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古沐玄心微微一松,缓缓开口道:“你当初离开的时候,我知道,却不想你离开,但我知道我不能阻挡你的脚步,你应该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我便留下它,因为你说过它对你很重要,我便想你有一天一定会来取它的,我便可以再次见到你……”
听着墨古沐玄缓缓开口的声音,公玉寒雪一把抱住他,紧紧的抱住,原来当初是他故意放她离开,原来他忍了这么多,原来……也许如今再回想,她当初该对他多一点信任。
“瑶瑶,你这项链我在祖老的手札里还见过,你跟我来。”墨古沐玄说着,便带公玉寒雪往一个密室里走去。
“沐玄,你就这样相信我,不怕我骗你?”公玉寒雪看着那样认真神情的墨古沐玄,笑嘻嘻的问着,虽然知道原因,可还是想听他说点什么。
墨古沐玄沉默了一会,脚步一直往前走着,待公玉寒雪不耐烦的时候,顿了下脚步,摸了摸公玉寒雪的头发道:“傻瓜,因为是你,所以才相信。”
公玉寒雪心里一震,这话朴实而蕴涵着深深的情谊,原来只因为是她。
公玉寒雪的眼眸瞬间盈上淡淡星光,有些感动也有些颤意,她的回忆里也有一个女孩对她说过“因为你是妹妹呀。”因为她是妹妹,所以她牺牲一切来保全她,她曾经失去了她的姐姐,但她一定要找到她,如今她的身边还有一个因为是她而珍惜的人,所以她一定要守护好,这次一定不要再失去了。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墨古沐玄看着低头情绪低落的公玉寒雪,眼眸闪着忧郁的光泽,温声开口道。
公玉寒雪将自己感性的情绪压下去,摇了摇头,不说话,只用手势让墨古沐玄继续往前走着。
可待到了密室里,墨古沐玄全身一震,气息瞬间变了,有些凌厉有些冷寒,公玉寒雪倏然抬头看着有些凌乱的密室,惊呼“这里的东西是不是少了?”
“嗯,是手札。”墨古沐玄声音里透着叹息无奈还有深深的无力感,这一连串事情太多了,超乎了他的所有想象。
公玉寒雪仔细看了眼这一切,脑海里似闪过一道波光,上前拉住墨古沐玄的手,给他传递力量,她懂他此时心中的痛和伤,鬼谷千年未有过的事情,却发生在他的身上,他作为谷主其实难辞其咎,也许谷内会有人说是因为他擅离鬼谷才造成的这一切。
她无法说什么,只能这样默默的给他力量,告诉他,自己还在他身边,公玉寒雪此时紧紧的握住墨古沐玄的手。
墨古沐玄将自己的情绪收敛,尽量用平静的声音跟公玉寒雪说道:“瑶瑶,对不起,不能给你看了。”
公玉寒雪心里泛起波涛,都到这个时候,他想的还是她,想的是无法给她看那手札,而不是因为这手札丢失会给他带来什么。
公玉寒雪抱住墨古沐玄的手臂,轻声道:“沐玄,没关系,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她不会让他一个人单独面对一切的。
翌日。
公玉寒雪醒来后,收拾好自己便来到墨古沐玄的房间,听到里面的对话。
“鬼南,将鬼医找来,让他外出去救一个人。”
“谷主,这……”鬼南有些犹豫的开口。
“怎么了?他不愿外出吗?就说是我的吩咐。”墨古沐玄冷冷开口道,如今这鬼谷不安全了,他只能将瑶瑶送走。
“不是的,谷主,鬼医不见了,炼药房也没有,清理的尸体里也没有。”鬼南硬着头皮说道,他本以为这事是小事,没想到谷主会问起来。
“什么?”墨古沐玄声音陡然凌厉。
“请谷主责罚。”
“你们谷主确实该责罚你。”看着鬼南跪在地上,公玉寒雪从门外走了进来,声音里透着冰冷森寒。鬼南身体一颤,但仍然静默的跪在那里,不出声。
“你也许不知道你错在了哪里?让我来告诉你,如今鬼谷发生的一切都不是偶然,谁能更改机关术,谁能这样熟悉鬼谷的一切,江湖又是如何熟悉的知道沐玄的一切动静,还能用笛音杀伤你们,我怀疑你们鬼谷有了叛徒,可你清理的伤亡人数都说明鬼谷没有少一个人。”公玉寒雪话也只说了一半,但她的声音确实冷厉,原来很可能是鬼医。
“属下知错,求谷主责罚。”这次鬼南被公玉寒雪一点拨便也明白了一切来龙去脉,心里自责不已。
“你下去自领责罚吧。”墨古沐玄声音有些干桑,也许是一直操心劳累,一直在鬼谷,就算掌握大陆动态,可一切发生在鬼谷上,还是让他有些措手不及,还是他觉得最不可能的内部背叛。
“慢着,沐玄,你该让他将功赎罪,鬼南你将鬼医的所有习性特点,身高体貌等都详细的给我列个清单,哼,时间很短,这笛音也该与他有关,相信他在我们不远处,只要我掌握足够的信息,我就能让人找到他。”公玉寒雪全身寒气凛冽看着鬼南道。
说完便坐在墨古沐玄身边,抱住他的手臂,沉默。
“就照瑶瑶说的去做。”墨古沐玄无奈的揉了揉公玉寒雪的头,淡声开口道。
“是。”鬼南恭身退下。
数日后,各大茶馆酒楼都有说书的先生,还有青楼里加设了一些特殊的节目,引得百姓津津乐道,而三大门派贪婪卑鄙的形象也深入人心,鬼谷的无奈和仁慈善良都让大家感动,纷纷为鬼谷抱不平。
溪怜幽静静的听着说书先生的声音,心神有些恍惚,能想到这样办法的人,他总有一种感觉一定是她,可他都好久没见到她了,而公玉寒雪说的那个公玉寒枝,他动用了他所有的力量都无法找到。
他心焦虑急切,如果找不到那个人,他担心再也见不到她了。
溪怜幽如水般的眼眸里闪着忧郁的光芒,曾经温雅的人如今变的沉默多了。
“主子,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夜梅如一阵风般出现在溪怜幽身边,恭敬开口道,她是每日一报,也不知道主子为何要找那画像的女子,这么多日子了,一点眉目都没有,这样无力感也深深的打击她们,更害怕主子生气不再重用她们。