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在薰衣草花道上,那些不同颜色的花朵恣意开放着,像无数个蓝紫色的精灵随风摇曳。
“小乖,薰衣草的花语是等待爱情,”他深情地望着连溪,“这么多年,我终于等到了你。”
连溪淡淡地别开眼,忽略他眼眸中的认真,声音清淡,“那些僧侣明明是远离尘世,过着禁欲的生活,可是为什么还要执着地种植薰衣草呢?”
顾轻绝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忽然笑出了声,搂着她慢慢向前走着,“他们用自己辛勤的汗水赋予这些花儿最纯净的灵魂,干净的纯爱灵魂。”
顾轻绝提议去修道院里坐坐,可是连溪站在院前,看着面前这栋灰色的建筑,莫名地感到气闷,她觉得她一定是不适合在这种没有尘世污染的圣地,她是凡人,身上有罪孽。
通往山谷的道路崎岖蜿蜒,在路旁一处石崖高地,连溪看到了整座修道院和院前那片蓝紫色的薰衣草,自然纯美,连溪把它们记在了心里。
顾轻绝拿出相机给她拍照,镜头里的女孩笑容格外明媚,他也把她记在了心里。
“顾轻绝,这里你是不是来过?”在下山的路上,连溪抬头问顾轻绝。
他摸摸她的头,把手里的薰衣草花环轻轻地戴在她的头上,理了理她的长发,慢慢说,“我没有来过,我只是守着那点方寸之地,等着某人来找我。”
连溪微垂着眼眸,无声地叹气,低头望着他们交握的双手,如此契合,“我来找过你的,你知道吗?”
“我知道,怪我把你弄丢了。”他紧了紧手指,把她的小手包裹得更紧,“我不好,是我没有找到你。”
“嗯。”连溪轻轻点头。
他们像以前一样每天看不同的风景,两个人距离很近,顾轻绝依旧宠她无度。
早晨连溪正在给院子里的花浇水,顾轻绝从身后抱住连溪,温柔地说,“等再过些日子我们就结婚好不好?小乖。”
连溪拿着水壶的手一滞,大大的眼眸无神地盯着面前的花朵,良久,她轻轻点头,“好。”
如果那时候你还是愿意接受我的话,我就愿意和你结婚。连溪在心里想着。
转眼间,他们已经在法国待了大半个月,不谙世事,不过问外界。
只是过着属于自己的日子,每天出门散步,偶尔顾轻绝会骑自行车载着连溪穿过林中小径,金黄的树叶会随风轻轻地落在连溪的肩上,有时候她也会伸手去抓空中的树叶,不管有没有抓到她都会微微一笑。
只是在顾轻绝眼中,连溪有些太过于安静了,宁静得让人心疼。顾轻绝时不时回头看她,俊美的脸上一片温柔。
每隔两天连溪会到隔壁院子前逗逗亨特,亨特依旧很喜欢她,总是兴奋地舔着她的手心,连溪现在从来不问可爱了,那天的事情她似乎就当没有发生过。
这大半个月以来,前半个月连溪和顾轻绝分开睡,可是自从顾轻绝目睹了连溪好几次半夜惊醒就一直不睡的情况之后就坚持和连溪睡在一起,他总是说,小乖,以前我们就是睡在一起的,你不要排斥我。
现在他正陪着连溪在花田里摘薰衣草花瓣,连溪准备叫隔壁的威廉太太教她怎么做精油和薰衣草饼。
顾轻绝眉目有些凝重地看着连溪认真的侧颜,他想起这一个月以来他很多次都看到连溪晚上睁着眼睛,他叫她她也听不见,只是一个人看着天花板,良久之后自己又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他不敢问她怎么回事,他怕连溪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他的小乖好不容易回来了,他应该开心,只是,他的女孩似乎病了。
“你怎么不摘?”连溪转头看着顾轻绝愣愣地望着她,疑惑地问道。
他把放在地上的篮子提在手里,裂开嘴角笑着,“看你摘就够了。而且我们也摘的差不多了,回家了好不好?”他边说着就边用纸巾擦拭着她额头上的汗珠,语气轻柔。
连溪看了看篮子,默默点点头,自顾地说,“好,明天就去找威廉太太。”然后冲顾轻绝扬起微笑,“以后我就做薰衣草饼给你吃,行不行?我记得你以前厨艺很好的,现在怎么不做饭了呢?”
他拉起她的手,慢慢走在小道上,周围全是薰衣草,“你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嗯?”
“好,我想吃糖醋排骨和可乐鸡翅。你还记得吗?”
“记得,我都记得。”
“记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