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陶卿开车送安素到高铁站。走进候车大厅的时候,陶卿拖着安素的行李箱,安素踏着小碎步跟在他的左方,两只手一直紧紧拉住他的手臂。
“卿哥哥,我不想走。”安素嘟着小嘴巴,左右摇晃着陶卿的手臂。
陶卿无奈地将行李箱放在地上。随后又将安素拉进怀里,想将她抱紧一些,再紧一些。其实他也很舍不得。如果因为初见而能将一个人记了两年,放在心里,脑海里,每一次的梦回牵挂里,那便是安素了。也唯有安素,才能让他在得不到,又想见不能见的日子里一个人尝试了苦苦的等待。想到这,陶卿更是不愿意放开她的手,又将她拉得更近。“乖乖等着我过来找你哦,吃饭不要挑食,蔬菜肉类都要吃。还有,安素,不要一忙起来就什么都忘记。”说完又伸出手来摸摸她的头。
离别的小悲伤又涌上安素的心头,几近哽咽,几近落泪。她还是硬生生地忍了回去。“嗯,我会的。会乖乖地等你,会好好吃饭,会记得每天接你的电话。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哦。“
”好的,谨遵夫人的指令。“陶卿笑了笑,看着她深深的眸子。
安素听到他说”夫人“的时候,脸不自觉红了。低下头去:这人,这么霸道。
陶卿就知道她经不起挑逗,伸手去捧起她的脸,低下头去,抚开她前额的发丝,郑重地落下一吻。
安素连忙闭上眼睛,又靠进他怀里。”我走了哦。“
陶卿慢慢地松开她的手,“嗯,到了报平安。“
于是,安素依依不舍地朝着安检处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回头望她的心上人。
陶卿一直站在那里目送着她越走越远,直至她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还久久才回过神来。
是的,她离开了。
陶卿一个人开着车回到他的度假屋,打开门时恰好接到母亲的电话,母亲在电话里告诉他,她打算明天一早就带着他和父亲一起转游香港。前阵子接到在香港大学当教授的妹妹的电话,听说他们一家在南方游玩,便邀请着一起来看看这座被称为“东方之珠”,同时与美国纽约、英国伦敦并称“纽伦港”,有被誉为“美食天堂”和“购物天堂”的动感之都。陶卿想了想,还是告诉了母亲,“您和父亲过去吧,我在学校那边有事要处理,就不去了。”
母亲听了陶卿的话,有些心疼儿子,年纪轻轻的就要忙这忙那,有些愧疚自己为人母却帮不上忙,让儿子歇一歇。只能在这里对儿子说:“儿子啊,那你要注意休息啊,想吃什么跟妈妈说,妈妈回去给你煮。”说完才低着眸子挂了电话。陶妈妈想了想,转过头,走到陶爸爸的沙发旁边的座位坐下。叹了一口气,对着陶爸爸说,“哎,你说,当初是不是不该让儿子去读理科,尤其是选了物理。当初不知道,这实验啊,一做起来就是三五个月,也不让人休息。”
陶爸爸听了妻子的话,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镜,又轻轻地将手中的报纸搁置在架子上。看着他的妻子说:“没关系的,小伙子年纪轻轻的,就应该多锻炼锻炼。再说了,儿子喜欢这一行,咱们理应支持他。不用太操心了,他有分寸的。”
陶妈妈听了他的话,点点头,“说得也有道理,我只是心疼罢了。再说了,儿子都二十六·岁了,还没交上一个女朋友。你说这好好的一个小伙子,怎么就没有姑娘追她呢?”
陶爸爸听着陶妈妈絮絮叨叨地说着,就知道她又在操心了。连忙安抚她,说着“没事没事,咱儿子这么优秀,不愁找不到姑娘家。看看我,不也是二十六岁在一次执行任务的过程中才遇到了你吗?没事的。”说完又伸出手去轻轻拍了拍陶妈妈的手背。
唉,孩子一长大,妈妈就愁个不停。
陶妈妈嗔怪地瞪了陶爸爸一眼,“就你嘴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