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绝身着白色衬衣,身材修长,黑眸熠熠,他紧紧看着连溪,然后执起她的手,准备把手里的铂金戒指套在她左手的无名指上。
连溪愣愣地看着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反抗,只是眉目间有些温凉,在顾轻绝套上去的那一刻,连溪大大的眼眸微闪,整个人瑟缩了一下。
顾轻绝低沉好听的声音在连溪耳边响起,“小乖,我给你带上戒指,你不要再离开我。”
连溪忽然笑了,笑容明媚,在灯光下显得尤其迷人,她捧着顾轻绝的脸,轻声说,“好。”
她看着自己无名指上面的戒指,很合适,款式也很简单,正是她喜欢的类型,没有过多花哨的东西,甚至没有钻石,顾轻绝真是了解她呢。
她从头到尾都是笑靥如花,只是心里却不如脸上那般轻松。
后来他们喝了很多酒,顾轻绝很开心,俊美的脸上渐渐染上红晕,让连溪看呆了,真是男**人。她不停地给顾轻绝灌酒,顾轻绝没有一丝犹豫,尽数喝下,眼角笑意盎然。
回到卧室,顾轻绝整个人昏昏沉沉,懒散地倒在床上,看着连溪在他眼前忙来忙去。她给他脱外衣,顾轻绝却一把拉住连溪,她整个人被他压在床上,她撞进顾轻绝幽深的黑眸里,半晌移不开眼。
当顾轻绝吻上她的唇的时候,一股酒的甘洌清香袭来,连溪愣了愣,直觉地推开他。
他不说话,只是埋首在她的脖颈,气息有些急促。
过了一会,顾轻绝依旧没有动,像是快要睡着一般。
“顾轻绝,我去浴室给你放洗澡水,你洗了再睡好不好?”连溪推了推他,轻声说道。
半晌,他翻了一个身,颓然地躺在床上。
连溪有些犹豫地看着他,然后走去浴室给他放好洗澡水。
等到连溪洗完澡的时候,顾轻绝早就已经熟睡过去,发出淡淡的呼吸声,连溪静静地坐在床边,眷恋地看着顾轻绝,眼眸闪着不一样的光。
他不可能不熟睡的,他的洗澡水里她放了薰衣草精油,那是威廉太太给她的,能使失眠的人陷入沉睡,而且今晚,他喝了不少酒。
连溪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顾轻绝,只觉得这些年以来他真的变得更好看了,五官立体深邃,唇形凉薄,本来当初就很受人欢迎,现在应该更是多少人心中的梦中情人才对。
就这样坐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连溪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已经是夜里12点,她拿起手机准备走到阳台去打电话,看了一眼顾轻局,他依旧在熟睡。
现在国内差不多是早上六点,她翻着电话簿上的名字,犹豫了一会还是拨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没有想象中那般带着睡意,相反是十分清明,特有的沉稳的男子的嗓音,带着沧桑感,“小溪。法国现在应该挺晚的了,您还没有睡觉吗?”
“嗯。肖叔,这么早给你打电话,希望没有打扰到你。最近都没有联系你了,您身体还好吗?”
肖叔一身灰色运动衣,脊背微微有些佝偻,站在窗前,身影孤寂,“我很好,劳你挂念我。小溪,你在法国还好吗?我一直很担心你,顾轻绝当初很喜欢你,可是毕竟五年时间已过,男人的感情是最靠不住的。”说到这里,肖叔浑浊的眼里有一丝悔恨,在这边无声地叹了口气。
连溪亦是低头,她知道肖叔想起了自己去世的妻子,当年肖叔为了事业没有好好照顾自己的妻子,以致于他没有见到妻子的最后一面,那时候她还比较小,所以当那个男人蹲在她面前流泪的时候,连溪只是伸手抹他脸上的泪水,轻声说:“肖叔,你别哭。”
肖叔看着连溪宁静的面容,只是想,十来岁的孩子能否真的懂得爱情?到后来,他讲不出一句话,本来该是和连溪父亲一样意气风发的模样硬是在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他在连溪面前痛哭流涕,毫无以前果断决绝的气势。
“肖叔,已经过去十多年了,你要学会放开才是,云婶婶也能在另一个地方过得更好。”连溪抓住冰冷的栏杆,嗓音柔和。
“放心吧,这一生我会珍惜自己的生命,为了云琰,我也会好好活下去,赎罪也好,折磨也罢,总好过云琰当年含恨离开。”肖叔沉稳地说,末了,又继续开口,“小溪,你可能还不知道,三天前,陆氏出了人命,城东那块建筑工地遇到了坍塌,三人死亡,多人受伤。目前,陆正华因为这件事焦头烂额,如果现在,”
肖叔的话还没有说完,连溪就出声打断,“事故原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