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泉州外援溜石寨参将解应龙被杀,泉州守卫士气低落时。郑成功亲自督战,令洪旭,甘辉、张进,余宽,等众将架云梯齐上攻城。
为了能一鼓作气拿下泉州,郑成功亲自去恳求叔父郑鸿达让他临时接管郑鸿达的部将。对于这个要求,不知是考虑自己能力有限,还是什么的,郑鸿达很是爽快答应。
既然叔父郑鸿达都答应了,郑成功也就不客气了。留下两千步兵保护火炮,其余五千步兵全部投入到攻城。那六七门重火炮也不落下,它们射速是很慢,但威力却是不小,每一发都对泉州守卫士兵以及城墙造成了很大的破坏。
同时还将郑鸿达的三千水师并合自己的两千水师,一同猛攻泉州的水门。只是泉州水门太过狭窄,只能通行小船,而且还要经过一系列的腹沟、濠沟、水关才能抵达城内。在郑家联军围堵泉州时,泉州提督赵国札已经让强制召集的青壮用泥石等将水门堵塞了。郑家水军猛攻半天也没有从水门冲进泉州。
上万人蚁附攻城,五六门重火炮、数十门佛郎机大炮放开弹药全力攻打泉州。
一时间泉州危如大海中的小舟,随时会被郑家联军这巨浪掀翻。
可让郑成功等人没想到的是,野战输的一败涂地的赵国札守起城池却是有一手,各种守城之法都给他想到了,飞石、弩弓、沸水、甚至是金汤都用了。而且早早就派人将城内无数老百姓的房屋拆除,然后将大量的砖瓦、梁木等彻底堵死泉州城门。
在得到三四千海商家丁护卫的协助下,赵国札死命地抵挡。郑家军的攻势很猛烈,但依然没有攻破泉州城,反而造成了郑家联军伤亡很大,洪旭更是身中流失受重伤。
更加令郑成功没有想到的是,那五六门重火炮,再连续发射了七八次后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毛病,要不就炮管断裂、要不就是炮架散列,甚至有一门还炸腔了,死了一个,伤了两个操炮手。
去询问过叔父郑鸿达才知道,那个便宜父亲郑芝龙曾经是很重视火炮,下令搜集能工巧匠来仿制红夷大炮。但是自从他被招安后,过上安稳的日子。就一脑门子的想着升官发财,光宗耀祖。也是因为这样才会强迫郑成功选择文举道路。
将雄心壮志选错地方的郑芝龙没有再去重视船舰、火炮了,想着都是怎样建立关系,拉拢文士,建豪宅,购买田地。曾经叱咤海上的海龙王变成了没有爪牙的困犬了。
现在船舰上的青铜火炮要么老旧,要么破损,都不堪大用。原本还想着趁机从叔父郑鸿达这边强占一些,线不到到最后还是要靠自己。日后定要去广州、澳门、东南亚等地寻找一下,看看有没有可用的大炮购买。
火炮不起作用了,蚁附攻城伤亡这么大。兵马已经所剩无几的郑成功立马下令停止攻城,避免无谓伤亡。
进攻不利,回到营寨,郑成功将狮子铁盔重重地砸在案桌上,“该死的,为什么满清鞑子一来,这些个人就急着投降,甘愿做汉奸奴才。我等为为匡扶华夏正统,解救汉人,宁愿舍生取义,但却是屡次遭他们阻拦。海登总兵是这样,泉州提督是怎样,这是何道理?”
坐在帅位的郑鸿达抬起头看了郑成功一眼,然后闭上眼养神,没有理会他的抱怨。
身为主帅的都是这样,他的部下自然眼观鼻鼻观心了。
还好有林习山站出来回话,让郑成功不至于冷场。他说道:“听闻满清有“守城者过三十日,城失则罪不及妻孥”的军令,想必这些将领为求家人平安,而卖力防守吧!“
虽然知道洪旭说的不是根本原因,但有人给了台阶,郑成功自然要承情,他说道就:“哎,如果日后皆是这种情况,怕就麻烦了。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攻打泉州城的问题。泉州城急切难于攻克,众将可有计策?”
余宽说道:“将军,不由试试放崩攻城法吧!”
放崩法也叫塌方法,即想方设法将城池崩裂塌方。自有城池来,攻城就成为了无数将帅的难题。千百年来,有无数的名将元帅创造出各式各样的攻城方法。比如调虎离山、诈取、偷袭等,但这些攻城方法都是选择避开城墙的做法。只到水火二计的出现,才使得将帅们直面城墙。
水计即使在江河上游栏坝蓄水,然后放水冲垮城墙。只是水计有着很高的条件限制,一是城池附近有江河,二是那江河的水量要足够。不然一切休谈。
但火药的出现,却是慢慢地打碎了千百年来将帅对城池的困扰。一开始使用火计不是用火炮轰开城池的,而是派人挖条隧道到城墙下,然后埋上大量火药,然后点火炸崩城池。
现在火炮没用了,余宽就想到要用放崩法了。
既然强攻未能得手,郑成功于是就下令让余宽带领八百名士兵挖掘坑道,准备掘进至城墙底下时填塞火药,用放崩法轰塌城墙,乘势突进府城攻占泉州。
七月初七日,挖掘了两天三夜,终于掘进泉州城下,郑成功忙令士兵点燃引线。地道里安置的大量火药瞬间爆发,“嘣”的一声响起,顿时地动山摇、掀起的飞尘弥漫了泉州城内外。就算郑家联军躲的远远得,但那巨大的声响仍然使得人马皆惊、更是让很多人都产生了耳鸣头晕的症状。
郑成功好不容易恢复过来,等飞尘散去时,顿时暴跳如雷,“怎么会这样,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郑成功盯着余宽的眼神中有着如同火焰般的怒火。
余宽也看到了爆炸后的效果,忙跪下请罪道:“是末将的疏忽,清大将军责罚!“
此时众多将士也发现到了,因为测量距离不准,坑道尚未挖到城墙底下,巨大的爆炸力只是将泉州城墙的一角崩塌了。那段缺口还不够一两个人同时进入。
张进劝说道:“大将军,此等结果非余将军所了想的,实乃无心之失。现在大战在即,我军正缺少兵将,末将恳请大将军准许余宽待罪立功。”其余的将士也忙跪下,帮他求情。
“哼,如果不是大战在即,众将求情,必然不轻饶你。现在我令你立马带着你的部将由那缺口抢占城墙。如果得胜则免罚,如果不能夺取城墙则两罪并罚。“
“得令,末将必亲自率队夺取城池!弟兄们,跟我上!“余宽站起身,就带着部下顶着清军的利箭、飞石等朝着那缺口冲去了。
“张进,你带着剩下的佛郎机大炮,助余将军一把!“
“得令!“张进听令后,也马上去调动火炮狠狠地炮轰城墙上的守卫。
泉州提督赵国札也给那巨大的爆炸,震倒在地头晕耳塞,等他恢复过来,看到城墙一角崩塌了,郑家军正想从那缺口冲进城内来。
赵国札一脚将还在努力恢复的副将踢开,亲自跑到城墙上,下令弓箭手等一定要将郑家军消灭在城外,同时还强令士兵青壮顶着郑家军佛郎机大炮的轰击,搬运石头去堵塞缺口。
两军为了夺取缺口的控制权,拼死作战。最终清军以伤亡一千一百二十多人的代价,将那处缺口堵上了。郑家军则是以伤亡四百多人,余宽重伤黯然结束这次争夺。(做人要厚道,看书收藏给票是一种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