时代的新道德,我们可以提出一个总公式:但凡促进和巩固世界统一的是善,但凡阻挠和破坏世界统一的是恶。我们应该拿这个公式去评价人类的一切历史、现状和未来,唯有如此,我们才不会被各种短暂而又复杂的现象所迷惑,能够时时刻刻清醒地洞察到时代前进的内在规律。
42.在未来的时代,也许不会再出现类似于秦始皇和孔子、恺撒和耶稣这样一种伟大的合作关系,那么谁来铸造这个古老世界的崭新面貌呢?从现实世界的需求来看,我们可以预见到,一种更为高级的统治者将会应运而生。
他首先是一个负责宗教事务的祭司,其次是一个掌控军政大权的君王,最后还必须是一个为全体人类提供工作岗位的老板。
43.统一世界需要两个现实条件:一是出现一个力大无穷的人,能够肩负大任;二是赋予此人三样工具,分别是核武器、世界语和救世主的热情。
44.十九世纪的犹太医生柴门霍夫——他的个人品行堪称现代圣徒——创造了世界语,这是一个了不起的贡献,但眼下却很少有人知道,只有通过这门幸存下来的人工语言,世界统一的理想才能道成肉身。其主要原因在于他的信徒们仍然笨拙地模仿基督徒,单想凭借一己热情来传播这种屠龙之技,其结果自然是乏人问津。其实,基督教成功的关键并不在于它的信仰,而在于那些大权在握、又有高度文化教养的罗马皇帝。早期的基督徒知道,只有得到皇帝赏识,他们才可以击败同时代的一切哲学家,为自己赢得重要的一席之地。所以,尽管他们远离上流社会,在社会底层积极传教,但是他们的眼睛却是时时刻刻都在盯着宝座上的君王们,凭借自己独特的思想和怪异的行为,寻找一切机会打动后者,其结果就像我们知道的那样,他们最终成功了。但是如今时代大变,各国首脑既没有一言兴邦的权力,也缺乏对高尚文化的真正兴趣,他们不可能像罗马皇帝那样成为世界语的恩主,因为就连他们自己也得臣服于这个时代真正的独裁者——金钱。为了达成理想,世界语的信徒们恐怕也要与这位独裁者妥协,尽早找到一条合乎时宜的道路,否则他们就有可能亲手断送这门伟大语言的前程。
45.继家族、政党之后,企业成为我们这个时代最活跃的组织形式,它所倡导的种种理念是如此的深入人心,以至于各国政府似乎也都变成了一个个企业团体,它们完全有可能通过竞争和兼并结合为一个超级托拉斯,此时会出现一个全世界的老板、各级管理者和亿兆员工。凡是怀疑这种远景的人,都是大大低估了企业的力量。毕竟在我们这个时代,经济利益已经压倒其他一切因素,包括国籍、种族、肤色和语言等等,可以说,谁能提供工作岗位,谁就是上帝。
46.传统经济政策的主要弊端在于,不管应缴赋税有多低,民众总是感觉政府在剥夺原本属于自己的财富,这自然会激起他们内心的不满,给各种形式的革命活动提供温床。
而且如今,这种政策似乎已经彻底落后了,根本不足以解决各种严重的社会问题,比如债务、罢工和贫富差距等等。恐怕唯一的应对之道就是废除私有制,由政府完全掌控所有财富并且完全负责民众的所有生活需求。另外,我们还需要建立和强化一种严格、公正、考虑周详的职位等级制度,以此推动人类精神的进步,而这件任务原先是由私人财产代劳的。毕竟,我们在革除任何一项旧传统的同时,必须也为它找到一个更好的替代者,否则是断然不会成功的。
47.什么是人类的根本需要?让每个男人都有一份体面的工作;让每个女人都有一个称职的丈夫。
48.男人相信运气;女人相信爱情。
49.男人堕落,紧接着女人堕落,无论从哪个时代来看都是这样。
50.女人的最高幸福总是与男人有关;男人的最高幸福却永远与女人无关。
51.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差距,就像神明和凡人之间的差距。这话虽然不中听,但却是自然告诉我们的真理。所以,不管女人如何看待自己,她们这一生的任务就是取悦男人,就像男人这一生的任务是取悦神明。而且,每个女人都有权选择适合自己的方法,只有在这一点上,她们尽可以表现出一种自由的、巨大的创造力,足以让所有男人们为之深深着迷。
52.一般地,男人只有通过勤奋、漫长的学习——不管是书本还是生活——才可以知道他们现在知道的一切,而女人天生就知道——由于自然的恩赐——她们需要知道的一切,对她们的天性而言,后天的学习活动本质上是多余的,甚至可能是有害的,她们是已经完成的作品,无须再增加或减少什么。比起女人,男人只是一幅草稿,仍然有待进一步修改和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